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袱。
“这?个,”她?往韶慕走去,轻盈几步到了他的跟前,“是给你的。”
韶慕低头,看?着送到自己身前的包袱,便就是在香郁阁里,她?说想回去取得东西罢?当?时他什么都?不听?,硬是带着她?出来,塞进了马车。
昭昭没有多说,只把包袱往他身上一送,遂退后两步,客气的福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直到她?身影彻底消失出游廊,韶慕还站在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是否直接将所?有事情?告知她??告知她?的公主身份,告知两人曾经的夫妻关系。
最终,只是嘴边的一声叹息。
回去正房后,韶慕才解下斗篷,冯越便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公文与?书信。
其中一封是京城里来的,来自会国公府的世子?魏玉堂。
信里除了提及公主府拿出来的那些?书籍,顺便提了几句京中的事情?。皇帝龙体?欠安,宫中贵妃恰巧喜得一女,赐了封号安晓公主。
“这?是宫里还在斗?”冯越是不懂,宫里的女人整天争来争去做什么,“说起来,安晓公主出生的真是时候。”
韶慕看?着信:“的确,像安排好的一样。”
十月怀胎,正是安宜船难以来的时间,着实巧。
冯越抱臂站在书案旁,抓抓脑袋:“怎么看?着,魏世子?是想拉大人站去太子?一边?”
闻言,韶慕不语,但是信里头的确有这?样的试探。
以前他是驸马,不能入朝为官,现在重返仕途,魏家便会借着过往与?安宜公主的这?层关系,拉他入太子?党。明白的说,贵妃表面上生女,实则是与?皇后的较量。
其实安宜公主并不是皇后所?生,她?的生母早亡,才被皇后养在身边。有种传言,说是有道人给安宜批过命,说她?能为皇帝祝运。
这?个传言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得宠而?来的,但她?的确不是皇后亲生。
宫中公主封号,除了安宜用“安”字,其余人皆用“德”。如今贵妃女儿也用了安,似乎是想用来替代安宜的意思。
说白了,一个得宠的公主,关键时候也很是有用处,比如皇位相争。
不想去管皇宫中的杂乱,韶慕拿起公文来看?。
“大人,你的衣裳需要挂起来吗?”冯越问。
韶慕从书案上抬头,正见着冯越手里提着一件新衣,是从那个包袱里拿出来的。
他愣住,视线像是黏在衣裳上。想起了方才游廊上,昭昭说的每句话,她?说她?要走,还给了他这?个包袱。
“我觉得这?个色挺好看?,”冯越看?着衣裳,又往韶慕看?去,“比大人之前的那些?衣裳鲜亮。”
“放着罢。”良久,韶慕道了声。
冯越见没有事吩咐,就离开了正屋。
屋里静了,外面的细雪刷拉拉砸着窗扇,夜已?深沉。
韶慕走到墙边,从架子?上取下那件新衣,低头又见包袱里还叠着件旧衣,正是当?日昭昭缝坏了袖子?的那件。
她?当?时说,后面会赔给他。他并不当?回事,现在真的还了来。
他放下衣裳,走到外间推开了房门。
一路踩着碎雪,他走到后院儿这?边。昭昭的屋子?已?经熄了灯,里头黑暗一片。
韶慕走去屋门外,袖中的手蜷起抬高,下一刻便要去敲门板,就当?快要落上的时候,手攥紧垂了回去。
他皱眉看?着门板,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心里细想着,确定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把她?拉回来。她?到底是公主,怎么可以随便留宿在外面?
他这?样告诉自己。
。
昨晚的雪并没下下来,可能是风大,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些?碎雪粒而?已?。
清晨起来,只见着墙边角一层薄白,别处仍旧干净。
像以往一样,四?人早上聚在前厅用朝食,不同的是,这?一次异常安静,没有人说话。
冯越往安静用饭的昭昭看?去,小声道:“你今儿怎么不打招呼?少了你的声音,我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昭昭抬眼,嘴角动了下:“早。”
“不对,”冯越凑近些?,指指自己的嘴示意,“是带笑的那种。”
“我吃好了。”昭昭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利索从饭桌边离开。
她?洗干净手,斗篷往身上一披,出了前厅,很快走出大门。
冯越木木的端着碗,直到昭昭没了人影儿,这?才回神:“大人,她?是不是不对劲儿?”
转头,他看?去正座上的韶慕,想询问原因,却发现对方也在盯着大门发呆,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我们也走罢。”韶慕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冯越后知后觉,昨晚韶慕去香郁阁把昭昭带了回来。可是回来而?已?,怎么也不至于一句话不说罢?
两人从府里出来的时候,同时往街口的方向看?,是昭昭平日里走的路。
可能刚才还不确定,但是冯越现在觉着肯定有问题。不止昭昭突然话少,连韶慕大早上都?沉着一张脸,活像一对儿闹别扭的小夫妻。
不对,这?俩可不就是夫妻嘛。
“大人,不如别让她?去香脂铺了,”冯越开口,觉得应该说些?劝解的话,“又不缺她?那几个铜板。”
韶慕迈下石阶,往衙门方向走:“你能说听?她??”
冯越摇头:“其实费家家风不错,昭昭不会……”
“你如何保证她?会没事?”韶慕扫人一眼,讲话打断反问。
“我,我,”冯越当?然不敢保证,支吾着,“其实你俩可以好好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这?样突然过去把她?拉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你在吃醋。”
“她?是谁,”韶慕胸口一闷,皱眉道,“你不知道她?的身份?”
冯越点头:“知道,所?以我说你看?着像吃醋,不是真吃醋。”
昭昭除了是公主,不还是韶慕的妻子?吗?
韶慕眉宇愈发皱紧,不再言语,快步往前在去。
吃醋?简直胡说八道,不可理喻。
冯越站在原地?,识趣儿的不再跟上:“哎,原还想着劝说,谁成想是火上浇油。”
接下来的两天,昭昭不管多晚都?会回来。有空闲也是呆在自己屋里,看?书也好,调制香料也好。
总之她?没有再去过正屋,即便是早晚短短的用饭时间,也只是客气的招呼。
钟伯察觉出不对劲儿,私下问她?怎么了。昭昭只说年底了,香郁阁事情?忙,还有要赶制的香囊。
见她?不说,钟伯只劝她?别太劳累。
这?日,昭昭回来的早,进来大门时天还亮着。
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