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他不是我哥。」
「……」
「不许走、」
「留下他。」
黑暗的屋内,冰冷黯淡的光投在地上摊开的白纸上,在暗夜里散发着勾人的荧光白。
“呲啦。”
又是一页纸从满是齿痕的本子上缓缓撕下,笔管内的黑色水芯下陷一毫米,墨水凝聚着怨恨不甘,随主人的狠戾注入纸张,尖锐的笔尖将白纸扎破。
「他又想走」
透明胶带将这张纸粘贴在抖动的棉线上,方煦站起身,抱臂平静地注视着眼前亲手搭建的照片墙,凝望着其中一张某人唯一的正脸照。
公园草地青翠,樱花盛开的春,粉瓣随絮飘进画面,阳光下的沈渊十三岁,一手举着燕子纸鸢,一手朝镜头摊开手掌,眼睛被阳光照的剔透,笑容明艳绚烂。
——“不要拍了,快过来,我带你放风筝,哥哥带你放的风筝绝对比他们都要高!”
十三岁的方煦凝望着取景框里光彩夺目的人,压下的睫羽藏着瞳孔深处的怨恨,第一次没有理会哥哥的邀请。
十七岁的方煦站在无人知的墙前,抬指抚上照片中的人,倨傲的眼里仍是冷漠的霜,却有些不一样。
“你不喜欢他?”
他盯着照片里的沈渊,似是在与他对话,语气略带疑惑,呢喃轻问:“他是你的主角,你写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事,怎么会不喜欢他。”
“……你不可以回到你的世界。”有道冷光划进他平淡无波的眼底,他轻声说,“你走了,我就没有哥哥了,我会让他留住你的,就用……哥哥你撰写的剧情。”
方·极端兄控·煦
感觉到这里为止应该大概表达出攻是整篇文的罪魁祸首啦,没表达出是我菜,私密马赛
没找到工作,已疯
后续还是不定期更新,本来是想写隔壁的骨科肉爽爽发泄的,想想还是先把这边补了
第33章33*长腿33老啊姨33
开学是高三最后的冲刺阶段,作为过来人,沈渊深知高考对于普通人而言有多么重要,原著里的阮裘就是想借此触摸更为广阔的天空,彻底摆脱校园欺凌,重启新的人生。
所以阮裘卯着一股劲拼命学,沈渊并未多加劝阻,而是一天到晚的陪着他,按时提醒他吃饭。
比起高一高二,高三的活动少的可怜,唯一传承下来的固定活动,是每学期都会举办的运动会。
班里紧张的学习氛围因为即将到来的活动蠢蠢欲动,纷纷报了名以后,各个摩拳擦掌,势要为班级拿到荣耀,把隔壁班的人踩在脚下。
沈渊对体育竞技没有半点兴趣,三月的天,暑气已经渐渐飘来,他不想在太阳底下傻愣愣地挥洒汗水,流一身臭汗黏身上惹人烦。
沈渊上学期一战成名,父母在火葬场工作的普通家境也人尽皆知。
他不愿意报项目,体育委员也不敢强迫他参加,但因为班里少爷小姐太多,于是谁都不想去的男子三千米,未经本人知晓同意,赫然填上了阮裘的大名。
阮裘不善拒绝,性子内向,体委掐准了阮裘不会推脱,才敢自作主张,没成想课间路过的沈渊不经意瞧见名单,探过头来:“你们玩儿先斩后奏啊?”
“……”体委顿时心虚不已,嗫喏道,“他、他答应了……”
沈渊成天和阮裘腻在一块儿,男生的谎言根本不攻自破。
三千米的苦力没人想揽,沈渊想了想,拿笔划掉阮裘的名,在后面写上自己的名:“这样行吧?”
沈渊想的很简单。
三千米不仅耗费体力,也耗费精力。
为了给阮裘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他连追人计划都暂时搁置,打算高考结束再推进双男主的感情,这会儿哪能允许如此无聊的事随意插入。
但这个举动落在别人眼里,不简单。
阮裘和他的事儿早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同学之间的互帮互助本该算铁血兄弟情,却因阮裘人人心照不宣的校内风评,引发无尽遐想。
陈驰上学期和沈渊打架没捞到半点好处,心中怨念仿佛没得到超度的恶灵。
听说沈渊打了方煦,他差点开香槟庆祝,以为沈渊死定了,谁知方煦竟当无事发生,沈渊也好手好脚的活着,惊地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夜没睡着。
不仅如此,他后来发现沈渊还和裴樊走的特别近,陈驰问他当校长的老爸,他爸支支吾吾不肯直说,只提醒他不要招惹沈渊。
他一头雾水,实在摸不清沈渊什么路子,便也静观其变,强行按下这口窝囊气。
不过陈驰到底是个年轻气盛的学生,哪有那么容易压住脾性?
他看见沈渊填上自己的名字以后,忍不住斜眼,抱臂阴阳怪气:“不忍心小相好吃苦啊?”
沈渊掀起眼皮,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要不你去?”
傻子才会去报什么三千米,陈驰翻了个白眼:“谁名字在上面谁去。”
“行啊,”沈渊直起身,抽起报名单冲他一扬,笑的人畜无害,“表在我手上,你再多一句嘴,我就把你名字写上去。”
陈驰:“……”
微小的冲突由陈驰重重一声冷哼结束。
阮裘从门外进来,顺势坐回座位,发现整个下午总有若有若无的视线飘来,尔后低头窃窃私语,显然是在讨论他。
阮裘本就心思敏感,旁人探究的视线仿佛软细的刺,不痛,却很消磨内心。
他满心疑惑,得不出答案,连刷题效率都受了影响。
晚自习回寝的路上,他终是忍不住,忐忑地问沈渊,自己去厕所的这段时间,班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他有关的事。
卵石小径灯光微弱,沈渊瞧见阮裘眼里闪烁的不安,不由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没有,别想太多了,你不是很想未来有一份安稳的工作,能接奶奶进城,陪奶奶看黄昏日落吗?好好学习实现你的梦想吧,其余的事交给我,我会信守承诺,陪着你的。”
清风冷月,枝头粉瓣徐徐吹落,偶有一瓣飘下,恰好划过沈渊被月色浸润的眸。
轻捏面颊的手指微烫,那一点柔和的温度似乎渗入微凉的皮肤,直指心脏。
阮裘抓紧手里的书本,生怕脸颊突升的热意会暴露不堪的内心,连忙别开眼,狼狈避开他的手,低头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运动会这天,天朗风清。
学校不允许学生乱走,每过一段时间就有学生会的人来各班看台清点人数。
裴樊身为纪检部部长,自然身先士卒,顶着烈日四处奔走。
走到沈渊的班级,他低头勾选花名册,记录人员的出勤情况时,漫不经心地问:“你报三千米了?”
沈渊点点头:“对啊。”
黑笔打上最后一个勾,裴樊抬起头,挑起眉,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