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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檐的抽屉里掏出一副纸笔,又开始精打细算筹划起开在市区的小赵饭庄2.0。

他曾尝试过很多工作,可换来换去,果然还是喜欢干厨子这行。创业嘛,首要便是启动资金,但市区的房价可不和他闹着玩。之前在乡镇拿到的门面转让费在省城估计连个厕所都盘不下,他东拼西凑把自己微信钱包那几块几毛的零头都算上,与目标金额仍相差一大截。切实感受到穷困,赵白河才后悔自己当年为啥没跟着彪哥一起去跳社会摇,那帮混混现在全发达了,一个个摇出了幻影摇出了库里南,最差也是奥迪A8起步。

一直到周檐中午回家吃饭,赵白河都还坐在餐桌前,咬着算账的笔头,看他以前混混同僚们的社会摇视频,一脸衰样。

周檐听赵白河抱怨一阵,没说一句话,便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存折递给赵白河。

准确说,是还给了赵白河,这是赵白河之前留给表弟赎身的钱,账户的户主名都还是赵白河。

“这笔钱,你拿去用。”周檐说。

赵白河心想就算周檐分文没用,六万也解不了渴,可翻开存折,个,十,百,千,万,十万……四十多万?!

“你当个老师的,哪儿来这么多钱?!”赵白河揉揉眼睛,将存折上的数字数了好几遍,“你不会搞了什么违纪操作吧?噢,我知道了,我听说你们学校的老师偷偷出去补课……”

这话强烈刺激到了为师正派的周檐。他抓过赵白河手里的纸笔,开诚布公、清清白白把账算了个透:他一个月工资六千五,班主任额外补贴,高三额外补贴,年终奖、公积金……再加上吃食堂住宿舍,自身也没什么开销,连生活用品也全靠过节发的购物卡,周檐一通清点下来,甚至还觉得自己这笔钱存得少了。

赵白河睁大了眼,心想他真是要爱死他弟了,尤其是有事业编这一点。

“这还多出来八万你怎么解释?”赵白河指着存折上的一栏。

周檐看着赵白河,停顿许久,才缓缓开口:“……这是外婆给的。”

外婆一个人住在乡下,经济来源极为有限,可长年累月,她省吃俭用,将分分厘厘的钱全都存了起来。在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新年,她将这些钱给了周檐,说是压岁钱,可惜小白今年也没回来,只好让檐檐全部拿着,兄弟俩见面后再把这钱分了。

总计八万,寓意好事成双,是外婆一辈子的积蓄。

说起外婆的事,赵白河眼底又有些发酸。他以为自己已经熬过最难受的葬礼,后知后觉才明白亲人的死根本无所谓时间,但凡触及外婆,有时是炸红薯丸子,有时是用出一个外婆教他的成语,他的心口便又浮出层层钝痛,每次都比丧事上更甚。

他闭眼掐掐额间,靠到表弟肩上,轻声说:“钱的事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反正也不着急,门面我先租着也是一样的。”

无论是外婆攒的钱,还是弟弟攒的钱,他都不想用。

“你拿去。”周檐硬将存折塞到赵白河手心,捏紧他的手,“多亏了哥哥,我当老师当得很开心,所以哥哥也要一样,没有顾虑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最后赵白河拗不过,一定要给自己表弟打个欠条,才答应收下这笔巨款。

赵白河深知餐饮是实体经济里最难做的,如今握着两代人的积蓄,他更是不敢怠慢。再三调研市场,分析行情,赵白河联系上做房地产的旧友,贷款盘下了四中后街的一个门面。装潢打点、办许可证、环保消防、工商执照……前前后后忙活起来,去和白夏莲交涉的事情不就又给他推迟了吗?开业当周八八折优惠,小小饭庄生意红火的很,没时间找妈妈把事情坦白也是无可奈何吧?

就这样小赵饭庄2.0堂堂新张,可白夏莲那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拖又是半个月。

久而久之同居下来,两人在生活习惯上都克服了不少,周檐每早六点半就要叮叮当当起床上班,还放弃了挑灯熬夜;赵白河每晚要玩一小时消消乐才愿意安然入睡,还戒掉了香烟。偶尔穿错内裤、偶尔忘带钥匙,这些零碎的小岔子从没让两人产生什么争执,反倒只有他们以往最默契的做爱上,出了些大问题。

“为什么不能每天都做?”

“我有早晚自习,回来还要备课,抽不出时间。”

“那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不就是为了方便做爱、方便每天都做爱才住一起的吗?不然你住宿舍我住家里,要做的时候直接去开房得了!”

在赵白河的坚持下,二人举着放大镜潜心研究周檐的课表,才终于约定好每周一、周四、周六,这三天晚上是可以随意做爱的。

一周三次,勉勉强强能满足自己吧。

——以上是刚同居时,赵白河的想法。

他最大的误算在于只和表弟约好什么时候做,却没约好每次干多久干几发。周檐现在做爱全然不收敛,如同对待自己的课堂一般,不仅满打满算要把内容充满,还要拖堂拖到赵白河完全被干通透为止。

这样下去,别说一周三次,就算是一周一次赵白河都快消受不住。他有时候炒完菜回家,是真的只想抱着自己弟弟好好睡个觉。他已经不止一次苦苦哀求周檐能不能饶他一晚,减减分量,周檐却只冷冷地回应:“等我下学年换课表再调。”

“周檐,你省省吧!”今晚又是赵白河挨操的日子,他是真受不了了,衣服都懒得脱,坐在床头指着性欲高涨的禽兽表弟大骂,“每天每天都这么搞!一点创意都没有,就只知道往我的屁眼里面怼你那鸡巴!”

“不是每天,每周三天。”周檐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氲热的水汽,对于表哥的指控,他不打算接受,“衣服脱了。”

周檐的手扒上了赵白河,开始不讲道理地将对方的衣裤一件件往下褪。

“你去看看那些色情片,做爱都不重样的,什么花样都搞得出来!”

“你呢?老子上次要在你书桌上搞你也不干,每次就一个样,汤也不换药也不换,再怎么爽也会腻的!”

“每次还搞得那么久,搞得那么痛!那么多年了技术都没个长进!”

“到底有没有体谅一点哥哥的感受?每次你自己倒是爽飞天了,也多为哥哥着想一下啊!”

“说完了吗?”周檐抬眼问他。

“……欸!你要把我抱哪儿去!”

话说完没说完赵白河不知道,但在他骂骂咧咧的时间里,他的衣服已经被脱完了。表弟双手绕过他的大腿根,猛然发力将他硬生生抬起。赵白河想挣扎,又怕表弟一个手滑脚滑将两人都摔得稀烂,只得假模作样地拿手拍锤表弟精赤的后背。

就这样,赵白河被搬到了书桌前。

这宜家买的桌子他亲手组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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