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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帮你们唯一的条件,也是我对你一生的请求。”

*

可惜世上哪有那么多如人所愿的事。

阮恩没有重启人生的机会,所以阮裘也不会有。

阮父控制不住欣喜,拿着救命的钱跌跌撞撞跑回家,可走到楼道,他瞧见自家门庭大开,心一滞,缓下步子走进门,看见妻子捂面哭泣,身前的桌上放了只很大的礼品盒。

那边的人不是打打闹闹的混混,等不到钱,他们送来了阮恩的半截手脚,并说明天之前再不还钱,他们只能掏出阮恩的内脏拿去卖钱抵债。

拿钱换回阮恩以后,看着不成人样的小儿子,阮父不止一次怨恨沈渊既然要给钱,为什么不早给。

如果沈渊的钱早给半天,阮恩不至于被人砍断手脚,创面恶化发脓,哭喊着痛,发疯叫他们杀了他。

人性如此。

于是某一天,阮恩挪着身体一头撞向尖锐柜角,尖刺插进头颅成了植物人,再也无法苏醒时,重复的命运再度轮转,挥下的镰刀仍未放过任何人。

*

沈渊一直关注着阮家的情况,得知阮恩依旧断了手脚,他敛下眸,切菜时晃了神,被刀子划了个很深的口,淌出许多血。

水流只能暂时冲刷流出的血,血液源源不断,沈渊端菜出来的时候,被阮裘看见了。

阮裘什么也没说,晚上和沈渊做爱,他主动拿起沈渊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搅弄,舌头有意舔舐他的伤口。

气氛本来挺好的,结果沈渊望着他,说:“你别因为我不喜欢用创口贴就老故意舔那里啊,好痛。”

阮裘故意咬了一口,含糊道:“痛死你最好,免得我动手。”

沈渊一本正经:“我血里有剧毒,你吃了我俩就能锁死,做一对令人艳羡的阴间鸳鸯了。”

阮裘立马面无表情呸掉他的手指:“晦气。”

沈渊笑了笑,润湿的手指摸到阮裘干涩的后穴,指头一边插进去给他扩张,一边说:“以后我接你下班吧。”

阮裘想到他近日频发的昏睡症,说:“到底是你来接我,还是让我抬你回家?”

沈渊:“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阮裘:“你从哪个字里听出我答应了?”

“明天我会准时来的。”

“不许来。”

“行,我一定准时来。”

“你能别发病了吗?”

“我没病。”

“原来你听得懂别人说话?我说明天别来。”

“好的,我准时来。”

阮裘面无表情:“不做了,睡觉。”

*

天气预报显示本周将持续大暴雨。

沈渊撑伞等在阮裘公司门口,伸手接雨玩。

黑云压楼,阴天总给人一种沉闷的压抑氛围。

沈渊没玩多久,方煦的电话打来,叫他别忘了回家前带妈妈要的菜。

“知道了,”上周就和父母约好今晚回沈家别墅吃家常饭,沈渊说,“等我接到他就去超市买。”

“买完快点回来,”方煦道,“妈妈在催,没有这个配菜她做不了饭。”

“嗯。”

等到下班的点,庸碌的大厦终于松散下来,人们三三两两刷完闸机出门,归成散沙,四散于城市各处。

沈渊转转伞,接接水,洗洗手,左顾右盼,等了十来分钟也没瞧见早该下来的阮裘。

他在人群里瞅到一个阮裘公司的同事,好奇拦下他:“你看见阮裘了吗?他今天要加班?”

沈渊持续来接阮裘两个多月了,公司同事基本认识他:“没有,今天有人来找他,他提早走了。”

阮裘社交圈子狭窄,一双手就能数过来,还有人没事找他?

沈渊好奇问:“谁来找他了?”

同事思索着回忆:“一个叔叔,看着像阮裘的长辈,大概是亲戚之类的吧,好像是去华融新开的那家空中餐厅了。”

说完,却觉问他话的沈渊蓦然噤声。

沈渊手里的伞脱落在地,乘着浅浅的积水飘动。

同事微惊,刚想捡起他的伞还给他,忽然听到他说:“华融有人要跳楼,帮忙报警打119。”

同事云里雾里,抬头,沈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雨幕中,好似从未出现。

他收起沈渊掉落的伞,偏头看了会流水的伞面,想起沈渊匆忙留下的嘱托,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救援电话。

*

阮裘是被腰后的刀抵着上顶楼的。

阮栉发疯,在他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结账走出门,背后突然抵住一把铁器,寒气透过衣物渗入肌肤,伴随尖锐的痛。

阮栉在餐厅的时候没和他说什么,尽是些无聊的琐碎,说得他都快睡着了。

被刀挟持上顶层,他才知道阮栉方才的慈父模样皆是伪装的。

“他居然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阮栉五官扭曲,激动地手指颤抖,要不是打了电话等沈渊过来送钱,他大概已经上头,把刀捅进阮裘体内了。

“告诉我什么?”明明是被威胁的那个,阮裘倒表现的很平淡,跟日常聊天似的,“阮恩还是被人砍了自杀未遂醒不来,控制不住排泄床上天天都是屎尿?”

“……………………你他妈知道你弟的情况?”9⒉⒋①⒌⑦‵⒍⑸4qun内求雯催更

阮栉瞠目欲裂,脑中白光一闪,眼珠子爆血,几乎从眼眶掉出来:“你们俩串通好的?!就因为老子不跟你断关系,你叫他诱骗你弟碰赌,害得我们只能跪下求他,又叫人砍了恩恩的手脚,逼我发誓离你远点!!?”

阮裘一时不知他的脑回路是如何走的,但也懒得解释,阮栉暴怒,大吼要把他俩都杀了,给躺在医院的阮恩陪葬。

阮栉发狂暴走,一刀子猛插进阮裘大腿,拧着刀柄疯搅,阮裘脸色苍白,却一脸平静,像个看戏的观众,旁观戏内角色的疯癫。

沈渊还是来了,发疯的阮栉红着眼拽阮裘上天台边缘,只要向后再退一步,他俩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和原定结局一样——只是人物发生改变,他面对的不是裴樊,而是沈渊。

暴雨哗啦啦地下,雨帘似雾,沈渊的身影也变得有些飘渺。

阮栉情绪激动,大喊大叫,沈渊细声细气,似在努力抚平他的情绪。

阮裘没注意听他俩在争执什么,目光一直落在沈渊身上,连雨水冲进眼睛也不眨一下。

“当啷——”

刀子甩出去落地的声音,拽回了阮裘飘远的神识。

阮栉阴恻恻地说:“你捅死自己,我就放了他。”

阮裘看见沈渊愣了一下,然后缓缓捡起被雨淋湿的刀。

阮栉还在耳边高声叫嚣,狞笑逼沈渊一刀刺穿喉咙,要是没见到沈渊死,他就拉着阮裘一起跳。

沈渊表情阴鸷,阮栉立马拽着阮裘后退毫米,半个脚掌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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