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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贺海楼解释了这个乌龙。
几日前顾沉舟在酒局上提前离席,给出的理由是“太晚了,儿子一个人在家。”大家理所应当地认为他所说的儿子是个生活无法自理、需要被时刻照看关爱的小朋友,年龄不会超过八岁,身高不及人腰。于是当贺海楼这么个高大英俊聪明有礼的大学生以顾沉舟儿子的身份出现时,大家再次默认这是大儿子,那晚让顾沉舟着急回家的小儿子则另有其人。顾沉舟年纪不老,却有一大一小两个儿子,众人此时都在议论,大的嘛肯定是年轻时莽撞玩出来的,至于小的,估计是如今知道该稳定人生了,求个多子多福。
殊不知父子二人正在花园里头调着情,两个人隐在冷清的黑暗里,贺海楼解开顾沉舟的领口在深处留下吻痕,贴在他耳边问:“那今晚爸爸也能早点回家吗?外头的儿子陪你应酬了酒局,家里的儿子还等着陪你睡觉。”
顾沉舟又吻了贺海楼一次,才不慌不忙地好自己的衣服,说自己和建成的王总还有点事情要谈,让贺海楼自行消遣,说罢就离开了小树林,留贺海楼一个人无聊地抠手。
“你迷路了?要我帮你报警吗?”贺海楼刚走出小树林,就被女人叫住,他顺着声音看向一边,Rebecca从黑暗里悠闲地走出,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鞋上的钻石在稀薄月光下闪烁。
“你跟踪我们?”贺海楼问道。
“我可没那种兴趣,我刚刚在这里打电话,不巧撞上了一些父慈子孝的场面,严格地说,算是你们亲热打扰到了我。”
Rebecca说得直白,让贺海楼察觉出一点威胁的意味,他防备地询问:“你想怎么样?如果你想拿这个换取一些你想的东西,其实我们可以谈谈看,但是如果你想拿这个把柄让顾沉舟娶你什么的……”
Rebecca像听笑话一样地大笑了几声,她走过去拍了拍贺海楼的肩膀:“小朋友,别那么幼稚,没人想嫁给你爸爸当你的后妈。”她向贺海楼伸出手,“也许你对我的身份有一些和所有人一样的误解,我需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Rebecca,是顾沉舟的心理顾问。”
“心理顾问?”贺海楼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陌生的词语,“字面意思?”
“当然,就是你理解的那样,我帮他解决心理问题。”
“他……”这个回答完全超出贺海楼的预料。
“所以现在你有兴趣重新认识我一下了吗?”Rebecca把自己的鞋子递到贺海楼面前,“最讨厌穿高跟鞋了,我在前面酒吧等你。”随后也不管贺海楼接受与否,就松开手,丢下鞋,提着礼服裙摆径自走远。
贺海楼接住Rebecca的鞋,默默跟在女人身后,两人保持着几米远的距离,先后走进了酒吧。
Rebecca给自己点了杯自由古巴,给贺海楼点了杯牛奶。
“Rebecca,我已经快19岁了。”贺海楼有些无奈。
“那正好,趁大好的年纪长长个子。”Rebecca把牛奶推给贺海楼。
“他有什么心理问题?”贺海楼直接发问。
“准确来说,他没什么心理障碍,我为他做的也不是治疗,是他自己一直坚称自己心理出了问题。实际上,他只是心里有些过不去的坎需要找人说说。”Rebecca喝了一口酒,向贺海楼解释。
“什么坎?”
“他心里有什么坎,你很清楚。”Rebecca说,“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已经越过那道坎了,恭喜你们。”
贺海楼懂Rebecca的意思,但也有诸多不解:“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和他的事?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Rebecca没有回答贺海楼的问题,而是问他:“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知道我的存在多久了吧?知道些什么?”
“大概两年。”贺海楼回答,“我知道他有个养在外面的情人,我看见过他进出你家,每次都待很久,也有人说你们快要结婚了。”
Rebecca笑了笑:“他都要和别人结婚了,你怎么这么无所谓的样子?让我猜猜,你是太自信了,觉得他肯定不会娶别人,还是太不自信觉得他迟早都会娶别人?”
贺海楼越发讨厌这个女人了,从见面开始,Rebecca没有一句话不在拿捏他,他在顾沉舟面前都不曾这样暴露无遗过, 却被一个正式见面只有几个小时的女人道破数次。
Rebecca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和他八年前就认识了,当时我杀死我的前夫,快要走投无路,是顾沉舟帮我摆平的,那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直到四年前他找到我,开了个好价钱,我从那时起开始做他的心理顾问。”
“你是心理医生?”贺海楼问。
“不全是,我确实有资质,但不做这行。”Rebecca继续说,“我只是善于倾听和交流,再者我和他认识得久,又受恩于他,不是他生活圈里的人但又能用情人的身份打掩护,他想找个可靠能坚守秘密的人倾诉,我是最好的人选。”
“他还真是煞费苦心。”贺海楼评价。
Rebecca同意:“毕竟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爱上自己儿子,这种事可比他做过的所有脏事都脏几百倍,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玩玩小男孩是一回事,但和自己儿子,那是另一回事。”
贺海楼喝了一口牛奶。
Rebecca也喝了一口酒:“虽然今天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但我已经听过你的名字和你的事情太多次了,我们不是陌生人,你更不必把我当作你的假想敌。”
“他都跟你说我什么?”贺海楼问。
“说他记忆里关于你的一切,你的成长,你的改变,小时候学会了什么,长大后做了什么,甚至一些你吃了什么说了什么的小事。我想,他在做一种剖析。”
“剖析什么?”
“剖析他和你经历的一切,试图找出你们之间产生爱情的节点,然后清除。”Rebecca说。
贺海楼烦躁地在桌面上点着手指,许久之后才问:“那他找到了吗?”
Rebecca定定地看了几眼贺海楼:“当然没有,如果找到的话你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我早就告诉他不会有什么用,回忆不会让人放下感情,只会加深,他的自我剖析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比如在这一过程中更加爱你。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他,很难吧,你说的剖析。”贺海楼问。
Rebecca点头:“是。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你十六七岁的时候吧,他几乎每周都来找我,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喝醉,你们之间的感情压得他很痛苦,离崩溃大概只有一步之遥,我经常担心他会从楼上跳下去,难道你没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