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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连忙告饶,“我们一帮爷们儿?喝酒,你就别去了。”
见他这样,昭昭笑起来:“我是想去趟费家,一起出门罢。”
“嗯?小丫头也学会骗人了?”冯越抬起手点划了几下,接着爽快道,“行,我把?你送过去。”
说着,迈开大步往大门处走。
昭昭脚下一顿,看着冯越的背影。原来不知不觉的相处间,她早已和这里的每个人都变得亲密,说起来,他们又怎么不算是亲人呢?
去到费家,费应慈很是高?兴。
两个姑娘年纪相仿,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期间费致远也露过面,像平常一样的客气说话。
甚至,还?商量到出了上?元节后,香郁阁开门营业的事?情。
上?回被?拉出去的香料,已经原封不动送回香郁阁的库房中,至于?真正开门的话,肯定要准备不少事?情,其中就是香料进货。
昭昭听着,偶尔会回上?两句。
现在说起香囊配置,总觉得过去好久,自?从风寒症开始到现在,她似乎再没翻过关?于?香料的书。
眼看已近黄昏,费夫人想留下昭昭一起用膳,昭昭借口家里有事?,与费家人告了别。
刚从费家大门走出,就看见街上?走来英朗的青年郎君。
是韶慕,他好像是特意在此等着昭昭,和费家人客气了几句,两人便一起离开。
尽管才过了年节几天,可是真的让人感觉有了春天的暖意。
夕阳晕着光芒,轻柔洒在石板路上?,拉长了人落下的影子。
等到了一条岔路口,韶慕停住,拽拽昭昭的手指:“走这边罢。”
昭昭看过去,是那条往韶府走的近道儿?,曾经他来接她下工,推着她在巷子里滑冰。
“你不是说不让我走吗?”她故意反着来,眼中几分调皮。
“你自?己?一人当然?不行。”韶慕笑,手指点了下她的额头。
这不是有他吗?
说着,他牵着她的手走进巷子。巷子里没有光,两边的高?墙为这里隔绝出一片阴暗。
地上?的冰雪早已融化,被?连土冻成一片冷硬。
走出巷口,便是河边,再往前一段,便见着一排竹子围成的栅栏。
还?未走过去,就听见鸭子的叫声,因为天还?亮着,它们还?没回到窝里。
昭昭欢快的跑过去,双手搭在栅栏上?,看着那群鸭子:“好些日子没见着,都长这么肥了。”
她眼睛明亮,一只只的辨认着,有几只特别的,她甚至都给起了名字。
“要不,咱们找主人家买一只回去?”韶慕走过来,手里攥着一个小布袋,“我觉得厨娘应该喜欢。”
“不行,这些鸭是下蛋的。怎么老想着吃它们呢?”昭昭瞪他一眼,对百姓一心一意做实事?,对鸭子却相当的不好,“你手里的不会是钱袋罢?”
她见他手里似乎在用力,正挤压着布袋。
韶慕往她走近一些,用双手又捏了捏布袋,这才拉开袋口的抽绳:“给你。”
看着小布袋送过来,昭昭低头去看,鼻间闻到一股豆饼的味道。这才明白?上?来,是韶慕带来给她喂鸭子的,刚才是在把?豆饼捏碎。
她伸手进袋子里,抓了一把?豆渣,然?后拍拍栅栏弄出响声。靠在墙边的鸭子听见了,摇晃着圆滚滚的身体往这边走。
很快,栅栏下聚了一群鸭子,张着嘴巴嘎嘎叫着。
昭昭笑,便撒了一把?豆渣进去,鸭子们立即低下头去寻找着,挤作一团甚是有趣。
“我还?可以这样喂。”她蹲下去,仰着脸对韶慕笑。
接着,她重新抓了把?豆渣,把?手掌平展开,就放在栅栏外。有只鸭子伸直脖子,从栅栏的缝隙里探了出来,一双扁硬的嘴去啄食昭昭手里的豆渣。
韶慕跟着蹲下,瞧着她简单的笑脸:“你这是学会和鸭子斗智斗勇了。”
听他这样说,昭昭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清脆的嗓音传开在这条小河边:“好像这样说也没错啊。”
她眼睛一眯,另只手去摸上?鸭子毛光顺滑的长颈,那贪吃的家伙现在完全?不在意会被?人一把?揪住脖子,仍旧吃得欢快。
“你看,这样可以摸到它,它还?不啄你。”
韶慕捏了些豆饼给她放去手心上?,学她的样子去摸鸭子的脖颈:“在京城的公主府,有一座比这里大许多的围栏,里面也养着漂亮的鸟儿?。”
昭昭脸上?的笑一僵,任凭鸭子继续在手心啄食。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公主府,从与他匪夷所?思的重逢开始,他从没有说过一丁点儿?公主府的事?,这是第一次。
“养了几只孔雀,十分美丽,”韶慕继续道,手收回来搭在膝上?,“她时不时会过去喂食,身旁有许多人跟随簇拥着她。”
昭昭眼睫颤了颤,知道他所?说的正是她,不禁也就想起过去的一幕幕:“安宜公主,她很刁蛮任性罢?”
“没有,”韶慕摇头,“她是最简单纯粹的姑娘,不过有时候的确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昭昭噗嗤笑了声,原来她在他心中不全?都是坏印象吗?
韶慕托上?她伸着的那只手,掏出帕子给她擦着:“不过整座公主府,脾气最大的是一只猫,洁白?如雪团的狮子猫,叫哮天犬。”
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到底是多可爱的人,才会给一只猫起这样一个名字。
“哮天犬。”昭昭抿抿唇,那是她养得猫儿?,十分好看,但脾气也是真的大。
她堂堂一个公主,有时候都得让着一只猫,关?键那猫还?不知好歹,一副高?贵样子,心情好才给她晾一晾肚皮。
现在她的公主府已经封了,哮天犬怎么样了?它好吃懒做,肥得像一只球,根本不会捕鼠捉鸟……
日头西沉,天色开始昏暗,凉凉的风从冰河上?吹来。
“那里已经封了罢,”昭昭垂下眼帘,轻轻说着,“里面的一切跟着也都就没了。”
韶慕站起来,牵着女子细柔的手:“为什么不这样想?那里会重新好起来,恢复原样。”
昭昭转身,没有说话。真要回去京城,当是很难,不然?当初他也不会选择带她来抿州,在她和魏玉堂准备相见的最后时刻,他跑来阻止。
因为,他也知道不会容易。
一个失踪了近一年的公主,父皇会如何对外解释?就像那些和亲外邦的公主,哪怕夫婿亡故,也不会再回故土,更何况她这个早就死去的。
“昭昭,”韶慕双手落上?她的腰,带着与自?己?相对,“你什么都会想起来的。”
昭昭眉间轻轻蹙了下,看进他的眼中。良久,对着他点了下头。
。
城里渐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