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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应付赵白河,还是低低地道了一声:“哥?”

“不对!”赵白河立马激动地指正起来:“要两个字那种!”

周檐这下懂了。

“哥”和“哥哥”之间,有种微妙的差别,前者仅仅是寡淡地陈述一种身份,而后者却无端带上了成人之间大可不必有的、浓郁的亲昵色彩。

见周檐半天没开口,赵白河便急不可耐地威胁起他:“你不叫,我可就要叫了!”说着双手就捏成了拳,在门板上砰砰捶打起来。

周檐吓坏了,赶紧按住他的手,满脸通红叫了声:“哥哥。”

赵白河称心一笑,得寸进尺:“没听清,再说一遍。”

周檐脑门烧得白烟直冒,贴到赵白河耳边,又轻轻喊了一声。

“哥哥。”

他们之前做爱从不这样,甚至可以说还默契地刻意避免提及两人之间客观存在的血亲关系。可赵白河今天昏头昏脑,不知道哪根神经在抽风,不仅自己以身作则,一直“檐檐、檐檐”地叫着对弟弟的爱称,还非得要在周檐面前也反复强调他现在干的就是自己表哥一事,好像特意在拿着这层身份来给二人的性爱煽情助兴似的。

周檐显然相当受不住,咬着牙,阴茎失了节奏地在自己表哥身体里头乱捣。赵白河醉酒之后全身都又烫又软,穴里头一片湿滑滚热格外好操,火烧火燎地纠缠着周檐的性器。周檐真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也快坚持不了几下了。

赵白河做爱做得胸喘肤汗,哆嗦着就快射精,居然还不忘继续扯臊,他说:“檐檐,和哥哥干一辈子好不好?”

理智在此时爽成了一团浆糊的周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都没怎么过脑子就回答说:“好。”

赵白河又问:“檐檐,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周檐仍是惯性地回答:“好。”

可周檐却并不知道,他此刻随口就答的问句,是他表哥半年前见他的那次,曾在心中否定了无数次的想法。

如今发着酒疯轻易就脱口而出之后,听起来却又只是两句快做到高潮时候的胡言乱语。

洗手间门口此时响起渐强的脚步声,这次真有人进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正打着电话往洗手间里头走,说话声越来越濒近:“……我老早不开半挂车了,身体扛不住,这你得找别人……”

周檐打了个颤,几近高潮的松懈身心立马又重新戒严起来,他总觉得这人声音有些耳熟,像是刚刚吃饭的时候听见过。那人在隔间对面找了个小便池站定,歪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上继续通话:“今天?今天不行,我现在在吃赵国平的生日席呢……”

“赵国平你不认识?你这什么臭记性……”他咣咣当当解开皮带扣:“就之前开发区那边,咱几个一块做过活的……对对就他,儿子现在都老大了,贼他娘的能喝……”

周檐脊背上冷汗直冒,生怕身前的表哥又捕捉到什么关键词,毛病犯了要冲上去和人社交。他捂紧了赵白河的嘴,身下的抽动也缓下来不少。

赵白河不知道是被捂得透不过气,还是不满于周檐变形的技术动作,嘴里呜呜地低哼着抗议。周檐头皮发麻,听着外头的客人聊电话的声音,手上按嘴的劲更大了。

然而他的醉鬼表哥不明就里,只觉得自己该爽的没爽到,简直就急眼了。他猛不丁张嘴,恶狠狠地咬住了周檐左手心里那块软肉。

周檐一开始忍气吞声,放给他咬,可赵白河真就像条疯狗一样叼着不撒,还越咬越起劲,一副今天不给他不啃穿绝不罢休的架势。周檐逐渐痛不可忍,他干脆松开了手,把赵白河的脑袋从前头扭回来,转而用自己的嘴去堵表哥的嘴。

他掌心作疼,一边和赵白河唇舌交缠,一边打击报复一样把这个欲求不满的淫鬼按在门板上狠干。赵白河这下终于开心满意了,外头的亲戚都还没离开,他便颤抖着泄了周檐一手。

周檐也早耐不太住了,趁着外头男人放完水之后的冲水声音,他又猛攻了十来下,撞得这扇雪压霜欺的可怜的门板子都开始咔咔作响,终于彻底发泄在了赵白河身体里。

抱着表哥稍微缓了一缓,周檐抽出性器,从旁边随便扯出点卫生纸简单擦了擦手和阴茎,把裤子提起来穿好,坐回到马桶上。

赵白河趴在门板上喘了几分钟,也转过身来。

这人高潮过后好像突然就醒酒了,眼神格外清明地扫了周檐两眼。他长舒出一口气:“呼!清爽多了。”接着哗哗拽出一大堆卫生纸,在自己臀缝里头浮皮潦草地揩拭了几下。

随后赵白河以极快的速度麻溜穿好自己的裤子,字正腔圆地甩下一句“那我先走了,还得去帮我爸挡下酒”,开了隔间门就往外头走。

周檐反倒是成了还在事后愣怔的那个,他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错愕地看着做完爱就火速回神离开的赵白河的背影,本能地喊了声哥,叫住了对方。

赵白河侧身回来,眼神平定地等周檐的话。

周檐却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能说什么,他抿着嘴唇嚅嗫一阵,只讲出一句没滋没味的:“少喝点。”

赵白河只是往后摆了摆手,连话都没回一句,转身就走了。

被留下的周檐眼神空泛地坐在敞开的隔间里的马桶上边,觉得身上一时间有气无力得很。

隔间里头若明若暗的淫靡气氛还未散开,周檐盯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左手心里留着个淤肿的咬痕,右手还有没擦干净的赵白河的体液,黏答答的。

他往旁边摸索想再拿纸擦一擦,却啥也没摸到,定睛一看,卷纸已经被赵白河刚才大手大脚地全扯光了。

揉着眉心站起身来,周檐极富公德心地、像个任劳任怨的保洁一样把隔间里头打扫干净,才走到外面去洗手。

他想:这次就这样结束了?

——

茫无头绪地往着宴会厅方向走的时候,周檐在酒楼的走廊里又和赵白河迎面撞上了。

他表哥此时正和一帮子男性亲朋挨肩搭背拉扯着同行,大声笑言着“咱们哥几个不多说,今天必须血战到底!”。这群人很快便和周檐擦肩过去,赵白河混在人堆里,也压根没有看到贴着墙脚走路的周檐,

赵白河领带有点歪,还尚且维持在刚才周檐帮他扯松的形态,黑色的西装外套下摆沾着发白的可疑水渍。周檐今天第二次目送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赵白河屁股里估计还留着自己的精液。

这该算什么呢,刚才醉了酒缠着要做爱的时候情深意浓,拥抱亲吻,说着想他喜欢他要和他干一辈子,此时却又嚷嚷着要去和别人血战到底。

周檐不想再看了,回到人去楼空的酒席厅,拿起自己来的时候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和围巾。

他边穿外衣边等向下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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