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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会消散。你若是敢对我棺材动歪心思,我让你死无全尸。”

“放……放心,我不敢做什么。”段书锦结结巴巴道。

“最好如此。”

萧韫这句话刚落,身上忽然传来一道大力,原来是段书锦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倒在床上,还把被子罩在他头上。

制服了萧韫之后,段书锦顾不得病愈之后身体的酸软,连鞋袜也没穿,光脚就往院子外面跑,想要趁机把萧韫的棺材烧了。

他兴冲冲跑到门边时,一阵阴风忽然吹来,猛地把大门合上,无论段书锦怎么使劲也打不开。

段书锦一张脸一寸寸惨白下来,他背靠着门转过身,就见萧韫已经从被子中挣扎出来了,正神色阴沉地看着他:“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这声逼问让段书锦腿发软,靠着门滑落到地上。

而萧韫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害怕,起身一步步向他走来:“你觉得我会傻到把我这个恶鬼的软肋之处,告诉你这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吗?”

段书锦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眼前只有萧韫阴沉的面容和他那似乎要杀人的眸光。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段书锦脸惨白如纸,长睫不停颤动,下唇被他自己咬得出了血。

他又下意识屏住呼吸,再次把自己憋得生生晕了过去。

看着一头栽倒在地上的人,萧韫身形一时顿住,神色难测。

半响他忽然轻啧了一声:“这次倒是胆大了许多,现在才晕。”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晕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该怎么捉弄等会醒来的段书锦呢?

萧韫满含恶意地想。

第三章 请法师

“你打算装晕到几时?”萧韫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睫毛却止不住发颤的段书锦问道。

他话刚落,就见装晕的某人屏住了呼吸,长睫颤得更狠,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木头。

明明已经露馅到了这个地步,段书锦硬是不肯睁开眼睛,表明他已经醒了。

萧韫嗤笑一声,没有血色的唇微勾,凑在段书锦脸侧缓缓道:“再不醒,我就让你成为和我一样的孤魂野鬼。”

“鬼大哥有话好说。”当即段书锦便睁开眼,鲤鱼打挺般支起了上半身。

只是萧韫本来就离他非常近,他起身的动作起伏过大,直接栽进了对方怀中。

刹那间仿佛被冰碴子包裹的感觉袭上身体,段书锦被冰冷的气息冻得瑟瑟发抖,一边轻颤着睫毛,一边僵立着身体不敢动。

萧韫一看就知道他又被他吓到了,心中一阵好笑,面上却是不显,冷冰冰伸手把人推出去:“一醒来就投怀送抱,乱攀亲戚,以为这样我就不会动你?笑话。”

段书锦的手腕还被萧韫攥在手中。

他也不知道一个鬼魂为什么还能碰见他,能碰见他就算了,手劲还这么大,攥得他手腕发红,忍不住转了转。

听见萧韫的话,他没忍住垂下眸,眼中一片暗色。

他当然知道世间的鬼没什么好东西,一旦盯上某个人就不可能轻易放过,眼前的男鬼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这鬼脸皮也忒厚了些,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什么投怀送抱,乱攀亲戚,这分明只是意外,只是他为了活命的权衡之计。

为了活命,什么事不能做?

打定主意的段书锦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语气越发恭敬讨好:“鬼大哥你说的哪里的话,我一个普通人,哪敢和你乱攀亲戚,对你有非分之想。”

段书锦五官俊秀,一张脸生得十分白,再加上他气质清隽,儒雅斯文。做出讨好人的神色时,并不让人觉得生厌,反而生出几分趣味。

看出段书锦讨好背后的疏离害怕,萧韫依旧不爽起来。

他抓着段书锦手腕的手紧了两分,直到对方痛哼出声,他才松开手,神色不虞道:“萧韫。”

段书锦反应了一瞬,才想到萧韫是他的名字。

韫,宝璧美玉。倒是个好名字,便宜了这个恶鬼。

心底想的东西,段书锦一点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移到床边,快速躬身套上鞋子,像个随时伺候在一旁等待召令的小侍从,眼巴巴道:“萧......萧大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萧韫坐在床榻上,冷淡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段书锦被这一眼看得后背发凉,腿肚子直打颤。

他看了看萧韫还在往下滴血,把锦被都染红的黑衣,自作主张道:“不如我给你烧件衣服吧。烧衣服你能收到吗?”

萧韫还是没说话,只是看他的眸光越发深邃,甚至多出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死时虽才二十又二,却合族尽亡,亲人尽数死在他前面。

甚至他的至交好友、带领的一兵一卒,都被人算计,惨烈而死。

而真正被人忌惮的他却是死里逃生,多苟活了三个月,才被凌迟于城门前。

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都因他而死,他死前是孤家寡人,死后是孤魂野鬼,无人为他扫冢焚香,献上祭品,他怎么会知道烧掉的东西会不会到他手上。

段书锦看着身上气息越来越冰冷凛冽的萧韫,就知道他问了一个找死的问题。

默默反思的同时,他忍不住腹诽:萧韫这个恶鬼生前到底是有多作恶多端,死后居然没有一个人祭拜过他。

“萧大哥,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烧件新衣裳。”房间不宜久留,段书锦推门就往外面跑去,速度快得背后仿佛有洪水猛兽在追。

萧韫先前已经吓唬过段书锦一通,料定他暂时不敢动逃跑的心思,所以他端端正正坐在床榻边等着他回来,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出去。

如萧韫所料,段书锦很快就回来了。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跑得气喘吁吁,脸色涨红。

他怀中抱着一个铜盆,手中拽了一件料子华贵的玄色衣袍。

他一股脑把这些东西摆在房中,随后又抓起房中案台上的纸笔,一边写一边问萧韫:“萧大哥,你家住何地,生于何时?”

萧韫不说话,只是懒洋洋撑着下巴,看着段书锦忙活。

当谁稀罕打听你消息似的。

段书锦背过身悄悄翻了一个白眼,他一咬牙,直接在纸上写了萧韫的大名,便连同衣裳一起在铜盆里烧起来。

衣裳和黄纸很快燃起来,火光摇曳明亮,把段书锦脸上的不乐意映得十分明显。

萧韫眯了眯眼,没有拆穿段书锦的心不诚。

衣裳同黄纸很快成了一堆灰烬,火光散去的时候,萧韫身上的血衣被干净华贵的玄色衣裳取代,手中还多出一张黄纸。

萧韫下意识捏紧了黄纸,他并没有先去看纸上的内容,而是站直身,垂眸打量身上的衣裳,意味不明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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