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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沉舟应他。
“怎么还戴着这个?”
顾沉舟从贺海楼嘴里揪出了戒指,把上面的口水蹭到贺海楼脸上:“我花钱买的,不能戴吗?”
贺海楼低头吻顾沉舟的胸口语气里带着祈求问他:“能不结婚吗?明天不结婚好不好?”
顾沉舟很轻地拨弄了一下贺海楼的头发,问:“为什么?”
“我错了。”贺海楼脱掉自己的内裤坐到顾沉舟腰上,很想用那样的姿势弄进去,但顾沉舟一点不配合,他自己也紧涩得吃不进去,最后只能用臀缝慢慢地磨顾沉舟的下体,他边动边去吻顾沉舟的嘴唇,“今晚和我做了,明天就不娶新娘了吧。”
顾沉舟浅浅地回应了贺海楼的吻一下,就错开了脸,问贺海楼:“你错哪儿了?”
贺海楼没想到顾沉舟会追问这个问题,沉默了片刻,才抬起身子认真地回答:“我弄伤了你,然后跑了。”
顾沉舟饱含深意地盯着贺海楼看了会儿,然后轻声哦了一句,问贺海楼问题的是他,贺海楼好好地回答了,他又似乎一点不关心问题的答案,而是又把贺海楼弄上了床,并拢他的双腿把自己的东西往贺海楼两腿之间插。
“夹紧点。”他命令道。贺海楼的腿间又热又干,顾沉舟擦着他的臀缝往上顶,在会阴上磨了磨挨着睾丸往腿肉里夹送。贺海楼喝了不少酒,始终没有硬得很彻底,他的阴茎半软地耷拉着,被顾沉舟挤进腿间的东西嚣张羞辱。
顾沉舟在他嘴巴了已经射过一次了,操他的腿操得越发持久,涨红的柱身上头暴出有力的筋条,捣弄得贺海楼的腿间都磨红了一块。贺海楼知道在腿里那样弄其实并没有多舒适,不够紧,不够滑,阴茎上的细皮嫩肉也被磨得像是要裂皮冒火。但是顾沉舟似乎就是没有和他做爱的打算,操他的嘴,操他的腿,但就是不操该操的地方,不伦不类地在他身上泄欲,架着他的腿把两个人都磨得很疼。他们以前做爱的顾沉舟总是喜欢接吻,吻得很深很湿,把彼此的呻吟通通吃进嘴里。今晚却不吻他也不出声,面无表情地操弄,把自己弄到高潮,然后射贺海楼一脸一身。
阴茎和阴茎不断碰撞在一起,贺海楼没有硬,但还是被顾沉舟弄出了感觉,龟头在半软的状态下吐出不太多的几股精液,和顾沉舟射在他身上的混在一起淌到他肚子上,那些黏液一些流进腹肌上的沟沟壑壑,一些流到床单上,留下一大片色情的印记。
“贺海楼,你真够混蛋的。”顾沉舟射完后克制着粗重的呼吸,失力地趴在贺海楼身上咬牙切齿地骂他。顾沉舟能骂的出的最严重的词,也不过就是一句混蛋了。
“操你操得爽不爽?”他问贺海楼。
贺海楼的手绕过顾沉舟的脖子一直勾到他的后背,摸着他汗涔涔地皮肤假装呻吟了几声:“爽死了,还操吗?”
“你又硬不起来,没意思。”顾沉舟用手捏了一把贺海楼的下体,刚射完的地方禁不住碰,贺海楼疼得抖了一下。他把顾沉舟作恶的手拿开,放在自己嘴边咬了咬:“那明天来操,等我酒劲儿过了再来操,新婚之夜操前男友,爽死你。”
顾沉舟没有回答,贺海楼的一句新婚之夜好像又刺激到他了,他指着地上的西服对贺海楼说:“这是我明天婚礼要穿的,弄成这样,怎么办?”
“别结了呗。”
“又不是你结,你说不结就不结啊?”顾沉舟瞪了贺海楼一眼,从他身上起来前还是又吻了他一次,只是淡淡地碰了一下,就很快分开,“我走了。”他边捡地上的衣服边和贺海楼郑重其事地告别,像在邀请多年的好朋友,“明天来参加婚礼,别忘了贺礼。”
贺海楼张开双腿躺着,看上去狼狈凌乱肮脏地带了一身黏糊糊的东西,就好像他们什么都做了。但其实他们又什么都没做,舒服或是疼痛他没在一场性爱里收获分毫,顾沉舟什么也没给他,就要离开了,就像当年他什么也没对顾沉舟解释,就消失了。
“小舟。”他起身跟到了顾沉舟身后,在他开门前叫了一个久违的、亲切的称呼。
顾沉舟留在门口转身看他,身上那套被扯得皱巴巴的礼服不知道明天要怎么穿着迎娶新娘。
贺海楼走到他跟前,一用力拽下了他脖子上的链子,取下那枚戒指放在手心用力捂了捂,然后牵起顾沉舟的手给他戴上了,左手的无名指,是戴婚戒的地方。
“新婚快乐,小舟,祝你幸福。”贺海楼捧着顾沉舟的手吻在那枚戒指上,很虔诚地闭了眼,想象他们正站在教堂里,互许对彼此的誓言。
“谢谢。”顾沉舟轻轻抬起贺海楼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吻,“同乐。”然后毫无留恋地拉开门,走出了贺海楼的房间。
2.
贺海楼觉得自己做了很长的一场梦。梦见他和顾沉舟的初遇,梦见他和顾沉舟在一起时的很多场景,亲吻、上床,做饭,旅游,甚至是一些很小的,关于穿哪件衣服的对话,都在梦里清晰地再现出来。和顾沉舟谈恋爱的时光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岁月,他觉得顾沉舟身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用在了他身上,全世界用来形容一个好恋人的词汇安在顾沉舟身上都丝毫不过分,而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愿意把自己能拿出的最好的一切都献给顾沉舟。但就在那段甜蜜的爱情即将要走向更神圣的旅程,在顾沉舟给他戴上戒指的几个月后,他却在一个平常的夜里,毫无征兆地伤害了顾沉舟,把人送进医院,然后从此消失不见。
那个晚上成了最准时的噩梦,造访贺海楼的每个晚上。他每晚从恐惧和自责里醒来,抱着被子被想念吞没。两年里他辗转很多个国家,不分昼夜地持续那场梦和那些想念,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见一次顾沉舟。他很难相信他一回国就在毫无准备的境况下见到了顾沉舟,也很难接受这样的见面发生在顾沉舟的婚礼前夜。他想过两年当中太多的事情会发生改变,但唯独不曾想过他和顾沉舟已经走到了对方结婚,而他不得不得送上祝福的地步。
顾沉舟离开他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不到六点,他就在吵闹声里醒来,沉重的眼皮艰难地睁开。他环顾四周,几小时前的迷乱气息还没有散尽,仿佛结婚的人是他和顾沉舟,他们刚刚才经历了美好的花烛之夜。
整个酒店都在为今天的婚礼忙碌,他听到了很多欢声笑语和礼炮歌声,人人都在为顾沉舟的新婚庆贺。
人人都在庆贺。
站在洗手间刷牙的时候贺海楼心思突然转过了弯,意识到顾沉舟结婚,整座酒店应该都被包下来了,住在酒店的每一个人都是来参加婚礼的,那他一个事先全然不知情的外人又是如何机缘巧合地住进了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