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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别这样哥,放,放过我……”

那张平日里浪静风恬的脸,在此刻笑得尤为开怀忘忧,净白的面颊上,绽露出两个漂亮的、深深的酒窝。

“赵白河!冰箱里的鸽子记得拿出来炖了!”白夏莲此刻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和赵国平一道陪外婆说话看电视,隔着厨房的玻璃门都能听到兄弟俩在里头里打闹的动静,她又高声嘱咐一句,“你俩闹什么呢,别把厨房给烧了!”

“知道了!”

嘴上应着白夏莲的话,赵白河的眼神却没从表弟脸上移开半分。

他上次见到周檐笑出这对酒窝,估计还是十多年前二人初见的时候。心头一阵惊赏,爱不忍释地捧着表弟的下巴,在对方一侧酒窝上又亲了一口,鼻尖蹭着周檐的鼻尖,低声叮咛:“檐檐,你以后要多笑。”

周檐轻轻嗯了一声,往玻璃门外瞟了几瞟,见客厅那边没其他动静,伸手就揽过赵白河的脖根,嘴唇贴上了赵白河的嘴唇。赵白河也早已按捺不住,紧搂表弟的腰将对方牢牢按到橱柜上,舌头侵越进表弟口腔中胡混搅缠。

周檐沉溺舔吮着赵白河的下唇,充塞在耳边的、吧嗒唧啾的吸吮声越来响亮,急促的喘息宣示渴慕,怎么都遏抑不下来。一想到家人都还在外面,周檐心中又紧张起来,他抽出左手往洗菜池方向一阵摸索,寻到水龙头的把手,哗哗的水流声随着开关被拨下而骤然响起,终于盖过了这狂靡交融的响声,也带走了二人唇舌上最后一点矜持和克制。

赵白河手也没闲着,他按住表弟硬邦邦的小腹,指尖勾开周檐的裤腰就要往里探。

周檐慌忙截住他的手,咬了咬赵白河的舌尖示意他安分点。

在水声的掩护下,他俩亲到嘴唇都几近麻木,才终于顾念不舍地分开。赵白河擦了擦自己嘴唇上晶亮的唾液,这才应了白夏莲的要求,打开冰箱寻来冻僵的鸽子:“今晚上就住这儿呗?”

“嗯。”周檐也背过身去,帮表哥准备起老姜,“我跟大姨说了我睡沙发。”

“我床上又没长刺儿,你在嫌弃什么?”赵白河清理着鸽子,又逗弄起表弟来。

“不是。”周檐担心赵白河误会,急急解释,“我是怕自己没能忍住。”

在家里的时候,他们一贯是相当小心的。

一家五口难得聚齐在一起吃饭。外婆嶙峋的双手接过赵白河盛来的鸽子汤,嘴中连夸自己的乖外孙懂事能干。她手术后恢复得不错,腰能直起来了,白发红颜面色很好,一点看不出是刚动过刀子的人。

“妈,你莫夸他,你再多说几句他立马爬屋顶上把瓦片都给你揭了!”白夏莲拿筷子指了指赵白河,夹起一块糖醋排骨。

赵白河嘿嘿笑了两声:“外婆,檐檐比我能干,马上毕业就要当老师了。”

“当老师好,外婆我以前就是当老师的!”这并不是外婆第一次听闻周檐将来的工作,但无论来多少次,小外孙要继承自己的衣钵这件事总是让她称心如意笑眯了眼。

这位退休多年的老教师似乎又回忆起了自己在乡村小学教书育人的岁月,作为长辈也作为过来人,外婆谆谆指导即将走上讲台的小外孙:“周檐,你要学会稳住课堂,说话要慢、声音要洪亮。精神面貌一定要拿出来,当老师了就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

一套一套的教育理念和外婆一样老掉了牙,赵白河在一旁“外婆说得对”“就是,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应和不断,周檐端端正正坐在桌前认真凝听,哄得外婆张开嘴就再没停下来过。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家人的周末。

这之后很快,就到了周檐的期末。赵白河本以为自己早就脱离了期末考试的苦海,可见到表弟因为复习写报告忙到没什么空和自己闲聊时,他又起了炸毁学校的念头。

“赵哥,怎么今天一脸苦相,上钩的妹妹飞了?”人力小妹走到盯着手机发楞的赵白河身边,递过自己的喜糖和请柬,“下周六我喜事,记得要来捧场啊。”

“那当然,恭喜恭喜!”赵白河翻开请柬,一张婚纱照映入眼帘,新郎新娘在一片冰天雪地里深情相拥,远处还能看到冰湖雪山,以及一大片白皑皑的原始针叶林。

赵白河眯了眯眼睛:“你这结婚照整得不错啊,哪儿拍的?”

“四仙山嘛,前几天刚去拍的,最近山上下了雪,好浪漫的。”

他们这座南方城市有着极其热辣漫长的夏季,冬天却总是乌沉沉不见太阳。温度虽然偶尔也能到零下,城里却从不下雪,一来二去,总给人一种白冷了一趟的亏折感。

人力小妹从自己工位上翻出张印着“东方小瑞士——银装素裹四仙山”的旅行宣传单,递了过来,又打趣道:“赵哥你也要去拍?那什么时候也该请咱们吃席了吧?”

“哪儿有人陪我拍!”赵白河接过传单,看着“情侣首选、浪漫冬季”的宣传语,掩不住微微一笑,赶紧就拿起手机联系上了周檐。

赵白河:瑞士去过没?

周檐:小时候去过。

赵白河手上猛地一抖刹住了车,正准备送出的“没去过也没关系,考试完哥带你去东方小瑞士”字样在输入窗内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赶紧将内容回删,换了一种说辞。

赵白河:那东方小瑞士呢?

周檐:你说哪个。

周檐:[截图]

图中是周檐搜索东方小瑞士的结果。盯着如货架上商品般整齐排列的小瑞士们,赵白河简直瞪大了眼。

瑞士只有一个,但国内自称东方小瑞士的景区少说也有百八十个。省里的这个四仙山也不知道到底能位列第几仙班。

赵白河又一次拿起手边的那越看越不靠谱旅游宣传单,长叹一口气后打字回道:下周六你考完试我带你上四仙山放松放松,就我们两个。

周檐:好的。

好在表弟对浪漫之行答应得爽快,否则赵白河觉得自己誓死都与瑞士过不去了。

——

“檐檐,檐檐——”

在大学门口提前等着的周檐远远便看到戴着墨镜的赵白河从马路对面一辆丰田越野的主驾驶室探出脑袋,朝他挥着手臂大声吆喝,就差一句“西站三十,机场八十”了。

周檐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问赵白河:“哪儿来的车。”

“同事那儿借的,丰田霸道,洋气吧?”

见周檐坐稳,赵白河轻松吹了声口哨,悠哉游哉挂上前进挡。在丰田霸道无比霸道的引擎轰鸣中,赵白河手把方向盘在拥挤的城市道路中平稳穿行,往常吊儿郎当的他开起车来倒是一心不乱,一张没表情的臭脸看起来跟赶着去见仇家似的。

即便没空看周檐一正眼,路上的赵白河也没少跟周檐说话,高山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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