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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干净又清亮。他用这样一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盯着祝淮沉，追问道:“会吗？”
祝淮沉说不出谎，也不想骗他:“不会。”
“那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沈清绍眯着眼想了一会，自以为想出了一个绝佳的解释，“因为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吗？”
祝淮沉深深地看着他，在想他明天醒来还会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
见祝淮沉没搭话，沈清绍也没被打击到，反正在他眼里祝淮沉一直是这样，他说几句祝淮沉才会接上一句。
于是他弯出一个灿烂的笑:“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做好朋友的，那以后……”
还没说完，祝淮沉突然打断了他，声音冷得几乎有点不近人情:“我不想。”
“不想什么？”沈清绍愣住了，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我以为……”
“我从来都不想跟你做朋友，沈清绍。”祝淮沉很轻地叹了口气，低下头碰了碰那双近在咫尺的柔软唇瓣。
那甚至轻得都算不上一个吻。
第66章 if番外（5）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运转迟钝，沈清绍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刚刚祝淮沉说从来都不想跟他做朋友。
然后……用他的嘴唇碰了一下自己的？
那一下太轻了，连蜻蜓点水都算不上。又快得转瞬即逝，让沈清绍几乎怀疑只是自己的一个错觉。
他现在的确思考不来这么复杂的事情，所以他很直接地问:“不想做朋友是什么意思？”
祝淮沉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心想他自己应该也醉得不轻，没有一个正常人会选择在对方喝醉之后告白。
是不是乘人之危先不谈，不管对方清醒过来之后是记得还是不记得都会很尴尬。
他居然也会一时冲动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情。
最终祝淮沉也只是笑着叹了口气，后退半步拉开一些距离:“该回家了。”
沈清绍这次没有再反对，像是也觉察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很乖地“噢”了一声，往楼下走去。
走了没几步就又开始不老实，转过头很得意地问祝淮沉:“你看我走得直不直？”
扶着栏杆是个人都走得直。祝淮沉忍着没刻薄他，又叹了口气，想着没必要跟醉鬼见识，还是依着他夸道:“……直。”
“哼，都说了我没喝醉。”沈清绍被顺了毛，满意地接着走了两步，又开始找事，“那你为什么不夸我？”
祝淮沉没想到自己这个年纪就能提前体验一把带孩子的感觉，垂眼盯着沈清绍那截白皙的脖颈，在他后颈上捏了一把:“嗯，走得真棒。”
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对现在的沈清绍十分管用，转过头偷偷笑了，还向后伸出手:“你不是怕黑吗？我牵着你。”
随口敷衍的话居然被人记住了，祝淮沉当然不会拒绝他牵手的邀请，甚至很主动地下了一级台阶走在他身边，手指自然地挤进他指缝间:“好，你牵着我。”
好不容易把人哄下了楼，醉鬼却不愿意回家，指着不远处学校的后墙，语气兴奋:“我之前听别人说学校后墙缺了一个口，很容易翻。我还没翻过墙呢！”
“翻墙干什么？”祝淮沉问。
沈清绍好像被问住了，抿着唇思考片刻:“今天的星星好漂亮。”
“嗯。”
“我们翻墙去学校打篮球吧！”
话题跳跃得太快，祝淮沉还没弄明白星星漂亮跟打篮球之间有什么关联，就被醉鬼拉着跑到了后墙下。
确实有一块缺了个口子，墙根下还垫着几块砖，一看就是经常有人从这里翻墙。
翻墙到是不难，只是有的人都醉成这样了还要翻墙……不摔下去就是好的了吧？
祝淮沉还没想好怎么劝他，沈清绍就已经站上了那堆砖块，身上敏捷地一撑一跃，就稳稳当当地坐上了墙头，还朝他伸出手:“快上来，我拉你。”
祝淮沉被他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又怕他真一个重心不稳摔下去。只能跟着他翻上了墙，先跳到墙内伸出双臂:“下来，我接着你。”
沈清绍歪着头想了一会，抿着唇认真地看着他:“好吧，那你要接稳噢。”
他从墙头一跃而下，夜风盈满了少年的衬衫，像是一只洁白的鸟正俯冲而下，直直坠入另一个人温暖的怀抱中。
一道含笑的嗓音裹挟着热气撞入沈清绍耳中:“接住了。”
心跳一瞬间错了拍子，沈清绍站直身，拉着祝淮沉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现在是我的心跳得好快。”
他皱着眉，一副很不解的模样:“为什么？”
祝淮沉模糊地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走吧，不是要去打篮球？”
醉鬼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转移，高兴地牵着祝淮沉的手往篮球场走去，还如愿在篮球场边找到了一个篮球。
沈清绍拿着篮球站到三分线外，预备投篮的姿势娴熟，小声嘟囔着:“看好了，我要投一个三分球。”
“嗯，”祝淮沉站在他身侧，配合的鼓了几下掌，“我看着呢。”
然后他就看见沈清绍眯起眼，对着篮筐瞄准了半天，也没把手里的篮球投出去。
最后皱着眉，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说:“这个篮筐好像坏了，它为什么会晃？”
祝淮沉觉得自己今天叹的气大概要比他前十六年加起来的还要多，无奈道:“……那就别投了。”
“不行！我肯定能投中！”
篮球随着话音抛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篮板上弹了回来。
怕他被砸到，祝淮沉先伸手截住了飞回来的球，重新递给他。唇角不觉间扬起，跟他商量:“要不要换种方法？”
“什么？”
祝淮沉拉着他的手腕走到篮筐下面，搂着他的腰把他举得伸手就能够到篮筐，声音平静:“投吧，肯定能中。”
少年人的腰肢纤细，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也能感觉到腰腹的柔软触感，甚至隐约能感受到蛰伏于皮肉之下灼热的血流涌动。
沈清绍的腰腹绷紧了一瞬，但醉鬼的确无暇思考更多，抬起手轻而易举地把球投进了篮筐:“进了！”
祝淮沉放下他，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一把抱住，两具躯体严丝合缝地拼在了一起。
沈清绍的眼笑弯成了两枚月牙，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语气柔软又甜蜜:“谢谢你呀。”
祝淮沉霎时间僵成了一具石雕，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应该把人拉开。耳根被血色浸透，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被顺了毛的醉鬼格外好说话，乖乖地被祝淮沉牵着，趁门卫不注意时从侧门溜了出去。
两人没走来时那条路，而是选了一条沿着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