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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吗?”
隐绰的吊灯光影下,他繁杂的目光饱含隐忍的哀伤与深深的无奈,光照的影子也好似垮了几分,变得佝偻。
他掐紧眉心轻叹:“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妄想的世界里清醒过来。”
“家里护不了你一辈子,等到我们死后,只有你弟弟陪着你,能不能别再乱由自己的性子胡来了,沈渊,你也该长大了。”
沈:不好意思,我只想回家
个人很喜欢沈妈妈,一直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小沈才老说奇怪的话,便很努力地对他们释放爱意,释放爱意真的好累来着。
最近要找工作了,可能没这么勤快更,打工使人养胃
叩?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文︰
第20章20*长腿20老啊姨20
怕挨骂出现的预警:不是洁党,本质是xp文,有很重的强制凌虐抹布成分,后面可能会有很多雷,1v1的是感情,攻没回来之前受会很惨
沈渊和方煦的关系不算好,不过他俩心照不宣,在家表现的兄友弟恭,让父母看不出端倪。
他被方迟礼从书房赶出来,一出门就看见了门外的方煦,一半身子隐匿在切割的光影中,不知道倚着墙在外面站了多久。
他俩是双胞胎,其实小时候方煦挺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喊,就是不知道哪天开始,他看人的眼神变了,逐渐和他拉远,变成现在这样。
也就是方煦莫名其妙的变化,让沈渊认识到此世界的潜规则之一,即偏离的人设和剧情总有一天会归于原位。
方煦是被方迟礼叫来的,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眼角冷漠地瞥了眼沈渊,反手关上了门。
关门的强风扇到沈渊脸上,吹起他额前的发,沈渊摸摸鼻子,回了自己房间。
*
因为周三考试,所以这几天,班上的学习氛围尤其浓。
阮裘为了帮他提升成绩耗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就连生病的时候也在担心他考试的事,挣扎着起来,说快来不及了,要把剩下的重点讲完。
沈渊佩服他如此强大的责任感,好笑地把他压回床上用被子封印,说:“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把病养好了再说,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师父。”
高中卷生卷死。
就算他有两个世界的记忆,曾经参加过高考,那也是遥远的以前,仅凭一个月的努力,哪里卷的赢其他认认真真,刻苦读了几年书的学生。
成绩出来的那天,他定在年级第六百名,分数不多不少,五百二十一分。
方迟礼拿着那张成绩单差点流下两行老泪,跟抱了孙子一样高兴地擦着眼睛碎碎念,说祖宗保佑,烂泥终于扶上墙了。
沈渊:“……”
相较于方迟礼的喜极而泣,阮裘则是忧心忡忡。
他没有忘记方迟礼和沈渊之间的约定。
“……你、你会被开除吗?”
教室的日光下,他眼里装着小心与忧虑,宛如两捧盈盈发亮的玻璃碎片,脆弱又美丽。
“……”沈渊看了,一阵沉默。
谁敢说自己不是颜狗?
反正他不敢。
毕竟他记忆复苏的契机,就是被裴樊的美貌闪瞎了眼,巴巴跑上前想近距离欣赏一番,然后脚滑一仰,磕了脑袋。
太犯规了,沈渊默默撇开视线,压着嗓音不自在地说:“不会,他开玩笑的,你有时候别太相信别人的话,心眼太实会吃亏的。”
这场考试给了方迟礼一张满意的答卷,也不算辜负阮裘花在他身上的精力,他松了口气。
一场由他而生的戏剧总算落幕。
他得让世界的走向回归正轨,于是渐渐疏远核心人物阮裘,默默等待剧情自动修复。
日子又回到当初。
方迟礼不让他转学也不让他转班,他索性换了位置,和阮裘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
宿舍他也不想回,不听不理方迟礼痛心疾首地训斥,又像曾经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情好的时候去学校溜达一圈,心情不好的时候在家躺尸。
夜里他躺在床上发呆,余光瞥见书架上白底粉字的各色恋爱书籍,一股脑地爬起床,把那些书通通摘出来,放进了八百年不会开一次的书柜封存。
他关上灰尘纷飞的柜子,门关前盯着那些为阮裘和裴樊而买的书被暗光寸寸吞噬。
门落,他想。
这样总行了吧?他继续当他的背景板,再也不碰主线,不和阮裘有任何接触,那么这个世界是不是就该按照原著剧情走下去,送他顺利离开。
*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惹他生了气。
这节课的内容是对月考试卷进行解析,窗边有冷风趁缝渗入,阮裘不知寒。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题目时,他头一回分了神,越过中间的两个大组,隔着一片人海,目光悄然又准确,落在与他遥遥相隔的男生身上。
他还是那么懒散,微长凌乱的发贴着脖颈,闷头倒在胳膊里睡觉,和刚认识的时候一模一样。
沈渊最近对他很疏离,看他的目光也很淡,月考成绩出来的第二天,他就搬到教室最那头的位置,和他离得很远。
他心中茫然惶恐,找不到原因。
最后找来找去,他把原因找到了自己身上,不停地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如履薄冰地回味曾对沈渊说过的每个字,以及语气何如。
他自小没什么朋友,不知道怎样和朋友相处。
因为他姓阮,单名一个裘,性格也不够开朗,所以幼年经常被人耻笑嘲讽:“软球?这名字真是笑死人了,你爸妈怎么不给你取名叫软蛋啊?”
他被取笑的红脸,又不知怎么反驳,奶奶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对他说起名字的由来。
奶奶说在他还很小,父母还没离异的时候,他们住的还是漏风的土房子,屋顶瓦片经常破损,一下雨就得拿桶接水,全家听着雨滴入眠。
他出生以后,妈妈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父母那个年代温饱都是问题,两人都没受过教育。
是妈妈挑担偶然路过村里的学校,听见朗朗书声在念“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于是定下了这个名,希望他一辈子都有狐裘所依,不用和他们一样受雨打风吹,受严寒冬霜。
沈渊大概是他意义上第一个朋友……
……
嗯……是他单方面认为的朋友。
他不敢猜度沈渊的心思,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把他看成朋友,尤其是经历过游泳馆那次以后,他夜里做了个不堪的梦,梦醒后每次对上沈渊澄澈漂亮的眼睛,他都羞愧的要死,暗骂自己龌龊。
沈渊之后也没回过宿舍,但寝室的东西依然在。
有天他回寝室,听见室友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