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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边从浴室走出。
床上电话在响,超市店员松子打来的,言辞恳切地说:“老板,明天我能请一天假吗,我妈阑尾炎住院了,得做手术。”
“可以。”撂下手机,周玉堂捞过床头柜的打火机和烟,顿几秒又放回去,将擦头发那块毛巾扔桌上,戴上眼镜,换好一身衣服,来到卧室门边。
开门时,周玉堂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放轻了动作,掀起眼皮往沙发看去。
赵词侧躺着,他已经睡着了。
睡裤挂在脚踝,黑色沙发衬得那身雪白肤肉,就像一支开在深夜里的白玫瑰,美得令人心惊。
没干的发梢水珠顺着周玉堂脖子滑进衣领,顺着强有力的脊背淌落。
周玉堂无声一笑,妈的。
走过去,三两下帮赵词穿好睡裤,然后抱起他,送回隔壁。
给他盖好被子,悄无声息离开。
……
次日下午4点多,阳光炽盛,赵词慢吞吞来到一楼,走到周玉堂开得超市门口,正踌躇着,听见里面传出谈话声。
收银台前,一个年轻女人笑吟吟对周玉堂道:“周先生,一直想谢谢你上次帮忙换灯泡,这两天加班,今天好不容易休假,买了些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吃个家常便饭。”
周玉堂嘴里叼着烟,烟雾袅袅,他半眯着眼将商品装进购物袋。
“房东给换个灯泡应该的,以后房子设施出了问题还可以打电话给我,谢谢就免了。”
“啊……”这话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女人施施然,不甘心道,“真的不能认识一下吗?”
周玉堂摘了烟,往旁边吐出一口烟雾,掀起眼皮看她,“你今年多大?”
女人说:“24。”
周玉堂笑,“那真没辙了,我今年32,不喜欢比我小的。”女人被他这笑和酒窝晃了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玉堂把购物袋递给她,顺手放了个巴掌大的棒棒糖进去,“没事儿,下一个更好。”
女人见此,失望地提着东西走出超市,冷不丁抬头,看到了赵词。
最初的心动本就不需要任何技巧,全在于外貌。
红尘男女,欢乐做伴。
女人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视线在赵词脸上来回逡巡。
天啊,还真是下一个更好。
赵词立马胡追,语声诚恳道:“对不起姐姐,我有喜欢的人了。”
女人:“……”
超市内的周玉堂听见声儿,拿书动作微顿,透过玻璃门往外看了一眼,然而这角度看不到人。
赵词满脸抱歉,等女人走后,看向超市,脚上却如灌注了水泥,怎么也迈不出脚步。
赵词喝酒并不会断片,昨晚他在周玉堂家沙发上干的事,用手指拨开那里让“哥哥”帮忙的事……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真是天啊,夭寿了。
午后夏阳倾洒在赵词身上,一时都分不清谁更热。
徘徊半晌,直到系统催了,赵词才硬着头皮走进超市,刚进去就与收银台后的周玉堂视线相撞。
赵词慌乱别开眼,小声打招呼,“周哥……”
看来是还记得昨晚,周玉堂忍着那阵莫名笑意,平常道:“来买东西?”
“嗯。”赵词转身,走向冰柜。
周玉堂目光不由落他身上,小孩好像很喜欢穿外套,今天又穿了件,牛仔的,底下是条中裤,两条又细又白的腿。
脚上一双拖鞋,十个嫩得出水的脚趾。
而且脚尖和脚踝也是粉的。
周玉堂不可控地想到昨晚某个画面,收回视线,弹了下烟灰。
赵词拿了两支雪糕,又随便拿了几样薯片,抱着放到收银台。
小超市只剩机器滴滴地扫码声音,赵词走神地看着收银台上那本打开反放的书,书封名字《瓦尔登湖》。
想来是周玉堂看的,没想到周玉堂会看这种安静至极的文学书。
唉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呢,认识第一天。
好尴尬,丢脸到家了,要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以后该怎么坦然走剧情啊。
“赵词?”
赵词回神,“啊。啊?”
“喊你两声儿了,”周玉堂随手扫了下掉柜面的烟灰,“20块。”
赵词看向那堆零食,“哦,哦好。”忙拿出手机付款,下意识提着要走。
忽然想起还没有完成剧情,又转过身,触及到周玉堂眼睛又低下头。
周玉堂怎么看不出赵词的拘谨,但那种事儿,他也不好安慰点什么,于是只问:“怎么了?”
赵词攥着塑料袋,看着收银台说:“周哥,你明天下午有空吗?”
“有吧。”
“那,那你可以给我当画室模特吗?”
周玉堂挑眉,读大学那会儿美术系就找过他当画室模特,他没去,一般都得脱衣服。
赵词见对方没回答,微红着脸根据书里说:“不用脱衣服……”
“…”
周玉堂轻笑,往后坐椅子上,“行吧。几点钟?”
敲定时间,赵词就离开了,出了超市才松了口气,全程谁也没提昨晚那事。
赵词心情复杂,往楼上走,原本以为今天就不用走剧情了。
系统:【赵词听见女人和周玉堂对话,心生一计,到了晚上,故意打碎家里的灯,然后为了展示自己,心机地就穿件衬衫,打电话给周玉堂……】
……
晚上八点多,将近9点。
赵词关掉电闸,将捡来的大石头用力扔向天花板那个LED灯罩,赶紧跑到一边。
嘭地一声震响,灯被打碎,叮铃哐哪,石头也重重掉到地板上。
赵词心跟着重跳了下,然后打开手电简光,去把电闸拉开。
书里的他说是灯罩自己炸了,可这个东西怎么会自己炸,故意睁眼说瞎话的,周玉堂也因此对他疑惑起来。
赵词把石头藏起来,再去拿扫把。
忽然,脚后跟传来一阵刺痛。
赵词低头看,踩到了灯罩碎片,流血了。
“嘶……”
赵词扔开扫把,踮着脚走向浴室,打开水龙头,忘了按切换头,头顶花洒水淋下来。
这时,客厅响起敲门声,浴室门敞开的,清楚听见周玉堂的声音。
“赵词。”
“等一下,来了。”
赵词关掉水龙头,来不及处理伤口,总不好让别人等许久,行动不便地往门口走,快到时才想起什么似的。
他低头一看,衬衫淋湿了,因为是白色的,所以看得见内衣……
赵词脸热,就想去换,可换了似乎也没有区别,左右这里都会被男人发现,甚至心里还不可控地冒出:被发现了,他也会像张聿年他们一样,对他做点什么吗。
?!他在想什么,这不是本人!
赵词晃晃脑袋,不过确实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