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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此言一出,一贯冷静自若的傅司兴手指微微颤抖,随即叩首道,“臣替犬子谢过陛下隆恩!”

“不过......”

傅司兴抬头,心惊的等待着皇帝后半句话。

“入职的事就先暂缓等到殿试结束后再领牌子也不迟,以免被人瞧端倪打草惊蛇。”

“臣遵旨!”

*

谢禾宁晚上在长乐宫用过饭,同乐阳公主聊家常时不知不觉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她见外面起了乌云,觉得兴许是要下雨了,便同乐阳公主告了别。

夜里寒凉,她身体不好,采薇贴心的为她披上外衣。没走几步淅淅沥沥的雨便落了下来,谢禾宁来的时候没有坐轿,就由采薇撑着伞,一主一仆进了雨中。

两个人沿宫道没走多久,听到后边的脚步声。采薇错开一步,见是皇帝的马车过来,在她们面前停下。她正准备行礼时突然见轿子中伸出一个黑色龙袍的有力手臂,一把将谢禾宁拉进轿中。

采薇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尚未回过神,那马车便快速的从她视线中离开,留她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谢禾宁被吓了一跳,此时被李昌烨搂在怀里仍旧不忘掀开车帘看一看后面的采薇。李昌烨怕她淋着将她搂回来,摸见她手指间一片冰凉。

“很冷吗?你手怎么这么凉?”

谢禾宁回过神点点头,“在外面站的久了。”

李昌烨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捂着,“别看了,夜里有侍卫执勤,她自己会回去的。”

闻言,谢禾宁方才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

“陛下,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李昌烨捏着她白嫩的手指随口答道,“暂时没什么大碍了......”

谢禾宁靠着马车内软垫一角,“此次虽然没有起波澜,但他们一定会另寻机会拉拢士人,还是不能大意——”

李昌烨捏住谢禾宁的下巴,拉向自己,偏头吻住了那抹朱唇。马车内空间小,他欺身上来谢禾宁只好身子后仰,一手在后摁着车上的软垫,另一只手撑在李昌烨的身上。

最近朝中事务繁忙,他们有好几日没见了。

李昌烨一手环紧谢禾宁,把人贴在自己跟前,亲吻着同的面颊。摸索间谢禾宁的衣衫被扯开了些,她顾及前面有人,强忍下口中的喘息声。

“陛——下,陛下,我们这是要去哪?”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谢禾宁伸手无力的抵在他胸前,李昌烨吻住她的耳垂,在那处低语,“叫我什么?”

谢禾宁发间的玉珠跟着晃荡,她几次开口欲回答他,都被喘息打断了。她望向他的眼睛里带着薄雾,迷人又好看,那般神情似乎是迷茫的懂又不懂地望着他。

李昌烨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身,“叫人......”

“阿烨......”

又新的一年,李昌烨掩埋在身体里多年的欲望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显得格外躁动,似乎只要于她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碰在一起,那股火就不断蹿着他,想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次日一早,京西山脚下的一座宅子里,谢禾宁躺在榻上身上潮湿的暧昧尚存。

昨日到达这里时,她被李昌烨用袍子笼罩着抱进屋里,李昌烨浑身用不完的力气都企图在这一晚发泄在她身上。

此时天刚蒙蒙亮,窗外依稀可以听见多种鸟的叫声,李昌烨站在院中为鸟,清晨的凉爽将持续了一夜的亢奋逐渐平复,随之而生的是一种放纵后的放松和平静。

他伸手给最后几只鹦鹉为了一把粮,随后转身进入屋内。

谢禾宁躺在榻上搭着被,神色看着有些憔悴,洁白的肌肤上隐隐可以看到一些红痕,更惹人怜爱。

她听见声音,缓了缓微睁眼看着李昌烨,哑声说:“陛下,该回去上早朝了......”

李昌烨坐在她身边,轻抚她的脊背,说:“不急,时候还早。”

谢禾宁嗯了一声,“还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他们这样平静地对视着,像极了一对寻常夫妻。

李昌烨把头枕在谢禾宁腰上,低声说,“等我退了位,我们就离开京城寻这样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过一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谢禾宁轻笑了下,“陛下你离开过京城吗?”

李昌烨想了半晌,委屈的摇了摇头,随后问道,“江南是不是真的比京城有趣多了?”

谢禾宁说:“我快不记得了......”

他们相视一笑,李昌烨抬起谢禾宁的下巴,注视着她,说:“要是能快些有一个孩子就好了,我就能早点退位,趁着还能走动陪你游荡天涯海角。”

谢禾宁想起每日早膳后那晚苦涩的汤药,心口微沉,笑容僵在了嘴角。她伸手摸过李昌烨的发顶,“会的,陛下一定会有自己称心如意的子嗣的......”

李昌烨闻言笑了笑,寻着她的朱唇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外面天色大亮,鸟叫声此起彼伏,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此时避开了世俗,肆意的纵□□海,享乐贪欢。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零点准时~

第65章 冤情

酉时三刻, 李昌烨正在准备用膳时内侍突然通知曾阁老前来,他连忙站起身出门迎接,见远处曾玉堂身穿灰褐色常服, 迈着稳健的步伐提着酒壶走来。

李昌烨下了台阶过去扶着他笑着问道,“老师可是听到小厨房传膳了, 特意带着酒过来找我?”

他对曾玉堂一向敬重, 多年来一直以学生之礼相待,在曾玉堂面前也都是自称学生。

曾玉堂笑了笑, “今日得空,又听闻陛下在书房用晚膳, 正好有些事想和陛下聊一聊就过来了。”

二人进入殿内, 内侍快速的摆好席面,贴心的退下去替师生二人关好了门。

李昌烨为曾玉堂倒了一杯酒,曾玉堂接过小口抿了一下随后说道,“科举之事, 陛下做的很好。您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 此时无论是与言阁老起正面冲突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 老臣还是要提醒陛下一句, 会试虽然已经重开,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无论如何都要确保科举公正顺利的进行,不能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李昌烨拱手道,“昔日得您教诲,上位者不可使学生成为夺权的工具, 我早已铭记于心。此番会试重启, 不仅安排了锦衣卫层层搜捕, 更是从翰林院挑选了十位廉正官员监考,老师放心,这一次并不会再出差池。”

曾玉堂一手摸着斑白的胡须,欣慰地点了点头,“陛下有心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李昌烨想象中的顺利,科考当时虽然风平浪静,可到了放榜之后方才瞧出端倪。

由于考试时考官看不到试卷上学生的姓名和籍贯,殿试结束时方才发现录取的五十一位进士,竟全部来自南方!

一时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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