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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被他拿捏近两年,给他的钱不知道能买多少套中心地段的房,这人的胃口却一次比一次大,根本喂不饱。
再这样喂下去,等到沈渊再也无力填满他饕餮胃的那刻,膨胀的气球必然爆炸,阮裘或许照样逃不出原定的死局。
沈渊再忍不了,咬牙连打键盘:「你睁开狗眼看看你爹长得像印钞机吗?从今以后你别想再拿到一分钱,凭你这些年发的消息和我们的转账记录,我完全可以告你敲诈勒索,你要不上网搜搜这么大的金额你得进去蹲多久,不想搜也可以,过几天律师会联系你。」
他发完就把阮恩拉黑,当即联系律师出一份详细的材料寄给阮恩。
阮恩可能真怕了,换了电话连连求沈渊别告他,沈渊视若无睹,来一个拉黑一个,最后是阮父给他打电话,在电话里赔笑,低声下气让他放了阮恩。
沈渊心冷如铁,不想给他们面子,阮父顿时变了脸色,搬出大长辈的架子压他,沈渊冷嗤,直接挂了电话。
阮恩这人经不起查,沈渊随便查查他,就抓了一堆能送他进派出所蹲蹲的好事。
他挑出几件事把阮恩送进牢里改造改造,阮父立马带着妻子上门求饶。
沈渊充耳不闻,他俩就闹到沈渊公司,拉起横幅怒斥姓沈的多么畜牲。
不仅下药强了他大儿子逼他和男人成婚,还故意诱骗小儿子送他进牢房吃苦,离世的母亲从前身子硬朗在医院好好的,是沈渊非要转院才导致母亲情况急转直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否做了手脚。
他们字字泣血,哭诉故事的感染力特别强,引来不少人围观,纷纷咬耳讨论。
沈渊面无表情地下楼,两夫妻喊得更起劲,红眼指着他破口大骂,说他是强奸犯、杀人犯、诈骗犯,他才最该抓起来坐一辈子牢。
女人眼睛猩红,尖利叫着扑过来挠他面门,沈渊侧身躲了下,却正中他们下怀。
女人扑空倒地,躺地上装晕,阮父急忙跑过来抱起昏倒的妻子,老泪纵横,哎哟哎哟地哭着。
上了年纪的人闹事总比年轻人占理,不知真相的群众也会向着可怜之人。
耳边窃窃的谩骂嗡嗡传进沈渊耳里,他缓缓蹲下身,用他们三个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还想不想你儿子出来了?”
阮父吸着酒糟鼻看他,揽住妻子的手偷偷比了个五,沈渊沉默,算是答应:“带她走。”
这些事虽是无稽之谈,但传播范围广,即便给出证据辟谣,水花也溅的不大。
事情发酵得厉害,影响到公司股市和项目,沈渊干脆退了股,离开一手创办的公司,彻底成为社会闲散人员,颇有闲情,天天在家跟着视频学做菜。
阮裘没有主动伸手的习惯,自从沈渊把阮裘的卡冻结以后,阮裘一毛钱没有,又不愿意向沈渊开口要,不得不出门工作,重新触碰阳光,和人接触。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听说了,下班回家,沈渊已经做好了饭。
沈渊添饭给阮裘,见他迟迟不动筷,便说:“干嘛不吃,我可不像你那么缺德做指甲拌饭。”
阮裘垂下眼,拿起筷子拌了下米饭:“你天天干活该的事。”
沈渊知道他指的什么,提醒道:“是你爸和你弟先跑来招惹我,我活该什么了?”
“你自己给他们钱,硬生生把他们喂成这样遭到反噬,不是活该吗?”
沈渊支脸看他片刻,忽而自信一笑:“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有钱,所以他们找我,不找身为亲儿子的你,吃醋了吧?”
“……”阮裘皱眉,“你是不是有病?”
沈渊无所谓:“我本来就有很多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狡黠道,“我觉得以你的脑子大概杀不了我,不过你要是活得久点,说不定有生之年能看见我病死。”
沈渊说这话时毫不正经,眼里闪烁着戏谑的笑,显然在戏弄他,阮裘抿唇,搅动着混了辣椒的饭,低声说:“……神经。”
*
这场风波闹了许久才平息,阮恩一从里面出来,立马拿着沈渊最后给他们的五千万继续赌。
他运气向来不好,但很相信否极泰来,借了钱押上所有身家买定离手,结果输的血本无亏,又凭空欠了几千万的高利贷。
讨债的人三天来家里砸一次,掳走阮恩,威胁阮恩父母再还不出钱就剁了阮恩的手,慢一天,他们就多送来一根阮恩的手指。
阮父无法,再次跪着求上沈渊。
沈渊说:“不是你们帮我把工作辞掉的吗?我哪来的钱帮你们还债。”
“你一定有办法啊。”
阮父头发一夜之间花白不少,五十多岁的男人不能在家享受儿孙福,反倒为了儿子四处奔波,要跪下来求比他小二十多岁的青年。
阮父眼睛通红,紧抓他的手:“亲家公亲家母那儿不是有钱吗?这点钱对你们来说不就是指缝里漏漏的事吗?你是他们儿子,只要你求求他们,他们肯定帮你。”
“那是我爸妈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沈渊甩开他的手,无视阮父跪地不断磕头的巨响、和嘴里碎碎念叨的「求求你」,进家门前冷淡道:“他有这种下场都是你们惯的。”
阮父匍匐磕头的佝偻身影被逐渐合上的门缝湮灭,沈渊倚在门上发了会呆,跟阮裘发消息说今晚别回来,然后把买回家的菜放入冰箱,窝进沙发出神,听外面的磕头声响了整整一夜。
阮父连续几天跪在沈渊家门口求他,不管是叫保安还是报警都带不走。
沈渊跟阮裘说他要在家开几天派对,叫阮裘自己在外面找地方凑合住,别没事回家扫他兴。
阮裘虽然没回复,但确实没回家,某天深夜发来几张图,是在酒吧蹦迪,和几个明显是大学生的稚嫩小男生拍的亲密照,随后附赠了一句话:「都比你行。」
外面的磕头声还在响,沈渊没开灯,家中唯一的光源便是他的手机荧幕。
照片里光线昏暗,闪着又紫又绿的五色射灯,背景是舞池狂欢的人群。
沈渊放大阮裘的脸,指腹悬在屏幕上,隔空轻轻勾勒着他的眉眼,指尖到最后也没敢真切落下,然后沉默收起手机,起身开了门。
走道的灯照进门缝,阮父唇瓣灰白干裂,额头青紫高肿,见他出来,“咚、咚、咚”,磕得更用力。
沈渊扔下两瓶水和几个面包,里面掺杂了一张卡:“密码贴在后面。”
“你可以为阮恩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能放过他?阮恩是你儿子,他就不是了吗?”沈渊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今晚之后,别再找我,更别再打扰他。”
“阮栉,我只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把他当儿子看一回,记得他和你流着同样的血,放过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