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7


得他不对劲吗?”

贺海楼皱了皱眉,似乎Rebecca口中的顾沉舟和他认识的并非同一个,他仔细回忆,认真判断,但答案是否定的:“他没有任何不对劲,那几年我确实用了一些不太好看的办法追求他,甚至引诱他,但他只是一次次地拒绝我,没有你说的这些,崩溃,什么的。”

“那他伪装得很好。”Rebecca转而问了贺海楼一个残忍的问题:“你见过顾沉舟哭吗?”

贺海楼用沉默回答。

Rebecca摇了摇头:“你确实不一般,能把顾沉舟这样一个男人折磨那么惨,但也不全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他对你的感情太深,你做什么他也无动于衷。”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贺海楼从齿缝里挤着重复的话,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茫然无力。

“他当然不会让你知道,他是你爸爸。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会在孩子面前展露脆弱,更何况他的脆弱和痛苦都来源于你。其实那段时间他已经彻底明白他对你产生的爱情是收不回去的,他对你的感情很复杂,父爱、宠爱、疼爱、情爱,每一种都掺杂一些,每一种也都是真实的,哪一种他都放不下,他要么爱你,要么就死。但是他死了你怎么办?他又不舍得扔下你一个人。顾沉舟这个男人,在其他事情上杀伐决断,但是一遇上你的事,他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看着让人可怜。不过从他现在的状态来看,直面你们之间的问题让他轻松了不少,也许他早该接受这份爱情,不是什么坏事,归根结底你只是他收养的小孩,你们之间不过就是日久生爱,两情相悦,床上叫爸爸,没什么新鲜的。”

贺海楼久久没有说话,Rebecca告诉他的事情带给他太大的冲击力,他向来以为在他和顾沉舟的感情中伤心、痛苦,费尽心机苦苦追寻的只有他,顾沉舟永远那么冷静、理智,掌控着一切,要不要这份爱,要多少,都是顾沉舟说了算,顾沉舟永远是那个决定一切的人。但原来在Rebecca面前,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另一个顾沉舟,他丢开表面上的游刃有余,因自己爱的人伤心难过,也因自己爱的人艰难挣扎,贺海楼对他而言是长久以来无法破解的难题,如果他只是一个父亲,也许会和每一个父亲一样为孩子的成长问题烦闷;如果他只是谁的恋人,也许会和每一个恋爱中人一样为自己的爱情愁苦,但他两者兼具,一切便都变得痛苦。贺海楼只是随心所欲地索求着想要的东西,最终如愿以偿,但给出这一切的顾沉舟却背负着一切沉重的东西,痛苦到极点。

“你今天为什么来见我?”许久后,贺海楼才平复了心绪,问Rebecca。

“我只能说,我的出现,并不是巧合。”Rebecca喝完了自己的酒,目光越过贺海楼看向了酒吧门外,“看看是谁来抓自己混酒吧的儿子回家了。”

贺海楼转头看过去,顾沉舟正站在路边,背对着他们,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孤独。

贺海楼和Rebecca一起走出酒吧。顾沉舟和Rebecca轻轻拥抱,顾沉舟说了谢谢,Rebecca知道自此以后顾沉舟不会再需要她的帮助,便说了再见。她从贺海楼手里接过自己的高跟鞋,扔进了垃圾箱,拖着礼服长长的裙摆穿街而过。

第132章-Il padre del bambino(7)*长,腿132老啊姨132

回家的路上贺海楼一直沉默着,他与顾沉舟坐在后座,两个人之间隔着一条胳膊的距离,不远不近,近一步可以亲密,退一步即可疏离,像极了一对父子,同处狭小空间时免不了无话可说的尴尬。

贺海楼长久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这座城市夜间的霓虹曾是他在黑夜里漠然的伙伴,此刻他只觉得这些灯光闪得他心烦,每一盏都像今晚他与Rebecca的谈话,一下一下尖锐又精准地刺痛他。但在他被真相刺痛之前,顾沉舟早已经为他遍体鳞伤过。

他又开始在心里责怪Rebecca,责怪她告诉自己这些,让他和顾沉舟之间好不容易坦诚的爱情徒增一份沉重的负担。

他更在心里责怪自己,责怪自己曾经那样着急那样不计后果地用种种方式逼迫顾沉舟接受他的爱意,他把拥有顾沉舟这件事当成和孩童想要得到一件玩具那样简单幼稚,哭一哭,闹一闹,父亲就会满足他。他得到得太过轻易,以至于忽视了他想要的这份感情需要顾沉舟一次一次剥皮抽骨拿出滴血的心脏去自我审判。父亲先是把自己定义成一个罪人,而后才成为他的爱人。

车子行至红灯前停下时,贺海楼的手在座椅上缓慢迟疑地挪向顾沉舟,他用小指轻轻蹭着顾沉舟的裤缝,宛如孩子无声又难为情的认错,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认的是什么错,是曾经爱上爸爸的错,还是如今拥有爸爸的错。他很想说一句对不起,是我害你痛苦,也很想问一问顾沉舟,你现在是否仍在痛苦。但他更惧怕自己说出抱歉之后顾沉舟便有了抽身离去的理由。他知道自己将永远是自私的孩子,用父亲的痛苦换取自己长久的快乐。

绿灯重新亮起的时候顾沉舟抓住了贺海楼的手。他们依旧沉默着,各自望向窗外,紧握着的两只手变成十指相扣,安静又安稳地放在座椅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退却成疏离,却亲密成爱恋。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贺海楼笑了笑,窗外的霓虹重又绚烂好看起来。

回到家,没有人开灯,他们在黑暗里沉默着接吻。贺海楼闻到顾沉舟身上浅淡的酒味,也触到了顾沉舟腰上燃烧的体温,他被抵在墙上亲吻,顾沉舟用手垫着他的后脑勺,似保护,又用牙齿啃咬他的脖颈,似折磨。贺海楼想他和顾沉舟就是这样,爱惜彼此的同时又免不了受尽折磨。

“爸爸。”在亲吻的间隙贺海楼低低地喘着,揪着顾沉舟的领带询问,“是你让Rebecca来见我吗?”

顾沉舟停下继续脱贺海楼衣服的动作,将他被弄乱的衣领假模假样地翻好,一边亲贺海楼的鼻尖一边说是。

“我……”贺海楼咬了一口顾沉舟的下巴,他想说很多话,但一句也说不出。

“如果你想说对不起,那就不需要。”顾沉舟替贺海楼说出,他用手指轻轻抚摸贺海楼的脸颊,抚平上面的纠结和茫然。

“贺海楼,你会离开我吗?”顾沉舟突兀地问道。

“当然不会。”贺海楼近乎本能地回答,“我离不开你。”

“那就不用道歉。”顾沉舟用吻安慰,“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要离我而去,那时才应该道歉。我会给你一切自由,爱我的自由,还有有朝一日不再爱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