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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糖而已,又不难吃,他要吃不下,自己再盛一碗就是了。”

陈姨除了第一天看到席烟开心些,后面也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只是主家的事不好插嘴,而且薄望京不让她住家里,她和席烟说话地机会也变少了,只是更用心的按照席烟的口味做吃的。

她说:“您回去吧。”

陈姨不放心地看了眼,叹了一口气,解了围裙离开了。

陈姨走了没几分钟,薄望京就回家了,他刚参加完记者会,官号有直播,经济媒体预测了几点薄氏集团未来五年的版图规划和转型,许多高校的教授也让学生有时间看直播。

微博上讨论度很高。

席烟自然看见了。

他回到家还穿着那件浅蓝色很有设计感的衬衫,薄望京并不希望外界对薄氏集团的刻板印象是,古板老旧不思变通的家族企业,所以偶尔在着装上会用一些时尚元素,外在永远是第一冲击力,年轻有活力的CEO,让人下意识觉得,他的观念一定走在前沿。

这也导致时尚博主对他评价很高,经常用来做精英的穿搭模版。

席烟乍一看,有种他从屏幕直接穿越到面前的不真实感,而且破天荒的,他手上有一束玫瑰。

玫瑰花束并不大,花束以红色为主,有开了花的也有没开花的,不过十来支,茎秆剪得很整齐,三分之二处用厚实的红丝带绑了,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 ,上面还有串英文字母,写着“Qualified Human”,翻译成中文叫“合格的人类”。

席烟觉得这花算不得好看,难为他从记者会带到家里来,也不知是不是有故事。

薄望京却将花递给了她,见她眼神嫌弃,蹙了下眉,开始算旧账:“之前送你的那束大的呢?”

自然是扔了。

那玩意儿是有很多人摆家里当装饰。

如果不是他送的,她也会考虑考虑。

席烟不在意道:“你直接送到我工作的地方,那里常常有水你也不是不知道,很容易弄脏,我就让朱小麦扔了。”

男人目光紧盯着她。

席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胆子,接了句,“没什么纪念意义,我放着做什么。”

说完将花放在一旁,转身去洗手。

薄望京将人拉回来,没做什么,席烟也不挣扎,两人就互相看着,对视的时间越长,席烟心里越慌,害怕他又要出什么点子罚她。

没想到薄望京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现在就找个花瓶插起来,这束不许扔。”

席烟隐约猜到这花什么意思,但他不开口,她就当不知道,耸耸肩说:“真花很容易枯萎,我不能保证它能存活多久。”

“况且死掉的东西又没办法再生,最后都得扔掉。”

她不肯去找花瓶,这玫瑰扁塌塌的放在桌上十分狼狈,薄望京扫了花一眼,重新看向女人的眼神变了点味道,撅住她,矫饰完好的清润浅浅散去,只留下强势和凉意。

“和你好好说话不肯听,非得不让自己自在干嘛呢?最后一句话,你在暗示什么,嗯?”

席烟这些天想得很明白,她听话地在这个房子里睡觉生活,他真想睡她,她就把他当炮.友,也不算吃亏,但事事顺着他来也没必要,过不下去了就赶她走呗。

这人动不动强 / 吻她,却又没真上了她,钝刀子磨肉似的,她越怕什么,就越不让这件事立马成为现实,刀悬在头顶,比落下来还难受。

席烟挑了下眉,“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插不就是了。”

薄望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将人要烫出一个洞出来,过了几秒,他眉眼松弛,勾勾唇角,长指扣住她后脑勺,看姿势又要亲她,距离她唇角一厘米的距离,偏头去了她的耳朵。

席烟耳朵很敏感,毛绒绒的热气游走在她耳廓上,像有羽毛刷过,她躲了躲,就被后面的手不容反抗地固定住,他薄唇贴着她耳朵,慢条斯理道:“这辈子你也跑不掉,作一下我乐意陪你闹,你得适应我,我也得适应你不是?”

“但烟烟,我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你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他指的是她跑不掉的事。

席烟越听越心惊,她将人推开,薄望京长指勾挑了一下玫瑰花束,白玉样的指尖沿着丝带滑下,指腹上有几个黑色小点,像沾上了什么东西。

他随意地将花往前推了推,神色寡淡,“要扔要插随你,你刚才的态度比后者更让我愉悦。”

“不过,你要是能将花摆起来,我会更高兴。”

薄望京用湿纸巾擦拭了一下指尖,小点还是在,席烟懒得分辨,面无表情的把花拿到厨房扔掉。

扔之前,她觉得不解气,将丝带扯下来,想拿剪刀剪,玫瑰花应该是刚摘的,一晃就有露水滚出来,席烟看到枝叶上有暗红色的痕迹。

不止一支上有。

她忽然联想到了他手上奇怪的痕迹。

不会是被刺刺出来的吧?

席烟内心冷笑,就算是,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从丝带开始剪,一刀下去,才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层,似乎是为了掩盖背面的字才贴上的。

上面写着:“Qualified Husband”

译为——

合格的丈夫。

第31章 大马士革纹

席烟不知道薄望京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将这行字盖住的。

她盯着这行字忍不住笑出声, 不是觉得甜蜜或者他改好了,而是觉得无语,他选择了这条丝带之后, 知道自己并不是好丈夫, 就不拿出来宣扬。

他就是这样不虚伪地做着坏事,从不标榜自己是君子。

或许看到这两个英文单词的某一刻他也曾动摇,希望成为那样的人, 因此他的犹疑才会露出马脚,才有让她嘲笑的机会,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做善人与套牢她之间,选择了后者。

斩破的荆棘带着血,但曙光之后,他将会有不败的小玫瑰。

席烟故意将这行字剪得七零八碎,无意间摘下的花又有什么错呢,她没对花瓣泄愤, 将它们摘下来装进保险盒里,晾干后泡一泡又是一杯养颜清心的玫瑰茶。

席烟从厨房出来, 薄望京已经把恒温柜里的粥拿出来了, 碗筷一并摆好。

以前舒畅好奇问过她, 在家里是薄望京照顾她多一些,还是她照顾薄望京多一些。

第一次婚姻存续期,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不能说是照顾, 而是发自肺腑地想去对他好, 做不来家务,也会试着将他衬衫熨平整。

不过做一两次她就疲软了, 家里有保姆,用不着她做这些。

而薄望京也会捎带手地帮她拿东西,仅仅出于绅士风度,多半还是她实在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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