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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有关系,薛饮冰,你觉得呢?”

薛错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祭起符箓,手托莲花道韵:“我潜进去看看。”

殷飞雪拉住他,见他墨发乱飞,情不自禁捉住一缕,责问:“城中大乱,根本就是有进无出,你这时候去千云城做什么?”

薛错:“城里还有人,我不能见死不救。”

殷飞雪想也不想,一裹衣襟:“那我和你同去。”

顾如诲比两人都沉稳,他起身一手拉住一个,将二人护在身后:“且慢。”

“我去云上问一问,你们就在这里,不要走动。”

薛错撸起袖子:“那怎么能来得及,如今事急从权,我……”

顾如诲铮然亮剑,剑锋雪寒,亮得薛错刷地闭上嘴巴,伸出两根手指,左看右看,将那三尺剑锋推远了一点。

顾如诲眸色认真,沉默片刻,说:“若是师兄再丢一次,我该去哪里寻?”

薛错:“……”

顾如诲转向威风凛凛的大白虎:“殷城主,你看着我师兄,我去去就回来。”

他御剑而去,飞入云端,思无邪则被主人留下来,守着薛错。

薛错不想呆在原地,他摸摸下巴,试图往前走一步,思无邪立刻跟上来,发出清脆的剑鸣,把他往后推,阻止他往前。

殷飞雪觉得很有意思,还是第一次看薛错满脸难色的样子:“哈哈哈。”

薛错:“你闭嘴吧。”

殷飞雪弹了弹思无邪的剑锋,却差点被砍,他好笑道:“真是好剑法,薛饮冰,你怎么没和我说,你还有个首席师弟,这样说来,你的身份岂不是很不简单。”

薛错正烦恼被师弟管束,闻言没好气的笑了声,忽然,他看到了跟在殷飞雪身后鬼鬼祟祟的玄肇,他咳嗽一声,挑起眉毛,压低了声音:“岂止不简单……东陆第一剑……那是我爹,板上钉钉要成仙的龙威剑主,便是我娘,如假包换,童叟无欺,怎么样,怕了吗?”

殷飞雪哈哈笑起来,甩甩毛发上的水珠,放出豪言:“你个小泥猴子,耍诈骗我?我有什么好怕,我管你是第一第二,是谁的儿子女儿,只要你胜不过我,便乖乖认输。”

薛错:“不错,我正喜欢你这点。”

他忽然一笑,仿佛春花灿烂:“城主,你先替我一两个时辰,我去城里探探便回来。”

殷飞雪心里一突,连忙后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腿上多了一张符箓,上面写着个红笔朱砂的[定]字,他试着动腿,却抬不起来。

玄肇从老虎背后摸回来,跳到薛错身上:“快快,带上我,如今大雨来兮,正是我水族逞威风的时候!”

殷飞雪心知被诓:“好你个薛饮冰!”

薛错飞出一张替身小纸人,没入殷飞雪眉心,思无邪眼里,白毛老虎就变成了薛错,它傻傻分不清楚。

殷飞雪崩开定身符,却被思无邪拦住。

薛错跃上树梢,回头道:“千云城太过危险,大王还是留在此处。”

殷飞雪眼睁睁看着那抹蓝色衣衫消失在群山翠影之间,气的一拳打断大树,又被思无邪困住,更加憋屈。

“薛饮冰,人族佬!”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雨声。

“你可别死在城里!”

高天之上。

聚集了许多仙门弟子,有些是名山大派出身,来自三山五泽,有些人间末流,或是中等门派。

他们归拢在各门派的仙云上,严阵以待,最前头的仙云上,则是各门派喝茶下棋的长老。

他们手持棋子,观望云下的城池,彼此之间相互客套寒暄,都没有出手。

这时,一抹银光飞来,落地化作一个脸色冷历的青年剑修,他踩着一朵小白云,抱着一把竹剑。

顾如诲飞到云头,目光扫过众修士,有人认出他来,惊呼一声:“是大师兄!”

有人不认识他,对他上下打量,目光中颇有敌意,提防他是什么邪魔鬼祟,窃窃私语。

“都闭嘴,那是我门中大师兄,同辈里的剑道武道第一人!”

“剑道第一,快别吹了,天一门不过是剑道厉害罢了,但要说是同辈第一,呵呵。”

“你,若是不服,先来战我!”

弟子之间本来就颇有龃龉,何况这些年天一门独大,早就惹来许多不满,大家仗着下了山,都在背后下黑手,偷偷打杀了也能赖给邪神,何乐而不为。

弟子们吵吵嚷嚷,惹来长老注意。

天一门的马长老望见青年剑修,心中十分惊讶: 嘶,剑仙弟子,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剑仙也在此处?

其他长老认识顾如诲的连忙环顾四周,不认识他的微有怒色,哪来的修士,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马长老连忙向其他长老表明身份,主动和顾如诲打招呼:“贤师侄,这是哪里去?”

顾如诲先对各长老见礼,才问:“南海偏远,马师伯到这里做什么?”

马长老心里奇怪顾如诲这个剑痴,怎么会对这事有兴趣,嘴上回答:“这里妖邪作祟,伤我仙门弟子,我等过来降妖除魔,匡扶天道。”

顾如诲看了眼云下,面色冷肃,问道:“各位师伯同庙神唤来大水,水淹千云,致使城中洪涝遍处,淹死生灵千数,如何算得上是降妖除魔,匡扶天道。”

这……

这如何回答?何况他们久居高位,弟子多乖顺卑微,何曾被如此诘问?

见马师伯如同吃了茄子,顾如诲接着问:“师伯既然是降妖除魔,又为何只在观望?”

“呔!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敢对长老这么说话,你学的哪里的道学,师从何人,礼仪尊卑都被你吃了不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不知礼数,你这辈子都难成仙!”

这话是一直在背后拍马屁的小门派长老说的,他从未去过修真界,更没见过大宗门的首席,不知道顾如诲是谁,只一心讨好上面。

谁知道这话一说出口,便换回来一巴掌,他被打得口吐鲜血,从云头跌落,跟随他的弟子也被一掌拍飞。

马长老收回手,冷哼一声:“你是何人,也敢在我师侄面前狺狺狂吠。”

其他小门派长老脸色发绿,看顾如诲的眼神都变了。

马长老慈爱道:“师侄,你这可就误会师伯我了。”

他拉着顾如诲,拨开云彩,指着千云城说:“你看那邪神气焰嚣张,我等唤来大水,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苍生,舍小利逐大义。”

“一城之危难,可以比肩一洲之危难否?”

“一城之百姓,可以比肩天下之百姓否?”

“千云城虽然被水淹了,可是天下苍生却太平了,死了些许凡人,换来邪门歪道闻风丧胆,从而保全更多苍生,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

顾如诲眸光如剑,冷冷道:“空为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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