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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们,是在告知们这个结果,他要立谢家女为后,谁敢忤逆。

次日,诏书送至礼部,一时间众官员为筹备立后大典而焦头烂额。内廷司也开始忙碌着定制皇后所需的服饰。

只有当事人谢禾宁还对此毫不知晓,依旧沉睡比自己宫里,不知何时醒来。

谢禾宁愣了愣没有说话,她突然想起自己入宫时的前一晚,阿娘拉着她的手担忧的嘱咐道:“天家虽好,却也凶险。阿宁性子软,嫁给皇帝于谢家而言是幸事,于你于阿娘而言却是不幸。”

李昌烨看见她脸上的迟疑,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他沉着脸试探的问道:“怎么,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皇后吗,还是...还是你怕了?”

谢禾宁伸手抚摸他的眼角,“只要还能陪着你,我什么都不怕。”

第83章 秋猎

一连下了几场雨, 十月京城的天气逐渐转凉。

清晨谢禾宁醒来时,见院中已生薄霜。她披着氅衣往窗外看,白果树树叶跟着黄了一片, 映在宫墙之上煞是好看。

她的病有了起色,李昌烨特意从宫外重金聘请的杏林高手每日早晚各请一次脉, 照顾的面面俱到。

经此一难后, 她恍若新生。殿内撤走了贯有的安神散,非但没有觉得乃以入眠, 还感到耳清目明了些。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偶尔早膳结束后她好像能感受到腹中胎儿轻微的抖动。

谢禾宁抚摸着尚不明显的小腹, 头一次对未来的生活有这般憧憬。

按照惯例, 圣驾要在十月初到达京郊皇家猎场。但李昌烨顾及她身体尚未有好转,又不忍再将她一人留在宫里,便将筹备秋猎之事定在了十月中旬。

岭北王此番入宫已有十日,此次他带着小儿子不远万里前来, 李昌烨还未来得及给他接风洗尘。

故而借着这场秋猎,热闹一番。

京郊皇家猎场划地极广, 那里每每入了秋都有许多野物出没。平日里也是当做跑马场用来驯养皇室专用的马匹。

礼部这厢还未来得及策划封后大典的流程, 那厢又要被赶着去筹备秋猎仪仗, 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

于是,咸宁三年初秋,天子狩于京郊。

文武百官,皇室宗亲簇拥着皇帝,锦衣卫仪仗护卫周围, 浩浩荡荡的数千人赶往皇家猎场, 场面甚是壮观。

这不是谢禾第一次随驾出行, 此番她有孕在身李昌烨特意准备了软垫和毛毯铺满了整个马车,生怕她一个不留神磕碰到自己。

乐阳公主说是怕她一个人无聊,过来与她同乘,但自上了车整个人魂不守舍的,眼神总是向车窗外瞟着。

谢禾宁顺着她的目光看见队伍前方,岭北王身边有一位坐在一匹黑色高头大马上神采奕奕的白衣青年。

她见此偷偷掩嘴笑了下,没有说话。

到时已近天黑。

京郊营帐处偶尔抬头还能看得见苍鹰在天空中振翅高飞,盘旋于云霄,树林里也隐隐约约传来野物的低鸣声。

奔波了一整天,徐青芜处理完手头上的活儿,扭着酸疼的脖子往锦衣卫的大营中走去。

年岁小的小旗见他过来连忙挥手道:“指挥使大人!这边!”

徐青芜闻声抬腿晃悠着走过去,见火上烤着一只野兔他拿匕首挑了几下道:“这么多人就烤一只兔子?也忒少了些,叫人去光禄寺那边拿新打上来的野味,就说是我说的,专挑肥的拿!”

一旁的锦衣卫领了命,欢欢喜喜地带着刀往营外跑。

身旁的小旗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四周,随后将一碗热酒端给徐青芜:“指挥使,这酒刚热好,您趁热喝。”

徐青芜瞟了一眼他身边的酒壶,见里面空空荡荡,忽地说:“喝酒误事吗,明日还要当差。”

小旗捂着酒壶笑嘻嘻的说:“这都是各位哥哥们分着喝的,我就尝了一口,怎敢在这会儿出差错给您添麻烦呢。”

徐青芜笑了笑,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小旗年纪小,耐不住寂寞,这是他头一次出京城,一直四处打量着对哪都充满好奇。他坐在地上,嘴里嚼着肉抬头问道:“指挥使大人,此次来猎场怎么没见太后娘娘的营帐?”

“太后啊…”徐青芜将手中的匕首抛着玩,说道:“她老人家说是身体不舒服,就不跟着来猎场折腾了。”

小旗想了想,皱着眉说:“我听闻太后娘娘总是放心不下咱们陛下,陛下走到哪她都要跟着,怎么这次岭北王接风这么大的事她反倒不来了……”

“你倒是观察的细致……”徐青芜笑了笑也不戳破,那里是放心不下,明明是心怀不轨才是。

徐青芜动了唇角,他用腰间的绣春刀轻轻一挑,一旁的酒壶被他勾到手边。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借着抿酒的动作,目光向四处迅速打量了一番。

锦衣卫营帐周围巡视的全部都是生面孔。

身后的树林里也寂静的异常,那些看不见的阴影处还暗藏着数不胜数的杀手。

对方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李昌烨这招引蛇出洞倒是十分巧妙。

那小旗学着徐青芜的样子抿了口酒,被辣的不停眨眼睛,即便如此依旧喋喋不休的说道:“我今天从南边的账子过来时见到一个漂亮姐姐!安哥你知道她是谁吗?我竟从未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隋安擦着手中的绣春刀,漫不经心的说道:“哪个漂亮姐姐?”

“嗯…就是跟着公主殿下过来的,大约比公主殿下高一点,穿着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小旗手舞足蹈道。

隋安手上的动作一顿,猛地想起自己前几天跟随未央宫的主人回永宁侯府时的景象。

他转回头看着身边的小旗,又看了看靠在柱子上喝酒的徐青芜。

小旗被他的目光盯得一愣,迟疑地问道:“安哥,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你看见的那个姑娘应该姓谢,陈郡谢氏的谢。”隋安道。

小旗挠挠头,“哦,怪不得…都说谢氏出美人嘛……唉等等!哪个谢?永宁侯谢侯爷的谢吗?”

周围的锦衣卫笑了起来。

徐青芜懒散的站起身,看向他嗤笑了一下道:“姐姐?再过几天那就是你主子了!”

翌日清晨,李昌烨身穿黑色金纹窄袖便服,骑着赤血马坐镇秋猎主场。

岭北王年事已高,不便激烈的骑行。更何况这是晚辈们的主场,他这般年岁不不好同小辈们一争,便备了些赏赐,派了自己的小儿子晏瑜替他入场博个彩头。

李昌烨手握长弓,在马场上兜了几圈后往谢禾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宴席上谢禾宁正在同乐阳公主说着话。

入秋后天气愈发寒冷,皇家猎场地势开阔,四处都透着风。李昌烨见谢禾宁披着自己早上留给她的氅衣,巴掌大的脸隐在狐皮毛领里,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整个人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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