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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道。

“用专业名词解释,那是分离焦虑症。”他语气淡淡道:“长时间没见你,他会非常焦虑,然后靠伤害自己缓解这种抓心挠肺的感觉。”

我强压怒火,冷冷道:“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

“至少他这几年可以少伤害自己!”

“......”

他看了我几秒,嗤笑一声:“别闹了夏先生,虽然我确实对我儿子疏于陪伴,但你又能做到哪一步呢?”

“......”

“他见你还少吗?刚被接走那段,我记得占行不止一次跑出来找你吧,你是怎么做的呢?让我赶紧把他带走。还有最近,我儿子很少联系我的,昨晚居然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建造业的出国培训名额取消,当然,我没答应,所以他今天才会让你送他去城东别墅,应该是想和我当面谈,但谁也没想到,居然半路出了车祸。”

“......”

“我知道你是个事业心重的人,这点我很欣赏,再加上你和占行本来就不熟,所以我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只是希望夏先生不要想当然,我的儿子,哪怕我没空,我也会派人照看好的。”

我冷漠反问:“你的照看就是无时无刻跟踪他,给他装定位手环,让他自己乱吃药吗?”

他沉下脸,否认道:“我找人看着他是一年前的事了,至于滥服药物,我不知道这件事。”

“可占行跟我说,您现在还在监视他,甚至给他原来的家装了监控。”

他爸无奈一笑,“是他骗你的吧。”

“什么意思?”我问。

“滴滴滴——”

他的手机响了,接听后讲了几句,听着像有事情,挂断电话后,对我歉意一笑:“我秘书的电话,抱歉,我明晚在M国有个会议,现在必须要去机场了,占行我会派人照顾,夏先生的医疗费直接找我助理报销就好。”

我黑着脸道:“不用,我有医保。”

“那好,再见。”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转身去了电梯,背脊挺直,脚步飞快,看起来真的很忙。

-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头顶是暖光,我整个人很颓败地坐到椅子上,该怎么办,真的不关我的事吗,可以一走了之吗,制造车祸的人到底是谁指使的,占行在骗我什么......

-

我站在楼道的窗边,看着黑夜中的万家灯火,吞吐轻烟。

好累,还没理清楚。

【27】*长腿27老啊姨27

我坐在他的病床边翻看手机,查找网上关于边缘型人格和反社会人格的资料,前者敏感脆弱,后者危险可恶。

床上传来动静,他昏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终于醒了,费力地抬起眼皮看我。

我抚了下他额头,伸手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你怎么没走......”他声音很轻。

我抬了下挂着的手臂,无所谓道:“手废了,休息几天。”

占行没说话,乏力地闭上眼。

医生很快过来,给他做了各项检查,叮嘱我一些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我伸手抚他额头,“头疼吗?医生说你脑袋撞了好大一个包。”

“还好。”他答道。

“这几天我都在,你爸请了护工和保姆,我让他们晚饭时再来。”

“......”

“你快开学了,估计得晚几天报道。”

“......”

他还是没说话,很没精神的样子,强撑着睁眼。

我以为他是累的,起身道:“现在才下午两点,再睡会吧,我先出去了。”

闻言,他头转过来,急切伸出还在输液的手,想抓住我的样子,“夏阔——”

我捉住他手腕,给他按回去,“别乱动。”

他看着我,虚弱的声音坚持道:“别走,你待在这陪我。”

“......”

“不困吗?”我问。

“困,但你要陪我。”

我扯了下嘴角,“真赖上我了是吧。”

他嘴角向下,有点苦涩的意味道:“你要走了。”

我鲜少见他这种表情,多数时候他都是荒唐任性,思维跳脱的,现在没什么活力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很不“稳”,甚至比发火的时候更不“稳”。

我抿唇,开口道:“我必须要这次机会,我不能一直留在工地干一线。”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他攥紧我的手,红着眼眶,固执道:“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工作。”

“......”

我沉默了半天,看着他,问道:“干嘛要我留下?”

他表情呆住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开,似乎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

我的心居然有瞬间的刺痛,把手抽出来,冷静道:“这只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人总要独立的。”

“......”

他脸色苍白,不再说话。

我也沉默了,感情这种事情最难说清楚,在他看来,我可能是亲情、是习惯、是执念,但绝对不是不可缺席,不可代替的。

我时刻提醒自己,保持理性。

-

我并没有停下工作,依旧每天去工地打卡上班,手有伤的缘故,王力让我看看场子,做做指导,没事就在办公室摸鱼值班,只要不做力工,活儿也算轻松。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去医院看占行,看他认真吃饭、吃药,身体一天天康复。我对他没什么要求,不要主动惹事,不要伤害自己就好,这也算报答他妈妈当年予我的恩情。

可能占行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也与我一次次的忽视有关,虽然我总是很麻木,倒不至于绝对冷漠,置身事外。

这几天他跟我待在一起,挺正常的,生气、开心、郁闷、思考、聊天,都跟常人无疑。

……

可惜这些都是他表演出来骗我的。

-

有一次我来晚了,他对保姆阿姨大发雷霆,打翻了所有的饭菜,抓着那阿姨的头发往门外拖,医生护士冲过来拦他,抓他,但他还是很狂躁的状态,最后只能靠注射镇定剂才控制下来。还有一次,他藏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刀片,又去割自己的胳膊,伤口很深,没包扎好,血溢出外衣才被别人发现。

这里是私人医院,没人会乱讲,这些都是事后我在监控室看到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占行,对别人来说,他像定时炸弹,是情绪不稳定的精神病患者。但对我而言,他只是离不开我,一个很固执地强求我留在他身边的小孩。

我看着他,认真道:“占行,听何秘书说,从十六岁后,你很久没犯病了,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僵笑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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