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业,后来又经过几代翻修,就成了现在的规模。”宁洲看池昭在好奇地张望,主动承担起讲解的责任。少年音色本就慵懒又撩人,不徐不疾的语调和在夕阳中,像是被暖色渡上了光芒。
池昭心静如水,对身边身高身形家世都是拔尖的少年生不起分毫波澜,盯着宁洲身上的白色孝衣,估算着要是离开时能够从他身上套走多少东西,只要经过系统的转换,那就是他自己的东西。
被古朴外皮包裹着的中式建筑,内里则是现代化设施一应俱全。宁洲单独住一个院落,院落中有白玉兰,有棠棣,还有许许多多叫不出名字的名贵树种。
三层的小阁楼,有一个小小的楼梯间。宁洲推开楼梯间的门,密闭空间中空气不够流通,有些浓重清香的木头气味。
楼梯间中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有颜色鲜艳分明的风筝,一些有年代感的书籍,被许多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只留出来狭窄的一条过道。宁洲偏偏又是个高个子,站在里面让空间一下子变小了许多。
池昭不想进去,任何奇怪的空间他都不想涉足,对于发青如喝水的攻一来讲,不分场合几乎成了标签。特殊的地方不要去,去了就要后悔。他站在外面,看着宁洲。
琥珀色的眼看着他:“进来。”
说不出这样的画面,宁洲此刻,像被封印在了一二十年前。
池昭心道,是他死了父亲太可怜了。
他不甘情愿地走上前,宁洲没对他做什么,他拿起来一个木盒,打开给他看。
池昭一瞬不瞬地盯着木盒,以为里面可能是稀世的珠宝或者其他的宝物。
可木盒被打开后,装着一盒塑料碎片池昭辨认了一番,那大概是好多个玩具车的模型。
“我父亲管理我很严格,但是我母亲又对我很溺爱。每次母亲背着他给我买些什么玩具,不小心被他看到后,都会是这个下场。”
“我养过一只很可爱的猫,毛色雪白,会撒娇很亲人,那天我回家,发现了淹死在水中的它。”
“任何学习以外的事情都不能做,最初几年我确实会照做,把他的话奉做真理,只是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他其实没有那么全知全能,我产生了跟他对着干的想法。他喜欢一丝不苟的人,那我就不拘小节,只要看他气得跳脚我就开心。”
动听的音色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池昭对他的抒情不能触类旁通,要是真的情感如此丰沛,不至于在父亲的灵堂也要行鱼水之欢。不过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宁洲的性子是三个股票中最异类的那个。
楼梯间中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陈旧物品,乍一看保存完好,细看每一件都有瑕疵。
宁洲的大掌按在池昭的脖颈,狭小的过道在接连容纳了两个人以后变得异常拥挤。宁洲的力道强硬而大,微微展臂,将池昭拉进了怀里。浊重的呼吸宛如隔着朦朦胧胧的雾,被抚摸的脖子炸起来难言的痒意,距离过近,池昭身上的香气就愈发明显。
不知何处刮来的穿堂风关上了楼梯间的门,锁舌紧咬,彻底将两个人关在了一起。
琥珀色的漂亮瞳仁肖似兽类的竖瞳,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浑身上下充斥着危险的、让池昭感觉到不妙的气息。
池昭的腿被宁洲的腿钳制,红色舌尖舔舐着池昭脖子一侧。
仿佛被不可名状的生物定住了,池昭的脚趾蜷曲,抓着宁洲身上的白色孝衣,布料应该是麻,摸着带涩,不够光滑。
成了被上供的祭品,等待贪婪的神明来进食。
最终还是停留在亲吻,池昭不安之下,又胡乱地抓挠宁洲的手,应该抓到了肉,池昭用力一扯,手上似乎抓到了什么。
门被笃笃地敲响。
隔着门传来女人细弱温婉的嗓音:“小洲,你在里面吗?”
池昭的嘴被人堵着,只想在这个世界杀不了人。
要是有机会,早就将他大卸八块。
“取些东西。”宁洲的手没有离开池昭雪白的脖颈,垂眼望着池昭氤氲着薄薄水色的眼睛,脸颊有些红,正在恼怒地盯着他。他回应了一声母亲的话,音色没有起伏。
待听到脚步声远处,宁洲这才放开池昭,在自己的左脸上自扇了一巴掌:“替你打了。”
“你……”
池昭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即将说出的话,即将做出的事,便再也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他抿了抿唇,看向手中,掌心中赫然躺着从宁洲手腕上扯下来的红绳。
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要宁洲想要,他就没有办法不得手。他的力气在普通人或许还算出类拔萃,要是宁洲不刻意放水,他根本没有办法对宁洲怎么样。
……所以,那些传言,一直都没有错。
池昭合上手心,紧紧将红绳攥在手中。
宁家虽然传统,倒不是不肯变通。饮食上没有一定要强制所有客人跟着吃素清淡,反而因为厨子请得好,菜色丰富。
太阳彻底沉入西边,夜空垂着稀稀疏疏的几粒星星。
灵堂正中摆放着沉重漆黑的棺材,守灵的人不多,基本是宁家的直系亲属。
女性家眷又有不准守灵的说法,因此灵堂中只有宁洲的一位伯伯在。
白色灯笼随风曳动,贵气森森。池昭没见过死人,可看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心里也不舒服,尤其是只有一盏惨白的灯光下,四周是红艳艳的花圈,花圈上贴着挽联。猛一下抬眼,心跳错乱,失了节拍。
年过半百的人本就容易发困,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昏昏欲睡。
摆放在棺材前的蒲团柔软,那不是池昭的亲人,他没有下跪,选择坐在蒲团上。宁洲在他的旁边站着,既不下跪,也不坐着,目光冷凝嘲弄,神情复杂。
池昭不知道宁洲跟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恩怨,他只知道哪怕是灵堂也不能幸免,会被当作是暧昧调情的气氛。
要是池昭脾气再软一些,说不定此时此刻已经被按在蒲团上,面对索求,只能抖着小小软软的身子,趴在宁洲的身上哭哭啼啼说“宁洲哥哥不要了”,可偏偏池昭拿到的身份牌是恶毒反派。
反派嘛,不恶毒怎么能算反派。
夏日的夜晚温度高,池昭不能当着死人的面玩手机,但他需要找一些事情转移力。
“木棺?还是有隐藏的冷藏装置?”
池昭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还在犯困的男人,小着声音问宁洲。
“冰棺套在里面。”
池昭再次看过去,果然有不太明显的线路。
晚风带着燥热,惹得人心思不宁。宁洲微微偏头,只看到池昭莹白的脖颈,被嘬出来的一枚蔷薇红,他本就肤白,那一抹艳丽的颜色鲜明明显,几乎不会被忽视。又是用黑色衣服压下本来的好颜色,方才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