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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一分钱也没拿,跑了……”
提起柳韶,魏云山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感。他拧着?眉头,好像重新想起了被林家长辈压在头顶的那段日子。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岳丈岳母知道。我只?好派人?跟踪她,跑遍了大半个国家,想除掉那个孽种。”
“谁知道,最?后关头,那人?竟然失手了。”
许是病灶太过?严重,魏云山嗓音嘶哑难听,每说两句,就要呛咳许久。
他不停地喝着?水,过?了一阵,脸上露出一个道貌岸然的笑容。
“不过?我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庆幸了。”
“现在,没人?能管得了我想干什么。林家早就不是威胁,那两个老头老太,也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了。”
“真好啊,我的女儿还活着?,也算是我的一个念想。
魏云山做出一脸慈父神态,良久,才半带欣慰,半带怀念地望向薄韫白。
“年轻人?,你有没有我女儿的下落?她是十月份的生日,应该姓……”
最?后这句话还没说完,魏云山忽然感到一阵寒风袭来。
紧接着?,脸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薄韫白眉宇黑沉,锋利的轮廓上戾气极重,双眸深不见底。
他站在原处整理袖口,似是觉得仅这一下挥拳,仍远远不算够。
目光扫过?一旁摇摇欲坠的药液吊架,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勉强忍住了怒意。
“三个月。”他道,“三个月之后,不要让我看到你,或者?魏坤,再次出现在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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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医生满面?笑容地宣布,可以出院了。
柳拂嬿努力?克服着?心头的恐惧,开车接薄韫白回家。
一路上都不敢加速,速度奇慢,像是乌龟。
眼看一辆辆送外卖的电动车从旁边呼啸而过?,薄韫白笑着?给她宽心。
“别怕,在没有人?为因素的情况下,国内出车祸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三。”
稍顿又道:“比你中彩票的概率还低。”
这番话起了些作?用?,柳拂嬿小?小?地加了速,车子开进云庐水榭的大门?。
回到阔别已久的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自薄韫白住院以后,她也回来拿过?几次东西,可却觉得房子太大,空空荡荡,让人?心里?也空落落的。
其实她以前很喜欢独居,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静。
带着?未曾诉诸于?口的依恋,柳拂嬿挽上男人?的手臂,很轻地说了声:“欢迎回来。”
薄韫白笑着?侧眸看她。
晚秋时节阳光金灿,落在他眼尾发梢,落下清隽矜倨的光影。
他也学着?柳拂嬿的语气,很轻地在她耳边回了句:“谢谢太太。”
柳拂嬿眨了眨眼。
“为什么这么小?声?”
“是啊。”薄韫白笑意更深,莞尔反问回来,“为什么?”
柳拂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心翼翼。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刚出院,我总觉得你身体还挺虚的。”
再次听到这个“虚”字,薄韫白眉尾稍挑,形状好看的唇线流露出一丝不愉。
他也没过?多解释,只?是站在花园边上问了一句:“那要不要试试看?”
“试……什么?”柳拂嬿茫然发问。
稍顿,她忽然想到奇怪的方面?,比如说自己曾在医院许诺的那句“来日方长”。
有种被秋后算账的感觉,她心虚地往后连退两步。
结果都没见男人?举步,只?是伸长了手臂一捞,就直接把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动作?轻松写意,好像只?是举起一片羽毛。
极富力?量感的身形轮廓映在眼前。
柳拂嬿仰起脸,见他下颌线利落分明,喉结轻滚两下,低哑问她:“你想试什么?”
好端端的秋色,清清白白的花园,染上他稍哑的语调,好像都变得缱绻旖旎起来。
刚认识他的时候,只?觉得这人?矜冷淡漠,没想到食髓知味之后,男人?从嗓音到神态,就连喉结的轮廓,都暗涌着?温沉的性张力?。
氛围到这儿了,柳拂嬿抱紧他清劲腰腹,触到熟悉的肌理纹路,喉咙里?也有些发干。
嘴上却仍不放心地问:“你真彻底好了?”
薄韫白掐一掐她腰间的软肉:“要我怎么说你才信?”
柳拂嬿痒得一缩,话音也变得断断续续:“我关心你的身体嘛。”
“这样的话,”男人?似乎想到什么事情,眼眸低垂,“我有个中医上的理论?和你分享。”
素了这么久,眼看此刻箭在弦上,他居然还有余裕去想中医的理论?。
柳拂嬿都不由得对这人?产生了些许敬佩之情。
看着?他略略正色,似乎一本正经?的神态,柳拂嬿信以为真地追问:“什么理论??”
“这个理论?是这样的。”
薄韫白俯下首,薄唇贴在她耳畔,先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才终于?进入正题。
“夫妻之间,适度行周公之事,也是一种养生之道。”
柳拂嬿:“?”
她脸庞错愕地红了起来。
反正也说不过?他,柳拂嬿索性直接把脸埋进薄韫白胸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细密的吻落下来。
他大步流星走进房中,耳畔有风吹过?,掀起园中花草的冷香。
而这星点寂寥的冷香,也在他温热的气息间化为恬淡的芳馨。
两人?渐吻渐乱,气息交缠在一起。
柳拂嬿搂住他的脖颈,纠缠间肩上一轻,身上的大衣落在了玄关的地上。
就在此时。
厨房里?,忽然传来滋啦作?响的炒菜声。
柳拂嬿心跳都停了一拍,抬眸望过?去。
厨房竟然亮着?灯,毛玻璃门?后,站着?个辛勤忙碌的人?影,穿着?围裙,左右忙碌。
薄韫白手臂一滞。
气流在胸腔里?翻涌,眼看那人?回过?头来的前一秒,柳拂嬿赶紧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钱姨回过?头,见两个人?端端正正地站在客厅,笑眯眯打着?招呼:“回来啦?饭马上就好。”
原来钱姨早就等?在了家里?,准备着?给他们做一顿大餐庆祝出院,也去去霉气。
所以,尽管这不是她一贯上班的时间,她还是提前过?来了。
距离太远,钱姨没注意柳拂嬿被男人?胸膛蹭乱的头发,也没看清薄韫白喉结上新鲜欲滴的吻痕。
唯独看见了柳拂嬿身上只?穿了一条丝质白色长裙,光洁的肩头和手臂都露在外面?。
钱姨忍不住问候道:“太太,您穿得这么薄,当心外面?冷。”
“嗯嗯。”
柳拂嬿慌里?慌张地应了声,不好意思地推开薄韫白,回到玄关门?口捡自己的大衣。
才将衣服挂在门?口的挂钩上,还未来得及转身,男人?清冽的体温,忽然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