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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把伞撑在占行的头上,“你什么事?”

占行垂眼,强忍内心的苦痛煎熬,“你这是要搬走。”

夏阔冷冷道:“不走等你枪杀我吗。”

占行猛地抬头,泪水从眼眶滑落,张张嘴,却无话可说。2ˇ3﹀0﹜6〃9﹏2396﹜

见他这副模样,夏阔深吸一口气,直接道:“占行,你一次次践踏法律和道德底线,希望未来哪天我不会在新闻和监狱里看到你。”

“那你就不要走——!!”占行揪住他的领子,流泪道:“那你不要走,留在我身边,不要出国,不要搬走......”

面对他的狂躁与绝望,夏阔冷静道:“我会和你爸好好谈谈。”

占行咬牙道:“不用别人,我只要你。”

“......你开车来的吧,我送你回去。”夏阔伸手拉他,他愣神的片刻,就被摸走车钥匙,按进了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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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他们好像要往城东别墅区方向去。”跟踪者盯着前方的车,电话道。

“阻止他们,不要让他们过去。”电话里传来清冷的声音。

“是。”

他拿起对讲机道:“剪子,前面有个岔路口,等会我们加速把他撞上去。”

在微弱的电流杂音声中,对讲机回复:“没问题。”

-

“砰——”

车子猝不及防被后面车撞上,重重撞到岔路口的金属标杆,车头惯性转了个弯,很快停下来,车窗破碎,车前盖直接裂开。

驾驶座上的安全气囊弹出,夏阔被安全带勒住,人砸到气囊上,手臂一阵剧痛,脑袋阵阵眩晕,副驾的安全气囊却意外没有弹出,占行狠狠撞上了车窗,晕了过去。

“嘶,靠......”夏阔从气囊中艰难地转头看向副驾,顿时瞳孔放大,急道:“占行!你没事吧?醒醒!占行!”

玻璃车窗碎了一片,占行靠在破碎的窗上,一动不动,白皙的脸上全是血。

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慌,冷静与自持不在,固执地去推昏迷的人:“占行,醒醒!你醒醒!”

在一片救援鸣笛声中,他们被解救出来。

夏阔坐在救护车上,医生帮他固定骨折的手臂,占行躺在担架上,带着氧气罩,挂了点滴。

“医生,他没事吧?”夏阔脸色很沉问道。

“很危险,内脏损伤,不排除有脑出血的可能,到医院你们都要拍片检查。”

占行脸色苍白病态,眼睛紧闭,隔着氧气罩隐约能见嘴角出血。

“他不会死吧?”

医生监测着血氧,百忙中瞥了他一眼:“我们会全尽力抢救。”

“......”

夏阔眼神微颤,勉强维持冷静,自语道:“他不会死的,他还那么年轻。”

【26】*长腿26老啊姨26

这是我人生最煎熬的三小时,神经持续紧绷,当医生告诉我他脱离危险时,我才放松下来,微信联系了占行他爸,告诉他,占行出车祸了,人在医院。

他爸说在开会,先让秘书过来处理,自己晚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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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行躺在病床上,脸上贴了几块纱布,脑门缠了厚厚的绷带,医生说有点伤肺,需要静养,万幸检查后没有脑出血,而是脑震荡。江琦发微信问我在哪儿,我说撞车了,在医院,他说过来看看,我让他别来。

我并不相信这是一场无妄之灾,回想当时的场景,有两辆车在后面跟着,我是有注意的,但没想到他们会那么疯,直接撞上来。

如果他们是占行他爸派的,没理由会这么做,除非真像占行说的,他爸有被迫害妄想症,这次想除掉自己的亲儿子。

-

占行之前说的,我始终抱有怀疑。

我是见过他爸的,一个把科技公司开得相当成功的人,开发领域涉及电子产品、人工智能,甚至智能家居。也许是主观臆断,我不太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情,现在只有当面问清楚,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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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了,我坐在病床前盯着占行,他在挂吊瓶,人还没醒,之前总是他盯着我,现在无聊,换我盯他了。

VIP病房就是好,环境安静,空调够用,连病号餐都好吃。

病房的门被敲响,我回过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开门,稳步走进来,压低声音说:“夏先生,好久不见。”

我起身,“占总,是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他领占行走那天,匆匆加了微信,之后很少联系。

他先是走到占行病床前,看了看昏迷的儿子,然后抬眼问我:“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夏先生没事吧?”眼神瞥向我吊着的手臂。

“我没事,一点小伤。”我道。

“那就好。”他淡淡一笑,细边眼镜下眼尾出现纹路,他示意了下门口的位置,“我们出去聊吧。”

“行。”

-

到了走廊,我轻关上门,先开口道:“占总,有些事儿我想问您。”

跟占行的情绪化相比,他爸是个很平静的人,“你问。”

“占行在自残,胳膊上有很多伤疤,这件事您知道吗?”

他走到椅子上坐下,两腿别起,手指交叉搭在膝盖,“我知道。”

“......”

我站得僵直,心情很复杂,“他说您这几年都在监视他,限制他的出行,是真的吗?还有这次车祸,也是有人在跟踪我们,在一条岔路口有计谋地撞上来......”

我声音很轻,像问他,也像问自己:“是您安排的吗?”

“我没有。”他取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前些年他病情严重,我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每天确实有叫人看着,但高二后他病情好转,我就没继续了。”

“病情?什么病?”我问。

他抬眼看过来,英俊的容颜未老,没戴眼镜的样子,可以看出很多像占行的影子,他疑惑道:“你不知道吗?”

我沉声道:“我不知道。”

他起身,松了松领带,平静道:“占行从小就被确诊边缘型人格障碍,还有反社会人格,当初也是因为这个,他妈妈才执意提出跟我离婚,然后独自带着孩子消失在我的世界,那几年我的事业在上升期,每天都很忙,没精力找他们。”

他直直看过来:“直到五年前你联系我。”

“......”

边缘型人格障碍,反社会人格......

虽然不了解,但我知道这是精神病。

我的脸色很难看,好像患病的人是我,即使已经猜到占行不正常,但亲耳听到他有精神问题,心里还是很难受。

见我没说话,他爸问道:“夏阔,你知道他对你有很强的依赖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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