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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月×日,晴,抱上无一郎大腿的第六十二天。

谢邀,今天也被无一郎骂(划掉)指出是弱鸡了。集满一万句“你很弱”,即有机会抽取ssr级别身份卡牌:「弱柱」。

鹤见川戳着脚边沙子,假装自己是一棵自闭的蘑菇。

这座村子里四处都是海风吹来的沙子,鹤见川的手指在沙面上划拉了几下,顺手抓起了一小摞的沙粒。

今夜的月色还算明亮,并没有什么云彩。借着这莹莹的月光,她捻着抓起的沙子,任凭细细的沙粒从指缝掌心掉落。

她只捻了几下,就发现这里的沙粒好像比她以往触摸过的海沙要细腻许多,没有那么的糙手,而且……

鹤见川眯起了眼睛,又抓起了一堆沙粒,这次没有捻搓,只是将手中的沙子往月光更亮些的方向凑了凑,自己的小脑袋也凑了过去。

细细的沙粒,大小参差不齐,不仅如此,连颜色也参差不齐,有一大半都是普通的黄色,但在其中却也参杂些许白色的沙子。

鹤见川不是没见过白色的沙粒,白沙滩也确实触感大多都要更为细腻,但是她手中的白沙却细的近乎要到粉状的程度了。

她分辨了一会儿,也没搞明白这白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抖掉了手上的沙粒,用衣摆擦了擦手,又缩回到了墙角。

无一郎的视力比她要好的多,肯定傍晚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刚刚鹤见川研究沙粒的时候,他也什么都没说。

他们在墙角蹲到了月上中天,鹤见川连着打了十多个哈欠,眼角带着泪花,快要一头栽倒地上了,才终于听见了身后的屋子里有了些许的动静。

先是亮起了橘黄的灯,不久后又隐约传来了些声音,像是在说话。但隔着墙,即使对方没有刻意压低嗓音,鹤见川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无一郎没有动作,于是鹤见川也就跟着他继续蹲墙角。又过去了好一会儿,头顶的月亮都移了些位置,鹤见川才终于听见这户人家吱呀一声有人开门出来了。

有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听起来似乎只有一个人。来人迈着轻快的步子出了院子,又顺着土路朝鹤见川他们所在的屋后而来。

鹤见川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时透无一郎,不知道要不要避一避。然而她才一扭头,就发现自己身边沉默着蹲了半夜的人影只剩下了空气,屋顶上似乎还隐约有一角衣袍掠过。

????

爸爸你没教过我怎么上房顶啊????

鹤见·不会原地起飞·川瞳孔地震。

她立刻下意识地就像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她才刚刚站起来,几步外,一道影子就已经经过了拐角,绕到了屋后来,把鹤见川逮个正着。

对方的脸正好被屋檐的影子挡住了,只看得清它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这个时代海边的渔家女们常穿的衣服,干净利落,方便在海边行动,但是看起来尤为崭新整洁,然而鹤见川的视线,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时,便被它上衣腰间缀着的饰物吸引住了。

那是一串用几颗圆润饱满的珠子编成的坠子,珠子是像血一样鲜红艳丽的色调,在柔和的月光下散发着夺目的光泽。鹤见川一时没能判断出这几颗珠子是什么材质,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好看吗?”来人温声问道,是年轻女人的声线。

鹤见川盯着那几颗珠子,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好看!”

这么好看,卖了的话,她这辈子的糖果钱都有了!

来人轻轻笑了起来,朝着鹤见川的方向走了两步。她的容颜露在了月光里,从发际往下到脖颈的位置,肤色极白,但却白的毫无生机,盘起的长发也是根根洁白分明,只有薄薄的嘴唇殷红如血。

鹤见川的视线从她腰间的珠子移到了她的脸上,盯着好半晌,才犹豫着问道,“你用的是那个虹彩琉璃白粉吗?”

就是那在这个大正时代一盒价值9日元的天价散粉,连名字都透露出一股金钱的气息。

女子面带几分得意,十分矜持地微微点头。

鹤见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十分纠结地看着她,最后尽了自己最大努力地委婉提示道:

“……姐姐,你的妆卡粉了。”

饱受美妆技术十级的与谢野晶子熏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鹤见川委实有点嫌弃,就是不知道这个卡粉是技术问题,还是化妆品的问题。

“——卡粉???!”刚刚还一脸端庄的女子不知为何顿时尖叫了起来,她慌慌张张地从怀里掏出了面小镜子,仔细地对着月光检查起自己的妆容来,“怎么会这样!我精心画好的的妆——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去见那位大人!我可是用了最好最贵的脂粉!”

“你的粉底色号也至少太白了两个度。”鹤见川站在墙角默默补刀。

“口红的色号也不对,太红了,像血盆大口。”

“眉型不搭,显得脸方。”

“眼线画的快糊成一团了。”

“鼻梁的高光打得有点过头。”

“……”

鹤见川一口气说了个爽,挑三拣四得就像面对晚饭的江户川乱步。等到她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吧,想要喝口水,才突然发现几步外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尖叫,拿开了她的小镜子,阴沉沉地看着鹤见川,活像是个女鬼。

鹤见川感觉背后好像突然有冷风吹过,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底哔哔哔地大声响起了警报。

“有、有话好好说……”

鹤见川咽了口唾沫,看着对面的女子咧开颜色血淋淋的嘴,露出了一个森冷可怖的笑容。

“既然没办法打扮得漂亮一点去见那位大人,那就只能给那位大人送上漂亮一点的礼物了……”

女子咔嚓一声,掰断了手里的镜子,口中那不属于人类的尖利牙齿在月光里反射着寒光。

不是“像个女鬼”,她……她就是女鬼啊!!!

“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啊啊!!!!!!!!!”鹤见川抱头就跑。

她一下子蹿到了大路上,又蒙头冲进了错综复杂的小路里,凭着本能七拐八拐,想要甩掉身后紧追不舍的女鬼。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说你卡粉的!!!你没卡!没卡!——不就是随便说了几句吗做鬼不要这么小气啊!呜哇哇哇————!!”

被时透无一郎折磨了两个月,鹤见川逃跑的本事见长,就算面前是别人家一米多高的篱笆,她也一下没停地直接翻了过去。整座村子都回荡着鹤见川的惊叫声,有些人家里窸窸窣窣了响起了些许动静,但却也没有人出屋子。

她在大街小巷间窜来窜去,一路上打翻了不少东西,一时之间后头的女鬼竟然也没追上,但不管她怎么躲,好像也甩不掉对方,不管有多少个分叉口,后头的鬼都能准确地知道她是从哪条路跑的。

是因为对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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