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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谑。
“难道夏老板对他也感兴趣？”
夏言选择无视他，保持着自己的速度往前走。
这间实验室里有一个被剃成光头的人，ta腰间罩着白布，虽然上身不着寸缕，过度干瘦的身子难以分辨性别，躺在床上状若干尸。
门外没有记录员，她继续往前走。
景文斌抬手叫停工作人员，饶有兴致地打量她的反应。
基本每间实验室外都有一名记录员，里面的实验品或蹲、或立、或躲在床下，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眼神涣散，嘴里嘟嘟囔囔。
不同研究方向的实验品解放程度也不同，夏言看到好几十个人被绑在床上，戴着头盔，身体随着记录员摁下按键的动作而颤动挣扎。
无论他们喊得有多么撕心裂肺，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来。
记录员们视若无睹，无情地靠近，将他们的细微变化详细地记录下来。
仿佛一场摁下静音键的单方面屠杀。
夏言站在景文斌面前，“我的人呢？怎么一直没看到？”
景文斌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移动，最后失望的发现这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冷血，一股无力感袭来，他几乎要马上坚信她是所向无敌的。
“你不会把他弄死了吧？”见他久久不说话，夏言眯眼。
但她没收到系统发来的消息，任务应该还在继续。
只不过，当她看过这些实验品的惨状后，对任务人陈句清的状态已经心里有底了。
没跑，只会更惨。
景文斌清醒过来，把所有情绪抛到脑后，事情还没到最后不是吗。
他努力笑着说：“当然不会，我的工作人员们会想尽办法为他延续生命的，直到交到你手里。”
夏言的眼神充满质疑。
景文斌知道这种事解释再多也无益，倒不如带她去看。
前面带路的工作人员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前，站在门左右无声地看着他们。
景文斌推开门，回头对夏言说：“请止步，我去输个密码就出来。”
夏言点头，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门重新关上。
整间实验室只有笔划过本子的沙沙声，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但门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第521章 见证
“进来吧！”
门里突然传出景文斌的声音。
工作人员当即推开门，示意夏言进去。
她看到景文斌站在一座电梯前，而门上的确写的是办公室三个字...
电梯里没有楼层按键，等人都进来后，景文斌将拇指压在扫描器上，红光一闪，电梯上行。
夏言的视线逐渐向下，落在工作人员藏在防护服里的手上。
难道他们平时不上下楼的吗？
包裹的那么严实，怎么刷指纹呢？
还没等她理出头绪，电梯停了，一阵比楼下还亮的光迎面照来，刺得她睁不开眼，同时还有一股酒精的味道冲过来。
夏言脑中警铃大作，动作极快地屏住呼吸，从系统格子翻出防毒面具戴在脸上。
“别担心，这只是常——”
景文斌眼前一花，就见她已经武装起来，惊得嘴角直抽搐。
“——常规做法，不是针对某些人。”他还是完整把一句话说完。
“没事，我习惯提防，不只是针对你。”夏言发闷的声音穿过厚厚的防毒面具，一字不漏的钻进他耳朵里。
景文斌冷静了下，“走吧，实验品就在前面。”
他指的是场中央最大的那间实验室。
夏言看到了外面汇聚最多的记录员，和最长的操作台。
等她走近后，发现一切比想象的还糟。
房间内的机器设备像只巨大的怪物，将床上捆绑起来的实验品团团围住，六根输液管分别插进四肢、脖颈和额头，还有一根双倍粗的管子直插心脏。
鲜红的液体沿着管道流动，在空中架起一道蜘蛛网般的桥，终点是一台巨大的特制机器。
血液流动到里面后经过过滤、析出，又强有力地冲进最粗的管道里，代替心脏向全身输血。
在那台机器入血口旁边的针尖大的小管下，正极度缓慢地汇聚出一滴淡金色的液体，再往下，试管底部铺了浅浅一层金色。
“这就是...？”夏言扑到玻璃上，眼睛紧盯着那滴液体。
“是的。”景文斌看着机器眼底闪过疯狂之色，“着实伟大对不对？无论我看到这一幕多少次，心情永远澎湃！这简直就是人类第五大发明！堪称创世之举！”
他突然伸手拽住夏言的胳膊，语气激动：“来，我要你亲眼见证一个时刻。”
夏言用力挣开，狠翻了个白眼：“别动手，你走，我跟着。”
景文斌像被泼了盆冷水，但他心内仿佛燃着岩浆，只一瞬就再次激情满满，“好好，你跟我来！”
这层楼的四周同样布满了实验室，景文斌走到其中一间，对工作人员说：“用最小剂量。”
工作人员一愣：“可是他承受不住这个浓度——”
“按我说的去做！”景文斌怒视。
“好。”工作人员不敢迟疑，在密码箱里取出一支0.5毫升的浅金色针剂握在手里。
等同事把门打开后闪身进去。
夏言看到里面的男人本是无头绪乱转的，听到动静才找准方向猛地扑过去，可惜迎接他的是两个强壮异能者。
他被架起，可是头拼命往后伸，望着外面的世界满眼痛苦和渴求。
在门合起的一瞬间，一句救救我虚弱地传出来。
景文斌也听到了，他第一动作就是扭头去观察夏言的表情变化。
夏言有点烦，“你没事总盯着我看干嘛？！”
景文斌也不掩饰，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我在观察你有没有起想救下他的念头。”
“你很诚实，那我也向你学习一次——现在没有，但如果我要的人在交给我之前就死了，放心吧，我会赶在褚万夫前付诸行动，把你这儿移平，我去当拯救世界的英雄，流传千古。”
这事对夏言来说没有难度，但问题是她只想等这件事过去后四处转转，等待最终任务完结。
她只想摆烂，不想劳心劳力，这种事还是交给褚万夫最合适。
这些话当然不能让景文斌知道。
夏言摆出高人专用的面瘫表情，让他猜去吧，累死他。
实验室里，实验品被固定在床上，工作人员拿出针剂，尖锐的针头刺入血管时遇到卡针，他用了些死力气，强行推进去。
浅金液体被送进体内。
那些人立刻收拾东西往外撤。
男人缓缓坐起身，目光怔忪地看着他们逃离的身影。
他滑下床，靠在床腿上，半张着嘴做出哭的表情，可是他挤到眼睛都红了，也流不出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