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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戳了才哭的啊……”
占行咬牙止住哭泣,恼怒地大喊:“才不是——!!”
夏阔有点讶异,随后心里泛起阵阵的痛楚,悄悄把唇印在他温热的颈侧,低声问:“那有什么好哭的?”
“......”占行气他正直理性又对自己存有宽恕,巴掌贴到夏阔脸上把他推开,“你别烦我!”
毫无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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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阔先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帮他开门,“下车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公主。”
占行嘴角下撇,眼尾发红,低落道:“别乱叫我。”他下车后就抱着夏阔的腰,依恋地贴上去,鼻尖凑近夏阔的肩膀轻嗅,衣服上有一片血渍,虽然血凝住了,夜里大风呼呼,但一点点血腥味在他这里还是很敏感,占行咬着他肩膀衣服的布料,含糊道:“我不喜欢你受伤......”
“小事。”夏阔牵着他往家走,“我以前绑钢筋的时候,腿被也戳过,那个可痛多了。”
“......”占行看着那片血渍,内心焦虑不安,他明明喜欢残忍的杀戮,却见不得夏阔受伤,不由捏紧被牵着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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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占行就急着让夏阔把衣服脱了,从茶几下拿出家用医药箱,帮他擦拭胳膊上干涸的血迹,再浇上酒精消毒,涂了药水,最后缠了两圈纱布。
夏阔抓住他正要离去的手,沉声道:“答应我,不能伤害别人。”
占行顺势爬坐到他腿上,抱着他脖子,指尖轻抚他受伤的胳膊,哑声道:“我答应你。”
夏阔心里松了口气,抱着占行的膝窝,把他移到一旁的沙发,“你等等。”然后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和叉子,放在占行面前,“给你买的。”
占行阴郁的心情散去,接过他最喜欢的芝士草莓蛋糕,叉了一块塞进嘴里,轻笑了下,“好吃。”他抬头见夏阔还站在那,疑惑道:“你怎么还站着?坐下陪我啊。”
夏阔纠结了几秒,还是选择说出来,“晚上不要吃太甜,对牙齿不好。”
“......”
占行面无表情的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夏阔不明所以走过去,占行迅速叉了一大块杵到他嘴唇上,夏阔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奶油,只能无奈舔掉,随即又评价道:“太甜了,小孩吃的东西。”
占行眉心跳了跳,强忍着怒意,低气压道:“闭嘴,你这个闷骚的老男人。”
“......”
夏阔冷着脸走了,想去卧室拿睡衣洗澡,可手刚放在门把上,他突然想起门内的场景,瞬间僵了脊背。
“怎么了?”占行在后面问,然后慢慢靠近他。
夏阔僵了表情,磕巴道:“没、没什么。”
占行太擅长观察了,有事没事他一点点微小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他表情怀疑地瞥向夏阔,心想该不会在卧室里藏了个女人吧。
他想把手放到门把上,被夏阔握着手腕后退几步,他看着夏阔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恼怒地甩开,“你别拖我!我倒要看看你在卧室里藏了什么!”
囚突马的,马萨嘎——!!
夏阔脑海里紧急响起大学时期追的日漫台词,狭长的眼型愣是瞪成椭圆。
他在脑海里的警报无济于事,门被直接打开,瞬间有彩色气球倾泻出来,其中几个被推力作用强大,在他们腿边嬉笑着滚走,滚到了客厅。
卧室里的地板被堆了三层高的气球,大床中央被一串彩灯环成一个心形,心形中间坐着一只大号毛绒玩具熊,那只熊的怀里抱着一捧灿烂的向日葵。
“......”
占行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阔,指了指卧室里的场景,“这……”
夏阔被自己尬到头皮发麻,故作镇定道:“江琦说把女朋友骗到我家吃饭,然后在这里求婚。”
占行直直瞪着他,脱口而出道:“你骗人吧?!”
“没骗你,他说今天晚上突然有事,就——”
“你骗人!”占行气急败坏地打断他,“江琦哥明明前天刚分手!”说着就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江琦的朋友圈,划拉了两下,举到夏阔面前,“你看!”
朋友圈文案是【余生各自安好。】
配图是一个男人面朝大海的背影。
“......”
这年头可能只有夏阔自己不发也不看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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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阔正想算了还是承认吧,谁知占行竟然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眼眶通红,恼怒道:“看不出来啊夏阔,平常装得跟个正经人似的,原来背地里这么花。”
“等等……这是……”
“说…这是你给哪个贱货弄的?”
“不是……”
夏阔话到嘴边半天说不出来,占行等不住他,自己气得满地踩气球,边踩边哭,流着泪骂道:“你想都别想了贱男人,不管我的病好没好,我都要把你囚禁在身边,你谁也别想结婚,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抛弃我,别让我查出来,我一定弄死那个女人……”
“别闹了——”
夏阔揪住他大肆破坏的手,连深几个呼吸,“其实……这些是送你的。”说完,他就瞥开眼神,脸上表情有点难堪,“我知道有点垃圾,布置完就后悔了。”
占行愣住了,表情一片空白,“......送我的?”
夏阔点点头,松开他的手,把被撕烂的向日葵扔进垃圾桶,“不好意思,是很尴尬,早知道不看论坛的教程了,直接上网查就不会踩坑。”
占行忍着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滑落,他从垃圾桶里翻出被撕烂的向日葵,脱力地盘腿坐在碎气球的残骸里,低头摸摸依然鲜艳的花瓣,“你送我干嘛呀……我又没有感情……”
夏阔心一痛,又是这个话题,哪怕他再想避免,也终究要面对,他单膝触地按着占行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学,我等你。”
占行抬起通红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强烈悲伤,“对不起……我把你送的花弄坏了。”
“你比花重要。”
夏阔扯过被角,帮占行擦干眼泪,“不许哭。”
占行每次哭完,隔天眼皮都会肿起来,脸色非常憔悴,也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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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行抱住夏阔的腰,把脸埋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肩窝,哽咽道:“我上周刚做了脑物质检测,多种神经递质都恢复到正常值了,伊凡说我只要再进行一些心理疗法,还有认知调整就行了,你能相信我吗,我跟我妈不一样,可能我会治好的……”
夏阔也坐在地上,手心抚摸他哭得一抽一抽的清瘦的肩背,“会好的,当然会好,你那么聪明,肯定很快就好了。”
“可是好难啊,我还是经常会在夜里哭,有时候下班出来在花园里哭,想踩死麻雀,想砸死河里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