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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燃桃校园if线

陶言蹊没想过, 会在这个场合见到昙燃。

装饰华丽的高档酒店里,他西装笔挺,作为发言代表站在一群企业家身边。

素来冷峻的脸容上, 沾着点淡漠的笑意。

明明不是会场的主角, 男人的存在感却强得不可思议。

陶言蹊费了很大的劲儿, 才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从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上挪开。

但也没办法阻止旁人的议论涌入耳中:

“哇, 那个发言人好帅,是晨哥的合伙人?好想加他微信啊~”

“可别,他是前两年刚入职的员工,而且据说性子出了名的不好亲近, 也已经有对象了,感情好着呢。”

“可今天发言的都是公司高管诶,怎么会让他一个半新人……”

“长得那么出挑,跟电影明星似的, 破例就破例吧,还能怎么着?”

“……”

尽管不想听,但那些字眼还是一字不落地钻进脑海。

陶言蹊死死握着推车的把手,指节因为用力变得苍白。

不好亲近……有对象……感情很好。

每一个字眼都很容易读懂,可放在一起, 就成了他理不清的乱结。

“对了,服务员,把典礼的蛋糕搬来这边吧。”

身后忽然有人招呼了他一声。

陶言蹊愣了愣, 下意识地回过头,

却倏然与那双冷淡的眼眸对上了视线。

瞬间, 他从大脑到全身都是一懵, 本能地矮下身, 藏在半人高的蛋糕后面。

这么短的时间……应该没看清吧?

更何况, 酒店带流苏的礼帽估计也遮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

他低着头,视线落在地面的瓷砖上,做任务一般视死如归地把蛋糕推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

下一刻,和典礼蛋糕合完照的企业家就戳了戳身边的人:

“小昙,我看你这杯香槟也快喝完了,让服务员给换一杯吧?”

昙燃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目光投向附近已经僵硬了的服务生。

“麻烦换两杯酒,谢谢。”企业家笑眯眯地说。

陶言蹊整个人上了发条似的,机械地从车上端起两杯酒。

递过去的时候,两边手指都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对方。

一边寻常,一边冰凉。

后者却让他脸颊和手心都迅速变得滚烫起来。

“请……请两位慢用。”

说出最后一个字,陶言蹊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飞也似的鞠了一躬,随后匆匆转身,藏到了人群之中。

“好了,小昙,咱们去那边吧,李总该等急了……”

企业家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回头,却发现昙燃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修长手指把酒杯攥得很紧,视线也紧紧黏在那个消失的背影上。

“……小昙?”

对方又叫了一声,昙燃才慢慢回首,冷淡地点了一下头:

“走吧。”

……

等到结束典礼回到后厨,已经是傍晚时分。

后续的交谊舞会不用陶言蹊继续服务,他索性早早收拾了东西,从酒店后门离开。

平时他是这家酒店的厨师,今天人手不够,才被拉到台前帮忙。

……没成想,却遇到了那个人。

脸上的潮热始终褪不净,陶言蹊恍恍惚惚地穿过人群,拐过巷陌,来到了一片单身公寓小区。

其实他手头的继续够换个更好的地段租房,但自己一个人住,房间太大了总觉得空空荡荡的,寂寞得慌。

公寓是个小套间,他回家后囫囵冲了个澡,裹着浴袍钻进了被窝里。

现在已经是深秋,虽然白天气温还看得过去,夜里却冷清得不像话。

陶言蹊把脸埋进枕头里,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乱飘。

今天偶然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他的……前男友。

刚认识昙燃的时候,他才高一。

长得柔柔弱弱,成绩也一般,母亲的病耗尽了家里的积蓄,自卑贫穷,父亲更是长期不管不问。

那样的他,理所当然地遭到了校园暴力和霸凌。

被欺负得最狠的那次,他不仅被飞来的足球击中了脸,还被泼了一身冰凉的青柠汽水。

“急匆匆地翘课去哪啊,陶言蹊?上赶着去投胎呢?”

“瞧他那瘪三样,憋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来,欺负他都没意思。”

“……”

更多恶毒的话他已经听不太清。

虽然成绩一般,但校纪校规他还是会遵守的,这次破例,是因为意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陶言蹊是吧?你抓紧时间来医院一趟,你妈妈她……”

心脏痛得揪紧,就算女人已经久病沉疴,但真正到了那一刻,他依然痛苦得快要窒息。

“我,我这就来。”

甜腻的汽水沿着校服往下淌,溽热的暑霞,来往的车流并不愿意搭载这个脏兮兮的少年。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不知道是因为眼泪还是汗水。

陶言蹊揉了把眼,狠下心要去骑路边的共享单车,却忽然被一辆轿车挡住了去路。

车窗被人摇下,他望着后座熟悉的那张脸,神情怔忪。

“去医院是吧?上车。”昙燃抬了抬下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可是,我身上很脏……”

陶言蹊的声音很微弱。

他的怯意倒不止是因为嫌弃自己,更多是来源于眼前这个少年的压迫感。

昙燃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轻轻松松就能甩开后一名大几十分的少年,不论容貌还是气质都是顶佳。

更逆天的是运动天赋也被点满。

陶言蹊时常能在操场上听到女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呐喊声。

这样耀眼的人,应当格外嫌弃自己才对。

陶言蹊垂下眼,转身就要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风声。

“接着。”昙燃扔给他一条干净毛巾,

“先上车,后备箱有一套校服,你先凑合穿,到时洗干净了还给我。”

“……啊?”

被突如其来的好意震撼得有点懵,陶言蹊愣愣地望着他,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

直到昙燃的脸色隐隐变得有些不耐烦,他才后知后觉地道了声谢,匆匆上车。

车前坐着个和善的大叔,看上去是昙燃家的司机,他见陶言蹊基本上擦干了身上的饮料,就贴心地拉上了车窗的遮光板。

“小同学,你就在车里把衣服换了吧,在外面多不方便。”

陶言蹊动作一滞,余光瞥见身边的昙燃也别开了视线。

是哦,他们都是男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低低地应了声,开始解校服衣领的纽扣。

甜丝丝的青柠香味在车厢中蔓延开。

昙燃没有刻意去看,但从窗边玻璃的反光中,能清晰地瞧见少年纤细的脖颈和瘦窄的腰,以及比常人白得多的肌肤。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苍白的,脆弱的,似乎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荏弱得不像样子,偏偏又直戳他心底最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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