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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箱子推回原位藏好,抱膝躺在冰冷的地上。

门外传来阿姨洗完碗离开的声音,没过多久,卧室门就被人用钥匙拧开,伊凡快步走进来,蹲下揽起他,“行,没事吧?”

“......”

药的副作用就是头疼想吐,占行无比抗拒推开他,眼神带着恨意:“滚。”

伊凡检查了下,确定他没有自残,放下心来,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这次又吃了多少药?一下没看住你就不行,先躺床上休息。”

“呕——”

占行趴在床沿,恶心干呕,指着门口:“快滚……”

“......”

伊凡双手攥拳,脸色阴霾难看,片刻后,妥协道:“我先出去,有事随时叫我。”

卧室门被关上,重新陷于黑暗,占行扯过被子给自己盖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可控制地发抖。

恶心、厌恶!

看到他们就恶心。

-

十六岁,也就是高二那年,他曾休学在莫斯科住过半年的私人精神病院,伊凡就是他那时的主治医生,为了更快看到效果,频繁使用让他极度恐惧的电休克疗法。

残忍的疗法何止一种,精神病院的半年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出院后他仍需佩戴观察手环,时刻提醒自己当个正常人,靠与生俱来的学习天赋,很快补上缺失一学期的课程,认真学习,礼貌待人,终于取得了父亲的信任,答应高考后就不再限制他。

可伊凡竟然以工作为由来到中国,扎根C市。

......

何为幸福。

他的悲剧人生从未停止。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控制,后来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再被送入精神病院强制治疗,他经历的痛苦太多,困在病理的躯壳里,久病难医。

-

从噩梦中惊醒,已经凌晨五点了,占行头痛欲裂,浑身是汗,挣扎着从床头柜拿了一排止疼药,抠出两片吞下,然后呈大字型摔回床上。

他的脸颊病态泛红,人没什么力气,应该是发烧了。

今天是2月15号,再过一个多月夏阔就该回来了,半年也挺快的。

他笑了笑,又开始期待重逢那天。

-

早晨,占行昏昏沉沉,行尸走肉地出门,去学校交材料,谁知昨天那个人又把车停在他家楼下。

克杰递出保温袋里的早餐,开心道:“占行,你这么早就下楼了啊!我还担心跑空呢,给你买了早餐。”

“......”

占行还在发烧,戴着口罩,眼皮有点肿,没什么精神,冷漠绕过去,“我不要。”

“哎!”克杰拦住他,“那我送你去学校吧?”

“......不用了。”

他不习惯别人的善意,对人永远保持戒心和警惕。

“好吧,其实今早我也要去学校......”

男生耷拉脑袋,默默走在他旁边半米的距离。

-

强撑着回到家,他昏倒在沙发上,阿姨发现后打了急救,到医院检查后还好不是感染,只是普通的发烧。

这一病就是一星期,这次住院,他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有落下学校的课程。

等夏阔回来,就会知道他这半年有多大的进步!

这么想着,占行开心地喝着阿姨送来的骨头汤。

-

翘首以盼的四月终于到了。

可他从一号等到三十号,却不见一点踪影,情绪像无限向下的函数,跌入谷底。他终于忍不住给夏阔发了这半年来的第一条微信,【你回来了吗?】

隔了很久,夏阔回了一个【没】

占行眼前一黑,握紧手机,狠狠砸向墙面,手机在一声巨响中,裂得彻底。

-

他连夜找人去查这件事,才得知因为国内传染严重,建筑企业很多停工,公司表示对接困难,政府也发布通知,非常时期,限制入内。

他呆坐在电脑前,宽慰自己,不是夏阔不回来,只是他暂时回不来。

再等一段时间吧。

-

这一等,秋天又到了。

明明一同派遣出去的人,有回来的了,可夏阔还是没回来。

夜晚九点,占行问:【你还回来吗?】

第二天中午,夏阔才回复:【项目走不开】

......

-

又过了一个秋天,占行终于相信,夏阔真的不回来了。

......

他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刻意淡忘,不再纠结那个人。

大三的生活是忙碌的,除了日常课程,每天还要去他爸底下的公司工作,他实力优秀,领导团队创新互联网几个冷门领域,都取得巨大的盈利。

赚钱对他来说只是赚着玩,他真正的爱好是各项极限运动,玩得最好的就是射击。

-

趁春节休假期间,他和几位同好,其中包括外国人,驾车到荒芜的西北,这边有个小众的悬崖猎场,建在无人区附近,很多冒险家慕名而来。在一众人里,占行无疑是突出的,他年轻,有钱,枪法准,同行者都羡慕他,捧着他。

在一个寒冷的晴天,他趴在悬崖边,眼睛微眯,瞄准镜对准谷底的毫无防备的猎物,连射两枪。

野鹿的心脏被击穿,踉跄两步,倒地而死。

周围人上前俯视,瞬间爆发出欢呼,开着吉普车去崖底收猎物。

占行对猎物并不感兴趣,他只迷恋枪支后坐力震动心脏的感觉。

这时,手机发出特别提醒:“叮——”

外网的社交软件传来一条消息,他点开一看。

【The person you’re following bought a plane ticket back to China tomorrow.】

是他安排在新加坡的人告诉他,夏阔明日回国的消息。

占行轻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从腰带处抽出手枪,对准左侧丛林的一抹白色影子快速开了一枪。

“砰——!”

肥硕的野兔蹬了几下后腿,瞬间死透,血流了一地。长腿老阿?姨追*?更整
占行踩上红色的兔血,从稀疏的草丛里拎起它的长耳朵,吹了声胜利的口哨,转身大步朝来接应他的吉普车走去。

他身后的沙地被踩出鲜红的脚印,车子一个拐弯,脚印被轮胎摩擦得扭曲,几个小时后,这些印迹就被风沙掩埋到无隐无踪。

开车的外国人单手操纵方向盘,兴奋地扭头问他:“How are you feeling today?”

占行想了想,露出一个算甜的笑,“tiptop.”

......

【31】*长腿31老啊姨31

“近日,一股来自西伯利亚平原的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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