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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男献殷勤地打开副驾驶的门,回到驾驶位扭转钥匙,大灯顿时在防护罩上反弹出一片白光。
他嘟囔一句,倒车往“大帆船”的方向开。
夏言望着窗外,看到黑漆漆的楼房才想起她今儿塞传单进去的时候,还放话说不见不散...emmm,忙忘了。
车头大灯将整条路照亮,两旁是成排的楼房,外墙破烂,颜色斑驳,白光呼啸着闪过窗口时,照亮了靠墙放着的二层单人床。
薄薄的床板上偶尔有一团发黑的被子,和后面的毛坯墙一个颜色。
一股苍凉、压抑、整栋楼都无人存在的绝望恐怖气息,透过窗口迎面而来。
“这里面有人住吗?”夏言突然开口。
司机看她一眼,嘴巴紧紧闭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不回答就是有,一会儿我派人来看看。”
“...”
司机眼睛上面的肉皱在一起,像两条肉嘟嘟虫子,他飞快地说:“今天没人。”
夏言“哦”了声,“那就明天再来。”
司机又看她一眼,这次眼神里带了些疑惑,“这些人兜里一枚晶核都没有,老板的生意还能做到他们身上去?”
这话说的其实夹了私心,是一种试探。
司机心跳得有些快,他握紧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注意力全集中在更靠近她的耳朵上,生怕漏下一个字。
但夏言根本没理他。
“大帆船”转眼就到,区别于一路上的黑暗和空洞,这栋楼不仅外观时尚,楼内还错落地亮着灯,如果细看,就能发现整栋楼都罩着一层青光。
装甲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一支手持异能枪的小队拦在前面,司机摇下车窗,从怀里掏出一物品,对方仅看一眼就放行了。
车继续往前开,又经过两波检查后终于停在“大帆船”门前,说是门,其实是类似于仓库般超级加厚的铜门,严丝合缝,透不出一丝亮光。
门上有两个照明器,上面还架着能720度旋转的无死角监控器,自打装甲车驶入检测范围便开始跟着移动。
司机没熄火,扭头对夏言说:“我的任务就到这里,里面还有人会接应您的。”
夏言跳下车。
从门后冲出来的保镖们立刻端着异能枪,命令他马上离开,禁止装甲车在这里多待一秒钟。
夏言无视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目光,提步往大门里走。
没人拦她。
门后的大厅里居然摆满了装甲车,一辆挨着一辆像极了黑色的大盒子。
戴着玳瑁眼镜的女人等她把视线移过来时,才从沙发中站起身,迎面走去。
“你就是夏老板吧,我在这里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第520章 卖不卖
保镖们鱼贯而入,最后一人摁在开关处,铜门轰然关上。
他们坐在凳子上,掏出块小布细细擦枪,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对出现在这里的陌生面孔略感好奇。
夏言说:“前面带路。”
戴着眼镜的女人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错愕挑眉后歪头道:“跟我来。”
她带着夏言从车堆里穿过,直到站在一面金属墙前,她举起手臂对准上面的扫描器,哔声后金属分裂形成一个两米宽的通道,踢脚线上依次亮起照明的蓝光,一直延伸到电梯前。
眼镜女侧身,看着夏言的眼睛说:“请进。”
夏言走了进去,通道两侧的不明材质清晰映出她发蓝的轮廓,接着她发现不对,因为里面有无数个她,一左一右地在镜中互相对视,惊讶一层层传递下去...
“不用害怕,里面什么都没有。”眼镜女紧跟着进来,金属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
她看着夏言的眼睛带了几分戏谑和轻视,只不过这缕情绪很快被掩去。
她越过夏言,快步走到电梯门口,摁在按键上,用刘海半挡着眼睛,说:“斌总现在应该在楼上等你,请进电梯吧。”
电梯门开时射出相对刺眼的光,眼镜女的身影顿时被吞噬在光幕里,更看不清面部细微的变化。
夏言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走进电梯。
电梯按键仅有零散五个,楼层数字像被打散后,随机挑出来的,完全没有规律。
眼镜女摁在25的键位上。
电梯合拢,夏言和她在门上对视。
两人谁都没说话,虽然有些幼稚,但谁先移开视线谁输。
等门再次开,斗争被迫结束。
门外一共有四个人,最前面的显眼包是景文斌,后面跟着三个穿着白色无菌服,全身上下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的工作人员。
景文斌眼睛一亮,“夏老板可让我好等啊!终于来了!”
夏言语气阴阳:“不愧是一伙人,话术都不带变的。”
景文斌:?
他正欲用眼神询问电梯里的手下时,却意外发现不是自己的人,他眼底闪过怪异,转头便见夏言正无声观察自己。
“啊哈哈,来,夏老板,我带你去看实验品,他今晚的状态还不错,说不定能多析出一毫升来。”景文斌大笑着拍手,然后示意工作人员带路。
临走时夏言回头,电梯里眼镜女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
等电梯门即将合拢时,她突然开口说:“斌总,里面那人你卖不卖?”
眼镜女猛地抬起头来,电梯却在此刻彻底关闭,隔绝外面所有声音,她捏紧拳头。
景文斌向前的动作不停,隔了两秒才回答说:“你对她感兴趣?”
夏言笑:“当然。”
“那容我考虑下吧,毕竟她长得不错,身材也好,我还没玩腻。”景文斌伸手摸着下巴,语气下流。
是女性都会讨厌的说话方式。
夏言不如他愿,懒散道:“尽量快点,时间久了我怕忍不住亲自来抢啊。”
景文斌没有说话。
夏言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她的注意力被两边的实验室吸引了。
她曾在“大帆船”外面看到零散的灯光,其中的几层特别亮,如果没错的话,自己现在就在最亮的楼层里。
原来这里是实验室啊。
整个房间被分成多行实验区,每间实验室仅有五平米大,最中央放着一张固定的医疗床,床头上有一个连线的头盔。
最靠近她的那间实验室里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他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外面的记录员似乎不满他此刻的状态,手指戳在一个有些磨损的按键上,夏言没听到任何动静。
但里面的男人却捧着头不停撞墙,表情十分痛苦。
记录员拿起通话器说了句什么。
男人对这个声音很敏感,颤颤巍巍地从尾骨尖伸出一截黄白相间的尾巴。
记录员拿笔在本上快速书写。
景文斌走出很远,才发现她没跟来,语气、眼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