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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路还得徐徐图之。

“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吴用这才说起正事:“在中上府新起一座大城的事宜已安排妥当,这是想出资的商人名单。”

“你看着没问题就安排下去吧。”

“是。”

战争可以停止,但城建还得继续,想让蒙古人安分守已,首要之事便是让其从流离的游牧民族改为稳定的畜牧民族。

然建城耗资巨大,即使国库丰盈也不能全部投之,这个时候商人的用处就体现出来了,高俅以新城的商屋住舍和牛羊的贩卖钞引为利引大小商户投资,这不仅缓解了朝廷的资金压力,同时还能促进商业发展、民族融合,可谓是一举多得。

接下来高俅就会将发展重点倾向于蒙古和东北各地,只是修路一事同样耗资巨大,高俅不免再次头疼起来,怎么这钱怎么挣都不够用呢。

“哎……”

眼前的鹅毛大雪渐渐变得缓慢轻柔,高俅的心也随之宁静下来。

瞥见去而复返的吴用后高俅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太尉,康王殿下求见。”

“让他走吧。”

“太尉,还是不见吗?”

“我不见他是为了他好。”

“那我劝康王殿下回去。”

“嗯。”

三年前,高俅返京时赵构在济南府处理水患,后来赵构回京第一件事便是来见高俅,彼时赵构已完全成长为一风华正茂的七尺男儿。

更难能可贵的是赵构注重实事,正常来说,我朝皇子一般是不参政的,但赵构数次请旨平乱,让人不解的是赵佶竟然答应了。

此番种种后赵构名声大显,加之高俅是他的老师,如此一来便有不少官员属意他争储。

自此之后,高俅便再未见他。

吴用再次折返后手里多了个物件:“康王殿下已经离开了,这是他送太尉的狐裘,是殿下亲手打猎所得,他还往后院送了几床新打的棉被,这些东西不算名贵,我便替太尉做主收下了。”

“嗯。”高俅接过狐裘:“准备份回礼吧。”

“太尉……”

“嗯?”

“属下见康王殿下的神色很是落寞,似有无尽的委屈。”

“不必说了。”

赵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猜疑心也越发严重。赵构越是风光,高俅就越不敢见他。赵佶允赵构参政这件事高俅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在这种情况下高俅当然要万事小心。

三年来,赵构无数次求见高俅,但除逢年过节的正常礼数往来外,高俅未曾有一次在私下里见过他。

高俅对赵构的感情挺复杂的,当初的无奈之举养成了如今行事果断的康王殿下,但高俅又忘不了原历史轨迹里那个懦弱的帝王,未来会如何高俅已经说不清了。

“不提他了,你刚说康王送来了几床棉被,今年的棉花产量是否比往年多了些?”

吴用含笑:“太尉说对了,武大给武松准备的纳彩单上就有棉被,汴京的许多寻常人家也都用上了棉织物。”

“如此甚好。”

从前棉花只在两广、福建一带种植,价格不算便宜,如今多了甘肃的一大片种植区,棉花产量愈发喜人。再加上草原上丰富的皮料毛料作物,如今的冬日比往年要好上许多。

“还不够,远远还不够,此时我算是有些理解杜大家愿得广厦万千,大庇天下寒士之宏愿的心情了。”

“太尉大善。”

“大善不敢当,只愿在有生之年尽我所能。”

吴用还欲言辞时,高满捧着一木盒进来:“太尉,郓王殿下给你送了些药材,他放下东西便走,我只能将东西拿回来了。”

高俅神色不变:“收着吧。”

“太尉,郓王殿下他……”

高俅伸手打断吴用:“既是郓王殿下的一番好意,本官收着便是,其他不作多想。”

“我明白了。”

说起赵楷,高俅承认当初有些小看他了。想来也是,他既有状元之才,又岂是泛泛之辈。

赵楷当初缺了些敏智,自被高俅点了之后,赵楷行事低调,他常年举办诗会,与文人墨客交往甚欢。若说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那便是他经常与那些书生作以诗词墨宝捐出,而后说服那些大商人出资救助穷苦百姓,是以郓王赵楷在鳏寡孤独里颇有声望。

更有趣的是他学赵构入了太学后与里面的博士学生相处的极为融洽,郭忌酒曾数次在高俅面前夸他举止有度。

不止如此,自高俅归京后,每逢年节他必会给高俅送上不轻但也不夸张的馈礼,如此“知礼节”的行为高俅也就未来者皆拒。

去岁,赵楷主张由行会牵头向民间义庄捐赠钱粮,此事赵楷以极低的姿态来请教高俅,左右是好事,高俅也就为其出谋划策。

如此种种,高俅若还不明白赵楷的野心也就白活了。不过这一点赵楷在他的面前倒是从不遮掩,此举倒是让高俅有些哭笑不得。

“你去忙吧,天大地大,此刻建城最大。”

“是。”

吴用走后,高俅原地躺了一会儿,正当他欲离开时,一阵嬉笑声打断他的动作。

“爹爹。”

“阿父。”

“都起来吧,可是玩累了。”

“多谢爹爹关心,我不累。”

“阿父,我也不累。”

“那便好,去盥漱吧,待会儿该用晚食了。”

“好。”

两人走后,高俅望着他们的背影发笑,叫他爹爹的自然是高坎,叫他阿父的却是八哩丹,如今他有个汉儿名字,叫做高蒙。

三年前,合不勒将八哩丹送至汴京,高俅负责看着他。起初,八哩丹战战兢兢,他对汴京的一切都抱有敌意,高俅见此状况当即让高坎负责带他。

彼时高俅给高坎的任务是带着八哩丹怎么享受怎么来,高坎对“纨绔”一事十分在行,当即重操旧业,带着八哩丹开始花天酒地的生活。

刚满十岁的八哩丹怎能受得了这种诱惑,尤其高俅对其嘘寒问暖、关爱备至,全无半点合不勒所言的“质子”之意。

如此多番'轰炸',八哩丹很快被击破防线,他开始沉迷于这种生活。只是高坎的圈子里多为富家子弟,八哩丹身在其中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至此,八哩丹开始说宋话,穿宋服,他还求高俅赐他一个宋人名字。高俅给他起名高蒙,八哩丹见高俅给他冠以高姓,自此开始称高俅为阿父。

高俅虽未认他,但八哩丹执意如此,高俅也就随他了。

至于合不勒,他如今正高坐中上府可汗之位,整日葡萄美酒夜光杯呢!或许曾经的他有征战草原之意,但如今的他坐拥土地美人,在大宋各种精美物件和优渥生活的轰炸下,他早无雄心壮志了。

当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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