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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甲战队替补,除了有父母鼎力支持,他本身对机甲也是极具天赋和热爱的。

现在家里突然住进了一年到头没怎么见过面的爷爷奶奶。妈妈被他们弄得心气不顺,奶奶还满口的谣言怪话让他放弃机甲,他怎么受得了?

王梁当即草草打了个招呼,去俱乐部泡着训练了。

王鑫本来是看儿子迈上了职业生涯的第一步,又心疼又高兴,想把父母接来小住,也让儿子放松一下。

结果母亲一开口就没好话,听多了跟咒他儿子似的,这可触了他的逆鳞。

王鑫立即找了个借口,单独一人把父母送回老家了。

第17章第十六章*长腿17老啊姨17

王鑫当年和两个弟弟闹得不愉快。

弟弟们觉得他是老大,怎么说都要担负起赡养老人的义务。

王鑫直接按城里的物价算了笔账,要他们按月准时打生活费。

王钢立马转头卖惨,说自家房子都没建完,怕是老父老母住着不舒服。

她媳妇紧跟着阴阳怪气,不管哪个哥哥负责爹妈养老,他们家一定按时给生活费。

没跟上节奏的王银和王银媳妇吃了个闷亏,到最后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下来。

这么一住就住了快二十年。

如今三人都年过不惑,就是再爆的脾气也要被生活磨平了。更何况大家都住得远,彼此间不见面,矛盾自然变弱了。

这次回村,王鑫本不想大张旗鼓的。他打算连夜折返,第二天晚上就能赶到中心城,早点跟妻儿碰面。

然而临近日暮,风顷刻就吹起来了。茫茫山间只有村里人家的灯火熏着门前瓦下的雪,道路都被埋住了。

王鑫不敢冒险,只得在二弟家里将就一晚。

王钢下午披着大袄来看过他一次。到晚间,也没想再赶来吃一顿饭。

于是王家没搬出待客用的大圆桌,一家人还是用平常吃饭的小方桌挤着。

这般团聚的时刻,王苗下意识地避开了。王家人自然不会强求。他不来,餐桌上的氛围还更和谐些。

而王柿呢,本来也是打算卖大伯个面子,安安分分地坐下来吃一顿。结果王二媳妇王老太太两句话的功夫,又把她给惹恼了。

王柿也不给他们留面子,啪的一声搁下碗筷,直接离席了。

王鑫在旁看着,虽不好直接干预兄弟的家事,但还是委婉劝道:

“大过年的,消消气。孩子不懂事嘛,以后自己当父母了就会理解你们的苦心了。”

王银怒道:“这哪是女儿啊,这他妈是我供了个祖宗!全村上下,哪有一个女人家跟她这样的?!我早晚要被她气死!”

王鑫憋住了话不言语。

要他说,也就是村里消息匮乏,重男轻女严重,才把王柿视作异类。在梅乐城里,哪个女人被爹妈明里暗里催婚要钱不撂筷子砸碗的?性子刚强的,怕不是还要反过来把爹妈狠狠骂一顿呢。

王柿这般,受了委屈红了眼眶,还只是无声抗议的,在他看来真是顶温柔的了。

唉,他多年不在村子里,是越来越看不惯这些歪风陋习了。这趟也不多留,只要明早路还通着,他立即就走。

虽是这样想的,但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大哥,又碰上个万万不管事的父亲,小处上面总是多多照顾弟弟们的。

于是他压低声音,对王银说:

“那孩子,王苗,你们怎么不让他上桌吃饭?不是我说,既然领养回来了,那就应该当亲生孩子对待。就算偏疼王米,也不要做得太过了。最起码,大面上要差不多吧?”

王银含糊唔了一声,只想把这话题应付过去。

当年王芳芳把孩子买回来,他对外一贯说是怕没有儿子传宗接代,所以找远房亲戚抱养的,孩子亲人都不在了。

王鑫知道后,也没有多问,反而给这侄子补了个红包,又私下里嘱咐他让孩子努力读书,勤奋学习。

这事的实情,他不敢让大哥知道。

王鑫年少时便求学苦读,大半时间不在村里,因此确实不知道有些事的内情。

王钢呢,直接是王芳芳干这件事的中间人。

三兄弟错有错着,反而达成了一致。于是一来二去,这件事就蒙混了下来。

王鑫见他只喝酒,不言语,一颗心也冷了一半。

他是真觉得,王苗这孩子日后定有出息。

这么冷的天,飘着小雪,那孩子搬了把板凳坐在院子里,将一麻袋的花果子分捡出来。他手都冻得抖起来了,脸上一丝不耐都没显现,还是那般沉静。

花果子是这边的俚语,实际上是草丛堆里各色小浆果的统称。冬天,这些灌木的枝干叶子全枯断了,乱杂杂落在草地里,饱满熟透的鲜果子就显露出来。

在雪压硬实之前,这些花果子既是鸟兽的冬食,也是农家人迎新年的鲜果美食。

这边草场广阔,有些人家为了多挣口粮,就寻这果子拿去卖。有仔细挑拣出鲜红、个大、皮肉完好的,一小袋一小袋摆起来卖,买回去洗洗就能直接吃。也有人不管不顾拿簸箕刨地,好坏不论全兜进麻袋里,让买家自己费心省钱回家挑的。

要说王银家里真是缺了这一块两块,王鑫是不信的。多半是老娘和弟妹省惯了钱,又仗着家里有个小劳力,于是买了一麻袋回来,全要他分。

他听王二媳妇在那儿说,什么好的自家吃的、微青没熟过几天能上供给年神的、颜色不正不能入口的、破皮露汁提前做果泥果馅儿的,这些统统分开来,明儿就要用。

那孩子听完,都懒得跟王二媳妇拌嘴,直接去干活。他脚边摆上四五个盘子,左右手各一双筷子,同时开工。

王鑫看了眼,那麻袋不算大,但起码也有二十来斤。那孩子拿起筷子,一伸手就稳稳当当夹了三四颗花果子,各自归类到盘子里。

等他进屋坐了一会儿,再走到外边时,麻袋里明显浅下去一层了。

他活干得又快又细致,连动作都干净利落,很是好看。

王鑫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般被拎着干活,眼看着两个弟弟来去玩耍的。于是他心生怜悯,给他倒了杯热水,要他歇一歇。

那孩子礼貌道了谢,站起身活动活动腿脚,复又在王二媳妇过来前继续坐下干活了。

王鑫看得分明,那孩子眼里澄澈,连一丝不耐怨恨也无。他甚至都懒得思考父母为何对他如此不同,想来是很有主见,一长成就会自奔出路的。

可笑王银夫妇还以为他软弱可欺,言语间都觉得他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呢。

且不说王苗,王鑫觉得王米也不太像样。

四五岁的孩子了,每日不走动不玩闹,只窝在他爷爷身边看视频,一点活气都没有。

王银媳妇是忙起来了顾不上他,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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