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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这是我小学毕业晚会时照的。”顾沉舟又指着另一张说,“这是你的毕业典礼,你比我晚一年,我看照片时才知道我们其实是在同一个小学的不同校区读的,如果那时候我们就认识……”

贺海楼跟着顾沉舟的思路想象一番:“那一定是先打一架?然后我就给你贴牢属于我的标签。”

顾沉舟对贺海楼的说法十分赞同:“嗯,很像是你会做的事。”

照片一路来到中学,内容丰富了很多,顾沉舟有很多课内外参赛、获奖的照片,贺海楼的则是各种户外挑战更多,青少年越野、攀登、跳伞、潜水,任何刺激性的运动项目几乎都有贺海楼的身影。

“原来你也参加过这个比赛?”贺海楼指着两张他和顾沉舟在相同背景前的领奖照片,那是某一届每两年举办一次的面向全京的青少年马术比赛,只是他们不在一个组,所以又一次互相错过。

顾沉舟点头:“我查过了,当年我们参赛时离你15岁生日还差几个月,你参加的是12-14年龄段的比赛,而我已经满16岁,是参加15-17年龄段。”他指着照片上的奖杯,“不过我们都是冠军。”

“原来我们当年有这么多机会可以早早认识啊。”贺海楼看着中学时期的照片,发现自己虽然转过很多次学,但只要是在京城范围内的,他始终都没有离顾沉舟太远,甚至高二那年的一小段夏天他曾和顾沉舟读过同一所高中。只是当时已是高考前夕,被保送的顾沉舟很少再去学校,而贺海楼也因为反反复复的病一周有三天就会缺课。那是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但也仍旧巧妙地错过。那时的贺海楼和顾沉舟如同两颗相邻的星球,彼此无数次互相环绕,但始终各自运行在不同的轨道上,无法靠近。

直到人生出现意外。

顾沉舟指着二十岁的一张照片:“这是我出国前的几个月,之后我就离开了。”他的手指先是划到贺海楼大学的毕业照,接着又指向一张贺海楼在会所纸醉金迷的模糊相片,“再之后你从国外回来,正式成为赫赫有名的……贺少。”

贺海楼继续轻扫过之后两三年的照片:“然后我们一个在国内挥霍生命,一个在大洋彼岸努力读书?”他调侃道,“顾少好励志。”

顾沉舟回道:“贺少好潇洒。”

两排相互平行的照片从出生一直记录到他们的二十三岁,然后如同他们的生命一样,两条不相交的线开始紧紧缠绕在一起。墙上的照片由上下两排汇成一体,再往后全都是两个人的合照。他们一起去过最遥远的无人之境,一起在靠近北极圈的牧场里当牛仔,一起在拉斯维加斯豪赌畅游,一起登上过皑皑雪山,也一起潜入过深蓝色的大海。照片里有他们不同的样子,工作时候的体面、严肃,社交场合的自信、迷人。还有更多外人不曾见过的的样子:皱着眉头吃汤圆的顾沉舟,吃变态辣两耳泛红的贺海楼,接吻的合照、牵手的合照、拥抱的合照,还有他们时不时随手抓拍的两个人开车时、打游戏时、做饭时、赖床时的照片,甚至是水汽弥漫中模糊的裸身背影。

那些照片挂满了大半面墙,无声地记录着顾沉舟和贺海楼走进彼此生命中后的点滴甜蜜。

行至末尾,顾沉舟和贺海楼站在窗边看着那面照片墙。顾沉舟吻了一下贺海楼的手背:“我希望这些照片可以一直增加下去,挂满一间屋子、十间屋子,等我们很老很老的时候,这座小山上都被我们修满了大大小小的房子,每一间房子里都挂满我们的合照,从二十岁,到三十岁,一直到八十岁,一百岁。”

顾沉舟拿出那盏许愿灯,打开天窗和贺海楼一起把灯放飞到静谧的夜空中。他牵着贺海楼的手许下愿望:“海楼,这里是你的故乡,我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你而言都是不美好的,但是我希望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房子里,我们可以一起做一些美好的、幸福的事情,用它们来取代你曾经的不幸。”他在头顶的隐约灯火中把贺海楼拥进怀里,和他慢慢地接吻,唇齿间的话带着模糊与轻柔,“我的愿望是你以后不要有噩梦,多梦梦我。”

那盏许愿灯穿破黑暗,带着顾沉舟的愿望飘向远空,它的微弱光芒从此长久地留在贺海楼的记忆里,经年不灭。

贺海楼原以为自己在清泉村的经历黑暗而沉重,不管顾沉舟怎么做、做什么,都不会把他从这里的噩梦里解救出去,他永远都无法摆脱这座小山和那间茅屋留给他的阴影。

但是当贺海楼在同样的地方和顾沉舟相拥着睡去又醒来时,清晰地意识到只要有顾沉舟在,他就没有出不去的暗影,即使是回到病的源头,他也可以睡得香甜而踏实。往后漫长的一生他也许还是会在梦里无数次回到这个地方,但梦的尽头不再有恐惧、孤独和死亡,取而代之的是顾沉舟在夜色里吻他,再在黎明时说爱他。贺海楼终于明白清泉村并不是他的故乡,他走过无数的路,踏足世界上无数的土壤,只有顾沉舟在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故乡。

如果有人记得《请你爱我》那篇的话,那篇里提到的去青乡就在这篇

第128章-寻海*长,腿128老啊姨128

没去过新疆,更没穿越过无人区,瞎编的,禁止考据

七月末的一天,因为贺海楼前一夜心血来潮的一句话,顾沉舟行动力很强地一上午做好一切安排,晚饭时两个人就落地地窝堡国际机场,从靠着海的福徽飞抵了世界上离海最远的城市。

在乌鲁木齐略微休整了一夜,第二天起床,一辆挂着军牌的越野房车已经在酒店门口待命。车门拉开,两个踩着高帮迷彩靴的男人先后坐进车子,迎着太阳一路向东驶向吐鲁番。200多公里的距离,路出奇的直,一眼望穿到天际;风景出奇的一致,从山到山,从戈壁到戈壁,从炎热到更加炎热。荒凉的沙土中蒸腾着热浪,风是滚烫的,呼吸也是滚烫的。

下午五点正是吐鲁番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刻,直逼五十度的高温让下车只待了五分钟的贺海楼浑身都被炙烤得发疼。

“当年孙悟空真的有扇灭火焰山吗?根本没有吧,那师徒四人走到这儿应该就热死了,后面的路都是吴承恩瞎鸡巴吹的牛逼。”贺海楼回到房车内,把刚刚在路边买的西瓜汁放进顾沉舟手里,“你摸摸,你长这么大喝过这么烫的西瓜汁吗?”他把杯子放进冰箱前先尝了一口,“不过真的很甜,糖都快结晶了。”

他们的原计划是在吐鲁番随便找一家地道的农家民宿住一晚,西瓜就着烤肉当晚饭。但一想到还要在这种气温下待后半天,两个人都觉得是一种煎熬,索性稍作停留就一口气开到鄯善,打算到了营区再休息。

剩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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