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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望京两指夹着烟,侧身睨了眼她的脚,没点。

她平时会去保养,一双足又白又嫩,足弓的弧度很漂亮,一掌托起,好似将一双少女高高捧起把玩。

他眼里带了勾子,还没碰到她,已有侵略味道,眼尾贪念未褪,肆无忌惮盯着。

席烟觉得他在思索这足是否可以有别的用途,她忙将脚缩回到睡衣底下,眼尖地看到抽屉里的项链。

应该是前几个月他俩在客厅对峙后,他随手将项链放在这里的。

她一把把项链抓起,威胁道:“你乱来的话,我把它扔了,这次真扔了,不说假话。”

薄望京领针歪斜,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嗓音慵懒,“让你扔着玩,我就能乱来么?”

席烟瞧了瞧他的脸色,与之前那次的紧张截然不同,他神色松弛恣意,根本不担心这项链。

她咕哝了句,“那不还是我亏。”

她怀疑这链子假的,低头将怀表打开,那张被火烧过的相片就掉了出来,形状和以前别无二致,只是后面应嘉荟写的字没了。

她现在知道薄望京这么多年在意的白月光并不是应嘉荟,但人还是有这样一个人的。

他可真反常。

几个月前还威胁她,现在就无所谓了?

席烟脑海灵光一现,掂了掂项链,阴阳怪气道:“薄望京,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么,怎么找不到以前送你项链的人?”

薄望京垂视着细长的烟身,指尖从左缓缓移到右边,嗓音寡淡:“我也想知道。”

“可能是忘了。”他眼皮一挑,乌眸扫向她,“忘了的人,就算在面前,也认不出来。”

席烟裹着睡衣往他旁边凑了凑,好商量道:“要不这样,我帮你去找找,人如果没结婚,我帮你追她。人要结婚了,好歹我也帮你如了愿,了却你一桩心事,向你讨一个愿望不过分吧。”

薄望京神情淡淡的攫住她。

席烟和他不过一米的距离,他的唇还很红,让她不得不联想到他们之间半小时前的厮闹,现在提这个,好像是不大像样,对那个女孩也不公平。

她扛不住他的目光,率先逃了,嘟囔道:“当我没说。”

薄望京捏着她下巴转回来,眯眼道:“我要的人,没有放过一说,要么别找,要么让她一直陪我到死。”

席烟每次面对他这种过于强势的气场都有点怕,缩了缩肩膀,小声说:“那还有可能找不到呢。”

薄望京笑了下,嗓音低磁:“不是还有你么。”

席烟有点气,将他手挥开,“别把替身文学往我上整。”

她一生气,白呼呼的脸颊就泛红,薄望京脖颈伸过去狠呷了一口,一下没收住,又想和她闹,席烟来回躲了几次连喊几次“薄望京”“不行”才将人喊住。

薄望京叼着她圆润的耳垂,手指有节奏地顺着她头发,嗓音低哑,“我等着。”

不知是指她找人,还是别的。

-

这根项链算是扔给她了,席烟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摆弄。

这种款式十来年前烂大街,夜市里,地摊上,若要从牌子样式入手,怕是有点难。

她想起应嘉荟和她说的,以前她救过薄望京,那个女孩也是。

相片里的男孩和薄望京眉眼十分相似,气质和他却不大像,她第一次见到薄望京已经是高岭之花的模样了,凌厉不可攀谈。

而这个男孩,斯文漂亮,瞧着有些阴郁,看年纪不过是上初中左右。

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因为什么被救呢?

溺水?

车祸?

还是不小心从楼梯间摔下?

她摸着相片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笑了下,明白了。

大概是个火灾。

席烟打电话给舒畅,问她要应嘉荟的联系方式。

舒畅很快就给了,顺便问她近况:“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你们闹得这么大,我走到哪儿都有人在聊,说你们家是不是要完了。”

“结果好家伙,薄老板就撤诉了,给人整蒙了。”

席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能真困在这里不成。”

舒畅笑了下,“我倒是挺佩服你心态的,顽强,极具生命力。”

她又问:“你想到解脱的法子了?”

席烟并不想霍霍人家女孩子,所以找归找,并不会真和薄望京汇报进程,她得看看人家是不是像他一样惦记着,如果互为白月光,她也算成人之美了。

她垂眸慢吞吞地应:“且看吧。”

舒畅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脑门道:“对了,你的行李,我给你寄你原来住的地方了,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那会儿下飞机时差颠倒头脑发昏,寄送行李直接填了那个地址。”

席烟也觉得忘了点什么,那边东西是可以慢慢腾出来了。

反正薄望京不可能让她住别的地方,先搬到这边好了。

她安抚了一下舒畅,说:“还得是你,帮我大老远拎回来,就算丢那儿我也不会怪你的。”

舒畅笑道:“说什么呢,这么生分。”

两人聊了些旅行上的奇事,席烟觉得舒畅瞒了点什么,大概和男人有关,不急着问,只不过得着机会就调侃,是不是桃花开了。

挂了电话后,席烟给应嘉荟拨过去。

等待的时候她顺手看了些网上关于应嘉荟的报道。

多是营销号溜饼,还是些女三女四这种角色,微商类的代言都没了,看起来过得不太好。

电话没打通。

有些人看到陌生电话不会接,席烟就打了第二次。

第二次通了,但是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不是北港口音,平翘舌不大分,说:“她喝多了,钱都没付,你是她朋友吗?过来结一下账。”

席烟怕打错电话,没立马答应,问她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女人说她包里有证件,姓应。

席烟才确认没错,让她报地址过来,毕竟有求于人,让她先欠个人情也好。

是个酒吧。

席烟很少去这种地方,但圈子里好多人都爱在这里混,据梁慎川的说法,说是能找到不戴一丝伪装的自己。

席烟来了以后觉得他说错了,红灯绿酒,躯体摇晃,这里人人戴着面具,伪装成猎物和捕手,真正不被掩饰的,唯有动物本能而已。

对于一些人来说,确实是个释放压力的好地方。

席烟找了一圈才找到女人描述的吧台,接电话的是一个微微有些矮的纤瘦女人,她指着左边捂着耳朵大声说:“她去吐了,你去洗手间瞧瞧。”

洗手间地板湿漉漉的,席烟几乎是捏着鼻子往前走,看到一对情侣旁若无人的亲昵,心里不禁又骂了一句薄望京,害她要到这种地方作孽。

她转了一圈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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