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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跟他说我们离婚的事,没想到他自己先知道了,既然这样的话,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

他们离婚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周延是过错方,净身出户,房子车子都留下,把他的一些东西带走后,这个家就跟他再也没关系了。

今天是知道周最要过来,何圣如通知周延,两人做出了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他们装得都很辛苦。

“刚才两个孩子都在,我不让你难做人,你和她藕断丝连这么些年,现在戒指也买了,婚也离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以后,就别再来烦我还有孩子了。”

何圣如觉得自己成长了许多,年轻时还会为这种事难过心碎,现在想想,其实也没什么。

周延低着头,目光显得复杂。

“不管怎么说,周最是我的儿子,以后该留给他的,我不会少,我们也还可以常见面。”

何圣如忽然冷笑道:“在一个家里面没见你对他多热络,现在开始装慈父了?我儿子有出息,不需要你给的家产,你离他远一点,不要带坏了他。”

何圣如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已经完全撕破脸,还好声好气干什么。

她可以不希望孩子们的婚姻出什么差错。

何圣如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

外面的那个女人,是周延的初恋,因为出身不怎么好,二老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周延是孝子,只能乖乖分手。

何圣如最开始知道这件事,她没有过于在意,谁年轻的时候没个喜欢的人,这太正常,过日子和爱情有时候是两码事。

婚后的生活还不错,她觉得维持那样平淡安稳的状态很不错,周延为人谦和,对她温顺和气,儿子聪明乖巧,在父母眼前长大,格外懂事,这也不失为幸福的状态。

她怎么也没想到,搬了新家后,周延会在附近遇见那位初恋,还多有关怀。

余情未了,哪怕他不是真的出轨,落在何圣如眼里,就是过错。

她开始和他吵架,他狡辩是照顾老朋友,她质问为什么不保持距离。

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过了许久,何圣如也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每天都活在丈夫精神出轨的阴影里,无暇顾及孩子的成长,婚后她跟何圣元的关系变得一般,父母去世很早,因为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家庭,没有时间社交,她失去了朋友。

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一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何圣如有了离婚的念头,古板封建的公婆认为离婚是奇耻大辱,坚决不同意。

他们甚至拿孩子来压她:“你离婚,你要周最怎么办,他还那么小,马上要高考,你要毁了他吗?”

多么没道理的话,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分量太重。

何圣如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调解自己的心情。

她不再闹,也不提离婚,工作已经变成一团糟,她选择辞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周最身上。

她终于发现周最的变化,但时间太晚,青春期就那样过去,挽救没有用。

就这样大家开始了各过各的日子,彼此互不干涉,就是最大的尊重。

一个原本美好健全的家庭一步步崩塌。

何圣如以为,她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她憎恶丈夫,又迫于种种原因不能分开,每天过得浑浑噩噩,丈夫却察觉不到一样,一如既往对外面的女人好。

他从没有□□出轨,也不会在外面过夜,好像这样,他的形象可以保持正面,算下来,苦苦受煎熬的只有何圣如。

人身上的筋不能拉得太紧,不然迟早会断掉。

何圣如逐渐意识到,自己需要休息了。

在确定孩子们都过得很好以后,她提出了离婚。

流程走得很顺利,她现在孤身一人,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走出了那座围城,未来的每一天都是自由的。

“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何圣如下完逐客令,径直回了房间去。

躺在床上那一刻,她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周最紧绷着脸,步子不快也不慢,姜弥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一路保持安静。

到车旁边时,姜弥快他一步拉开驾驶位的车门。

“我来吧。”

周最由着她,颔首道:“好。”

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姜弥本打算说些什么缓解长久沉默带来的尴尬,忽然又想,这种时候让周最静一静可能会更好,有些事,重在自己可以想通。

她难得开车那样平稳,抛却往日横冲直撞的作风,始终保持匀速,到家以后,她也没有多关注周最,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浇花洗澡吹头发,留给他足够的空间。

父母离婚,姜弥没经历过,她没办法以过来人的身份去跟周最谈什么道理,现在说和这有关的任何事,不管周最怎么想,姜弥都觉得那是在雪上加霜。

不合时宜,不能感同身受的共情,不起任何作用。

等到吹风机的声音彻底停下,姜弥捏了把发尾,又掉了不少头发。

尾端还是湿漉漉的,不滴水就行。

姜弥去冰箱里拿了听可乐,在橱柜里翻出来两桶泡面,烧水下锅煮,好了就立马叫周最过来吃。

周最不想叫自己的心情影响到姜弥,浅笑说道:“我不饿。”

“你晚上在那边没吃什么东西,晚上肯定要饿的啊,怎么,你嫌弃我的泡面?”

“没有。”

“那就吃啊。”

姜弥笑意盈盈,她刚洗完澡,身上很暖,手心的热度也高,握住周最时,他甚至觉得有点烫。她头发半干,发色显得更浓郁,有几缕落在身侧,在灯光映衬下,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

姜弥煮面的技术还可以,周最尝了一口,说道:“还不错。”

“是吧,我以前一个人住,经常煮面,我觉得下锅煮的比开水泡的好吃。”

“其实我会的东西还是挺多的,你不要看我在家里那么懒,关键时候,我可以派上用场的。”

“你喝可乐呀,我都忘记这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了,我最近记性真的不好,希望能好起来。”

她说了很多话,日常有,工作有,显然避开了家庭。

周最怎么会听不出,他放下筷子,望着她说道:“姜弥,你不用这样,我承受能力没那么差。”

他没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相反,他还是这么多年的获益者,享受了何圣如的奉献,在明知道离开是最好选择的情况下,他对何圣如的做法没有丝毫不满,他也庆幸她得到了解脱。

周最需要时间去缓冲适应家庭的变化,但不会太久,他不是小孩子,要哭要闹要父母和好,只是站在家中孩子的立场上,他要好好思考今后,也适时回顾了过去。

到底什么样的家庭才是最好,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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