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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忍。
“你们赵家既然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那就该像蛇鼠一样缩起来,免得出来玷污我的眼。否则我见一次,弄你们一次,看看你们赵家几时家破人亡。”
萧韫逐步逼近赵彦,他手上明明没有拿任何刀剑,赵彦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他顾不得脸面,推开倒在身上的男人,起身就跑。
见赵彦屁滚尿流往楼外逃命,楼中被招来的小倌也顾不得查探究竟发生了何事,顿时作鸟兽哄散。
“赵彦逃走了?”平复好情绪的段书锦走出房间,就看到楼内空无一人,冷清得可怕。
“逃了。但你若想泄愤,我这就去把人给你抓回来。”萧韫说得平静坦然,胸有成竹,仿佛赵彦无论躲到哪里,他掘地三尺也会把人给段书锦找到。
“我没想到他们会强来……明明是个男子,却差点被强上身,真是丢脸。”段书锦声音压得很低,长睫垂下,不安地在空中颤动。
先前在房间发生的事太过难堪,这件事恰好被萧韫看到更令他难堪,段书锦说着说着就涨红了一张脸,半点不敢抬眸看萧韫。
萧韫最怕看见段书锦这副自厌的模样,他每一分自厌都是在往他心上扎,而后割下片片血肉,叫他痛彻心扉。
若他护好了段书锦,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小锦,我错了。我不该为了逼你认清你对我的心意,让你答应赵彦这个小人的邀约。”
“他是小人,我是卑劣的人,我和他不相上下。一切都是我的错。”怕再晚说一会儿,段书锦就彻底厌弃自己,萧韫呼吸紧了一瞬,赶紧抓住他的手,急切认错。
想不到萧韫这个关头还抱着惦记自己的心思,段书锦猝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萧韫瞧。
此刻他已不感觉难堪,而是羞赧,脸颊和耳垂比先前还要红上几分。
瞧见他这番模样,萧韫顿时明白刚刚的事已经过了,不由得得寸进尺,出声调戏人。
“那个人想和你亲近,你不肯还十分抗拒。可我想和亲近时,你不仅任亲还任摸。”
“小锦,有些事独我一人可以做,是吗?”
萧韫不仅出声调戏,还说得直白大胆,让段书锦羞得抬不起头。
什么任亲任摸?那不是事出紧急,不得已让他亲的吗?况且萧韫自己不要脸要对他动手动脚,凭什么反过来调侃他?
可段书锦仔细想了想,若是能通过唇舌相贴上他身的人不是萧韫,他还会纵容吗?答案定然是不会。
萧韫是特殊的,所有的纵容都只为他一个人。
所以他其实也早就对萧韫动了心。
知晓了自己的心意,段书锦却羞于承认,干脆埋头当起了哑巴。殊不知他的一切反应都落在萧韫眼里。
见他态度松动,萧韫更加大胆,低声卖起惨:“小锦还是不愿接受我吗?我对你抱有这种心思,还待在你身边只会让你为难,我还是离开好了。”
余光瞥见萧韫真的要走,背影看起来还如此失魂落魄,段书锦顿时急了,不管不顾伸出手抓住他衣角。
“独你一人可以。亲也好,姿态过密也好,都只是你一个人的专属。”
第一句话出口后,剩下的话也不难说出口,段书锦深吸一口气,干脆袒露心意——
“萧韫,我也倾心于你。”
奸计得逞的萧韫瞬间转身,揽住段书锦腰身,紧紧把人抱住。
他头搁在段书锦肩窝,姿态慵懒放松,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欢欣,偏偏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听你这句话,怎么这么难。”
第五十六章 横行霸道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月末,再过不久段书锦就要去操办昭明帝交代的文武臣盛宴,彻底忙碌起来,好在如今还有个月末的闲暇光阴可度。
腊月将到之际,上京天气越发严寒,段书锦早早穿上了冬衣,在府中安设地龙,待在房间里不肯外出走动。
“咳咳。”被房中不流动的气息呛到,段书锦手中的笔还来不及放下,就猛地弯身咳嗽起来。
“要不把熏香灭了?”这是段书锦待在房间后的第三次咳嗽,见他一次比一次咳得猛烈,萧韫皱紧了眉宇,忍不住出声。
“不要。臭。”段书锦动了动鼻子,神色嫌弃地皱眉,小声同萧韫抱怨。
其实房中哪有什么臭味。段书锦本就是个爱干净的人,三天两头焚身沐浴,身上还时常挂着安神的香囊,就算在房间待再久,也不会臭的。
他如今觉得房中臭,无非是房间门窗紧闭,他在里面待了太久,感觉胸闷头晕,便无端怪起房间臭来,然后命人点上了熏香。
可香是烈香,香味浓郁扑鼻,闻久了身体怎么会好。段书锦连连咳嗽,便是一个预兆。
没向段书锦表明心意前,萧韫就管不住执拗的他,如今互通心意后,段书锦更仗着他宠溺喜欢,越发放纵,事事骄矜。
为此萧韫时而心生蜜意,时而十分苦恼,总觉得放任下去,段书锦早晚有一天要踩在他头上撒野。
可自己选的心上人,不宠着能怎么办。
萧韫唇畔挂上明媚的笑意,而后摇了摇头,决定也任性一回。
“小锦,我冷。”
有鬼魂之身,一向不喊冷也不叫热的萧韫如今忽然开口,着实把段书锦吓了一跳。
他连正在抄的经文都顾不上了,镇定的神色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焦急担忧,伸手向萧韫抓来。
萧韫知道死了三百多年的自己身体有多冰冷,此时若是炎夏,他还可抱着段书锦纳凉,可如今是寒风凛冽的严冬,人人都叫冷的时候,他怎么敢让段书锦抱。
萧韫的躲闪快不过段书锦的担忧,他手刚缩回一点,就被段书锦抓住,紧紧包裹在手掌中。
“果真很冷。”段书锦一边给萧韫搓手,一边给他哈气,全然忘了萧韫还有无病装病的可能。
段书锦神色懊悔,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两巴掌:“是我疏忽了。明明我自己都穿上了冬衣,却忘了还有一个你。”
丝丝缕缕的愧疚从心底生起,但很快被萧韫用绮念强行压下去。
被段书锦惦记关心的感觉太好,竟叫他这个恶鬼生了不耻之心,只想抓住这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暖意,永远沉沦下去。
“不止手冷脚冷,身上也冷。”萧韫适时打了个寒颤,鸦羽似的长睫缓缓垂落,遮住眼中的欲色,整个人显得无措且可怜。
“那我们今日出门,先去给你置办冬衣,再去备点吃食。”段书锦语气轻快地开口,他缓缓移动身体,让自己贴紧萧韫,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萧韫冰冷的身体染上热意。
先前萧韫百般劝说都没能让段书锦改变主意,走出房门,如今不过是卖了个惨,装出可怜样,竟有这样惊喜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