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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还能看清,后头的菜馆俩字已经残缺不全。他心里正怀疑着呢,一低头,就看到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塑料板凳上冲自己招手:“这儿呢!”

这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花彧了。

柏巽川看着门口三三两两坐着的人,眉头微挑:“这都……等位的?”

花彧粲然一笑:“没想到吧,这家川菜馆,味道可正了。”

说完,花彧拍了拍身旁的塑料凳子:“坐会儿吧,还得等一会儿呢。”

天桥就伫立在餐馆正前方,大多数往来的人都上了天桥,要是没上去的,通常都在餐馆门口驻了足。柏巽川往餐馆里瞄了眼,里头就是间不大的水泥房,天花板上垂下来几盏略显昏暗的灯,地上摆了几张桌子,挤了满满当当的人。聊天的,嬉笑的,扯着嗓子叫唤的,夹杂着碗筷和杯盏的碰撞声,沸反盈天。

他们餐桌上的菜香交织在一起,飘了出来,柏巽川闻了,倒是真开始有些肚饿。

不知道是不是他把想吃两个字挂在了脸上,花彧忽然笑了:“饿了吧,别看店破,味道正得很。这家在这天桥底下开了十多年了,也没搬店,也没扩建,老板就守着这几张桌子做菜,问他为什么不把生意做大点,他说做大了精力就得分散了,味道就不一定顾得上。他说他只想让大家吃得高兴,顺便吐槽北城的菜太难吃了,说他要让北城的人尝尝什么才叫中国菜。”

花彧三言两语,一个鲜活的人物形象逐渐在柏巽川脑海里成型。

“都说厨子脾气倔,不过倔的又哪只是厨子,但凡能够创造点东西的人,都明着暗着藏着些脾气。”花彧说着顿了顿。

他戴着墨镜,柏巽川看不真切,但他感觉对方在看自己,好像投来了一个反问。

“是,我也倔。”柏巽川便忍不住回答道。

花彧好像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复,点了点头:“我去看了你的戏,第二排的票,真贵啊。”

柏巽川倒还真去了解过二手票市场,知道个大概,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承蒙错爱。”

“不过钱没白花,虽然是小说改的剧,但能看出来你们都很用心。你的很多动作细节是你自己设计的,还是导演设计的?”花彧问。

“都有,还有些是大家演着演着一起琢磨出来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喜欢演话剧的原因,虽然看上去是同一个作品在反复,但其实每一次都能有更多的可能。”柏巽川认真答道。

“确实。”花彧又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他推了把有些下滑的镜框,突然问柏巽川,“所以你考虑过电影吗?没有多大的店面,只有一个爱烧菜的倔脾气厨子。”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柏巽川重新感受到了那股视线。

柏巽川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开始抗议出声的肚子,笑道:“那要看菜香不香。”

他话音刚落,跑堂的老板娘走出来叫了新的两个号。

花彧看了眼手里写着数字的纸片,站起身来:“吃吃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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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撑着呢?搞什么义卖表演……”黎誉说着就把宣传委员发现来的宣传小册子扔到了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像被抽了背脊似的,化作一摊泥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但当他抬眼看向辰巳时,却发现后者正翻看着那本义演招募手册看得认真。

“怎么?”黎誉瞬间拿回了骨头,坐直了身子问辰巳,“你有兴趣?还嫌功课不够多呢?”

辰巳眼睛倒是没抬,继续翻着宣传册:“挤挤总是有的,少去打两场篮球不就有了?”

“不行,你要是不去了,那谁跟我打配合?”黎誉急忙上前一把抽掉了辰巳手里的册子,企图断了对方念想。

谁知道那纸竟然锋利地划到了辰巳,对方吃疼地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立马拧在了一起:“嘶……黎誉!”

黎誉急忙把册子撇到一边去看辰巳的伤口,当他看到辰巳虎口上一大道不浅的口子,立马着急地窜起来一声大喝:“谁有创口贴!”

那声音过于响亮,震得辰巳脑仁子也开始发疼,腹诽黎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深谙雪上加霜的“真谛”。

等黎誉着急忙慌地要回来创口贴,辰巳伤口都不疼了,不过黎誉还是坚持要辰巳把创口贴贴上,且为了赔罪,他主动请缨道:“你看吧!你想演啥我就陪你演啥!我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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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不错。”柏巽川吃了两口菜,眼睛都开始发光。

这反应似乎都在花彧的意料之中。

进了店里,花彧还是没摘墨镜,但隔着墨镜他都能看到柏巽川眼里透出来的光,越发觉得这个人他喜欢得紧,恨不得立刻就把合约递到柏巽川面前让他签下。不过他也知道凡事欲速则不达,于是他耐着性子继续循循善诱:“是吧?所以,店大不大,亮不亮堂甚至厨子脾气倔不倔或许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呀,是这菜得合口味。”

这次轮到柏巽川点头了,他又继续嚼了几口,咽干净了嘴里的东西,才悠悠地赞同道:“有道理,所以……上菜吧。”

花彧喜上眉梢了一秒,但立马觉得不妥,捂嘴咳了几声,等他放下手时又回到了刚才那正儿八经的样子:“行,那我就给你大概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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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长腿023老啊姨023

圣地亚哥是《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主角名

辰巳准备拖着黎誉去报名,俩人选剧目的时候,黎誉问辰巳准备演哪个角色。辰巳微微仰着头垂眼看着黎誉,无言之中已经把“还用问吗”四个字印在了脸上。

“也是。”黎誉立马为自己刚才显得有些多余的话找补,“你一切向着你叔看齐,当然是要演男主了。”

辰巳闻言,头一偏,发闷的声音飘了回来:“关他什么事?”

“行,不关他的事。是我们辰巳同志有思想有觉悟有抱负,就跟这圣地亚哥一样,一心要朝着宝藏前行。”黎誉故意用着浮夸的音调大声宣讲完,又压低声音凑过来问辰巳,“但我说,你最近怎么怪怪的?你跟你叔是吵架了吗?来送你那天也是,你对人爱搭不理的,这些天也没见你们通电话,我讲他你也不乐意。”

“我,我没有不乐意啊?”辰巳说着轻轻抓了抓眉毛,眼神飘了开来。

他的那点心虚被黎誉捕捉了个干净:“都,都结巴了,还没不乐意啊?”

“……”辰巳无言了片刻,羞恼道:“我叛逆期,行了吧?还不准我叛逆了?”

“我不准你就不叛逆了?算了,算了,你现在对我都那么凶,看来真的是青春期到了。”黎誉说着一副大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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