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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默默发誓:自己来之前的打算真的只是说句谢谢,然后把饮料给他而已。
周竞放背对着他翻厨房里的冰箱:“白桃味的可以吗?”
江小年下意识地答了:“可以。”
江小年感官回笼,终于可以好好看看周竞放的家。
空,这是江小年的第一感受。
这边的户型和他们家是对称的,同样的两室一厅,江小年家里放满了大大小小二十年累积下来的杂物,一套上世纪的红木家具往客厅一放,“老气”两个字扑面而来。
周竞放家则不然,一件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但添置的每一件家具都很有格调,色调以白色和原木色为主。江小年在脑海里搜索家装关键词,他觉得这应该叫日式文艺极简风,又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种风格。
屋里一个房间的门开着,看起来像个工作间,里面悬着许多照片,隔得有点远,江小年看不清拍的是什么;另一个房间就是和自己共用一面墙的卧房了,关着门,什么也看不见。
江小年不知道想到什么,脸慢慢红起来了,然后他得到了一根白桃味冰棍。
周竞放把他翻了半天冰箱才找出来的冰棍递给他:“喏,你应该会喜欢。”
江小年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一边接过冰棍,一边把手里的汽水给他,乖巧地说了声:“谢谢,冰棍还有帮我拎东西。”
周竞放接过汽水:“你不也帮我拎东西了吗?”
江小年的脸更红了,一下一下地抠着冰棍的塑料袋。
周竞放有点口干舌燥,打开汽水喝了一大口,评价道:“挺好喝的。”
这一句话,就让江小年放松了下来,他冲周竞放傻笑了一声。
周竞放指了指冰棍:“再不吃就化了。”
然后江小年就在沙发上开始吃那一根白色的圆柱形的老冰棍。他伸了红色的小舌头一点点地舔,把冰棍塞进嘴里转着吸。室温和冰棍温差大,下面没有舔到的地方结一层白霜,上面被蹭过的地方则透着一层水光。冰棍化得快,他时不时地要把它整个横过来,用嘴唇包了下方要滴水的柱身,吸食那些化出来的糖水,弄出一点滋溜溜的声音。
江小年觉得欢喜,在这里他可以吹25度以下的空调,可以吃妈妈不让吃的东西,和自己那个小房间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自由的、属于大人的世界。
周竞放坐在江小年的斜对面,花了十五分钟,安静地看着对方吃完了一整根冰棍。等江小年问垃圾桶在哪里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周竞放:“沙发后面。”
江小年丢完垃圾,问:“我可不可以……”
周竞放:“你回去吧……”
几乎是同时,他们一起开了口。
江小年有些局促和意外,他本来还想让周竞放带他认真参观一下呢。
“……哦,好……那、那下次见。”
周竞放依然坐在沙发上,没有要送一送他的意思。
江小年只好自己出了门,他有些懊恼: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刚才光顾着吃冰棍没和他说话生气了?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妈妈叫他小周,是姓周呢?还是和自己一样就叫小周呢?……
脑海里有太多疑问:平时出入的那些姐姐们是怎么回事?那些照片是他拍的吗?……
江小年走后十分钟,周竞放才从沙发上起来,他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刚才看一个小屁孩吃冰棍看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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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会再更了,明天如果有应该是晚上,没有也正常。我会努力写完的。
第5章 05.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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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爸爸回来之后,三个人一块商量了一下家教的事情。
“……600一小时,每周只上4个小时,一个学期也要4万块,这还不算寒暑假呢。”
江妈妈忽然想到什么:“你们觉得学生兼职怎么样?A大不就在边上吗,他们理工科名牌学校,教个高中生应该不成问题吧!”
江爸爸:“学生不靠谱吧,教师资格证都没有,更别提教学经验了。”
江小年忽然插话:“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两个大人都看向他,江小年搓着衣角慢慢组织着语言:“他们也都是从高中过来的,学习成绩那么好,肯定在班上给很多人讲过题,不能说完全没有经验,而且……我们年纪近,有亲近感,我也更敢问问题。”
江爸爸看起来有松口的意思,江小年又补充道:“我同桌也找过A大的做家教呢!”
这当然是瞎话,陈媛媛家里不差钱,她周六去辅导班上的名师小班课,下了课还去学长笛,周日去学跆拳道,争取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江爸爸:“那行吧,不过你们打算怎么找?去A大发传单吗?”
江妈妈:“我们隔壁不就有一个吗?”
江爸爸扬起一边眉毛:“那小子啊……我打过几回照面,看着不像是那种会收心的,怕是还贪玩。”
江妈妈:“别瞎说,人可好了,还帮小年拎袋子呢!”
江爸爸:“你们女人就是容易被外表迷惑,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这件事情最后以江妈妈隔天去拜托周竞放为结尾。
江小年回到房间的时候还觉得不真实,周竞放居然有可能要当他的家教了。周竞放,这名字真好听,那他知不知道自己叫江小年呢?小年,这名字会不会太普通了?他躺在床上慢慢地想着,期待着他们下一次的见面。
晚上十一点,隔壁响起了关门声。周竞放回来了,今天他也带女人回家了吗?
过了一会儿,隔壁响起了喘息声,一种江小年不曾听过的喘息声,低沉的、压抑的……不像是女人会发出来的,是……男人。
江小年躺在床上没有动作,刚才还有抬头趋势的肉棒已经软了下去。
怎么回事?
江小年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虽然他隐隐约约知道陈媛媛有时候会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说,还曾听过她同前桌女生偷偷讨论什么攻受的问题,有时候还会把物理老师和政治老师放到一起,说“他们很配”这种话。
那都是什么意思呢?江小年努力回忆陈媛媛和前桌讨论的细节,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男人可以和女人做,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做吗?
江小年几乎是到了早上才睡着。他顶着眼黑圈,迷迷糊糊地吃着早饭。隔壁响起了关门的声音,他几乎是一下就清醒了,拎了书包就要出去。
江妈妈在后面喊:“饭还没吃完呢!”
不重要,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江小年被妈妈耽搁了一下,出门的时候,这一层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