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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非人!”

马师伯脸色不变,搭着顾如诲的肩膀,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贤师侄,你实在是着相了。”

“[刘郎奉丹]的故事,你可曾听过?”

“哦,不曾?看来你的道学还是该精进些才好。刘郎放下妻子被食的血仇,终于成仙,换来了万载太平。这样以小博大,格局宽阔,你为何要拘泥眼前,被一叶障目呢?”

顾如诲皱眉:“被吃的是妻子,成仙的是刘郎,在我看来,不过是慷他人之慨……伪善至极。”

马师伯一噎,收回手,皮笑肉不笑道:“贤师侄自有道理,不过这千云城的事,乃是天意所在,贤师侄如此年轻,经不得风吹,还是莫管这事的好。”

在场的长老以马长老马首是瞻,连连称是,顾如诲就算再天才,也不过是一个弟子,而他们久经风雨,乃是几代长老,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年轻弟子而已,顶天了叫唤几句,能翻起什么风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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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师门的教养之恩, 你不顾忌了么?”

“你太年轻了,什么也不懂,等你到了幻神境, 真灵境,真正的遨游天地之间, 你就会发现, 拘泥于一些小情小爱,都是虚的。”

“成仙才是硬道理。”

“我拿你当师侄看待, 才和你说这些掏心窝的话。”

顾如诲望着云端,仙门弟子个个翘首以盼, 不知道他会回答什么。

他是个合格的师兄。

剑术, 道学,他都学而贯通。

这世间带给他的困惑少有。

从前在泥泞中求生时, 不畏惧生死, 后来登上仙路, 也从来不曾迷惘。

师父说:“你要学会天剑十二式。”

他就学了, 拿到了首席第一, 他心里并非没有快慰, 但是更多的就没有了。

他一生只为自己执剑,伤他的人, 他便杀了, 若是有一天死于冤亲债主, 那也没有什么所谓。

可是,石头一样的剑心, 到底是血肉做的。

它原本没有形状, 是师父师娘教会他, 是人执剑, 而非剑执人,小师兄则教会他,什么是兄弟,牵挂。

若他此时点了点头,那他以后再不能和小师兄他们一起喝酒。

若他点头,便不配。

顾如诲抬头,天上似乎有一条沉沉的大道,那大道不知为何,无形无质,却覆盖着每一个人。

看似大道三千,可是修来修去,却只有一条。

你不学它,它便杀你,害你。

蝇营狗苟,沆瀣一气。

师父在天一门没有朋友,也没有兄弟,是不是因为师父也不在这条道中。

【今人不见我,今我不见月】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顾如诲忽然一笑,这一笑让马师伯心中松快,他戏谑道:“贤师侄可是想明白了。”

顾如诲说:“是,我明白了。”

马师伯揣起手,笑眯眯道:“你啊,机灵,以后前途无量,即使出身民间,但飞升不是问题。”

顾如诲忽然拔出剑,剑锋雪寒,如同一面镜子,照亮青年飞舞的青丝,寒凉的眼眸,他说:“师伯,你的道在哭,你修错了。”

马师伯笑容一僵,顾如诲目光扫过云端上的仙门弟子:“你们,也修错了,可惜你们听不到。”

他说完,一剑破开云气。

那一剑很快,一往无前,无惧无畏。

如虹的剑气斩断瓢泼大雨,斩破了聚集的乌云,

滂沱的大雨间,阳光忽然如同金绸,一路洋洋洒洒,照亮了阴冷的大地。

深陷洪水中的人纷纷抬头,老妪哭瞎双眼,伸出手,询问旁人道“雨是不是住了?”

薛错那边,他一路飞往千云城。

城外洪水泛滥,城中的水淹没了房屋,坊市,城门却设了阵法,不许活人逃出。

溺毙的尸首随着洪浪起伏,弱小的家畜和人一样,无处安身,求救无门。

薛错蹲在城楼,目之所及一片黄色汪洋。

“玄爷,这水太大了。”

玄肇顶着荷叶,骂骂咧咧:“这些该死的半吊子香火神,想当面黄河神女主导水路时,哪里有这种兴风作浪的脏东西,我呸,该死,该死啊!”

他骂了半天,发现薛错没回答他,便扭头看去。

一贯活泼机灵,喜怒鲜形于色的青年,此时面色冷得吓人,蓝色长衫在风雨中猎猎作响,他手持莲花道韵,冷冽至极:“玄爷,祂们在做祭场。”

玄肇一头雾水,随后一拍脑袋,他不可思议,跳起来破口大骂:“这些臭鱼烂虾还想汇聚阴灵,建地上神国?神女怎么不一雷劈死祂们!”

放眼看去,城中生灵死伤无数。

只有神庙未被水淹,可是神庙有结界,凡人生灵根本进不去。

这些香火神撕开了伪善的面孔,榨取信徒的价值,又来追魂索命,要他们永生永世,囚困神国。

玄肇严肃道:“薛错,这些杂毛神如今修为大涨,你根本不是对手。”

说着说着,他忍不住骂起来:“王八蛋龟儿子的,真是杀人放火成金仙,修桥铺路做亡魂,你们娘娘当初就是怜惜大泽子民,才……咳咳……”

玄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连忙合十手掌,抬头看天念念有词,岔开话题。

“薛错,咱们回去请援兵!”

薛错沉默一会,挠挠头:“玄爷,我没有师门前辈,也没有同门道友,哪来的援兵?”

玄肇吹胡子瞪眼睛:“你认识的神女,上神呢,你师弟,还有大白虎呢?难道要一个人去,那可不行,那是送死!”

“神灵陨落,残念大多自身难保,这点娘娘早就告诉过我了,祂们有心无力,至于我师弟和殷飞雪他们……”

薛错墨发纷飞,洒然:“哪有带着朋友找死的,我巴不得他们个个都平平安安。”

他指尖夹着符箓,嗡的一声,衣袖鼓荡,周身飞出数不清的青色符纸,组成水龙卷的形状,绕着他盘旋。

“敕。”

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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