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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我在这边和祖父母住,我理解你。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

宁嘉笑着说:“谢谢。”

这样相处,宁嘉看起来明净无瑕,仿若也成了触不可及的仙子了,她很平静,几乎没有多少感情的涟漪,提到沈亦承,她也是这样淡淡的语气,江潮忍不住道:“你这样好像尼姑。”

“怎么说?”

“参透红尘。”

宁嘉双手合十,做祈祷状,“这就出家,作业拜拜。”

两个人笑在一处。

此时宁嘉的手机振动,她拿出来看看,是沈亦承。接下来贴在耳边,宁嘉眉眼温柔,轻咳一声,沈亦承的声音经过电流处理,更性感了。

“到家了?”

宁嘉说:“在家呢,在楼底下,和江潮。”

“天气冷,早点回去。”

“行。你在哪呢?”

“机场,这次要走半个月。”

宁嘉啊了半天,不讲话了。

江潮拍拍她的肩膀,“走了,我先上去。”

宁嘉点头。

她跟着往上走,打开门,关上才说:“你去国外?还是怎么…”

“西南,没有出国,时间一样,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李琛也在北市,有事儿找他。”

宁嘉坐在床上,抱着手机倒了下去,两个人沉默不语,宁嘉贴近他的呼吸,听到他低低的一声抱歉。

「他那种人,不是我们凡人能见到的」

宁嘉心里暗笑,带着三分自嘲。

“没事,你在那边注意安全。”

“生我的气么?”

宁嘉说:“我不生你的气。我看你也不怎么想工作。”

他一笑。

“我老了,跑来跑去,睡不好觉。”

“你才多大,那我也老了。”

沈亦承的手里把玩一串翠绿的玉珠,电话贴近耳朵,不想挂,就这样等着她说话。

宁嘉的声音飘渺得不像俗世的人,“后悔,不该讲那种话,叔叔,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沈亦承手上的动作一滞,“怎么?”

“想你想到发疯,我想见你。”

是什么人会被这种情话打动呢?沈亦承以前认为自己不是,现在说不好了。

“乖。嘉嘉。”

宁嘉似乎哭了,放在一个月前,他或许会觉得矫情唧唧的,真轮到他,又心疼。

“挂了…洗澡。”

“去吧,好好吃饭,记得吃药。”

“知道了。”

那边挂断,沈亦承将手机撂在桌子上,转石头,转了一会儿,将手串也放在台面,揉着眉心,

小吴站在不远处,基本也听到了,他是彻底明白,沈总带着他不是提拔,是把最好用的人都留给了宁嘉。

来接车的人到了,吴助理提着行李箱,沈亦承就拿着玉珠手串和手机,神色不清地上了车。

*

宁嘉不叫他打电话,偶尔还是会打,打了又想他,想他还见不到,不如不听他的声音,不听他的名字。

分隔两地实在是痛苦极了,宁嘉晚上彻夜无法入睡,没办法,只能吃起她吃过的药,勉强睡着,第二天像个水鬼在人间游荡,江潮担心她,宁嘉却坚持上课,不去医院。晚上跟她们出去玩也好,一起吃饭也好,聊一些别的,她也就不想那些事,就怕自己一个人。

沈亦承成了她的药,这药没了,她只能吃真的药。

之前他提过去纽约看医生的事儿,宁嘉不曾和他说过,她在北市有一位主治医生,是初中去看的,药断断续续的吃,称不上有没有好转。

她最近总能梦到何绘,母亲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着,叫她妈妈,一回头,红颜枯骨,宁嘉惊醒,后背全是汗水。

没办法,宁嘉给周于瑗打电话,问她周六日有没有时间,要不要过来玩,她的大学虽然在北市,但是没在城区的大学城,很偏僻,周于瑗抱怨:“救命,周六日还有课,我真的想死。”

宁嘉笑着说:“好可怜,那我们有时间再一起玩。”

她放下电话,没人可找。

也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的,宁嘉还没有离开他这么长时间,试遍了所有方法,长夜还是难捱,也吃不下去饭,强吃了一些,又想吐。

她开始养成上称的强迫症,怕自己体重掉下去,沈亦承也没给她压力,宁嘉却将这件事当做必须完成的任务。

十月初,江潮看她吃饭比小鸡啄米还少,怼怼她的胳膊,问她想不想出去爬山,一定是三点一线的生活让她食不下咽。

宁嘉同意了,时间定在国庆假期第一天,爬的是不远处公园的小山包,空气清新,确实有一定的舒缓作用,宁嘉爬累了,坐在石墩上喝水,北市的地图像一个翻开的书页,正南正北,中间一条漫长的对称轴。

她安静的注视着,江潮用冰咖啡贴了一下她的侧脸,“看什么呢,感觉你要跳下去了。”

宁嘉摇头,江潮碰碰她,“走吗,烟友?”

宁嘉看了看还在八百米开外的同伴,点头,和她到厕所旁边的吸烟区抽烟。

她换了劲大一些的香烟,江潮闻到,直咳嗽,“我的大小姐,你这是要吃兴奋剂吗?”

宁嘉捂着额头,“我头晕。”

“你这几天状态很差,沈二公子忙什么呢?”

宁嘉皱眉,“谁知道。”

“你这是相思成疾。”

宁嘉说:“我到宁愿是相思成疾。”

“真的,什么毛病?这么严重?”

她摇头,江潮捏捏她的脸,“抑郁症?”

宁嘉的态度像是默认。

“我原来也这样,后来上大学好了。”

“我也想好。”

江潮耸肩,“可能到好的时候就会好,不管怎么样,生活还是要继续。”

宁嘉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江潮搂着她的肩膀,宽慰:“走吧,接着爬山,把她们甩在屁股后面,今天的午餐就有着落了。”

“谢谢你。”

宁嘉也没隐瞒谁的意思,这个年头,抑郁的人多了去,多一个她不多,少一个她不少。她一直当自己害了感冒。

江潮劝她:“未来某一天就会好的,没准他回来那天就好了。”

宁嘉脸皮再厚,还是会被这些调侃弄得不好意思。

江潮第一个爬到山顶的小亭,张开手臂拥抱太阳,宁嘉也想真诚地去拥抱,但她还做不到,她说:“江潮,你真厉害。”

江潮摇头,这时手机振动,宁嘉拿出来,是沈亦承的消息。

【下午三点到首都机场。】

【是不是放假了?】

宁嘉回:【我去接你,这次可别再把我迈过去了】

沈亦承看着那个淋雨小狗的表情包,回头问吴助理:“没有晚点的消息?”

这是他今日问的第五次。

小吴说:“沈总,这趟准时。”

沈亦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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