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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受。他们之间开始得太不单纯太不普通,因此他从未真正体验过如此纯粹直接的心动。他也没想过多年以后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他会被贺海楼随随便便打动,不够成熟,不够冷静,没头没脑的一阵脸热心跳毫无预兆地降临,他于是又一次爱上贺海楼,在爱的基础上又爱一次,反反复复。像人类第一次经历昼夜的交替,第一次使用自己的双腿站立,第一次钻出火焰,第一次观察到彗星。像发现宇宙的一切奥秘一般,他感觉到惊喜、兴奋,乃至癫狂。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直到贺海楼朝他走来。

“明天我不去,让他们就按今晚我决定的做,都已经说清楚了,我去也没什么意义,我这边很忙。”走到顾沉舟身边时贺海楼捏了一下眉心,没有再听电话里的人说话,就挂断关机一气呵成,手机上几千个小红点都没有要点开看一看的意思。他摸了摸顾沉舟的脖子,笑着问他怎么了。

“我觉得你很奇怪。”顾沉舟说。

“哪里奇怪?”

顾沉舟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凑到跟前很轻地吮了一下贺海楼的嘴巴,有一点干。他放开了,盯着贺海楼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分析他眼皮的薄厚、睫毛的长短和眼球的颜色。然后他再一次凑近亲了贺海楼,比上一次吮得久了些,没有伸舌头,但用了牙齿,小心地磨着两片淡粉偏白的软肉。当贺海楼开始回应他时他又一次退开了。

贺海楼给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听见顾沉舟重复:“我觉得你很奇怪。”

“我觉得是你奇怪。”贺海楼笑了,咬住了顾沉舟的脸,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牙印。

“你想听真话吗?”顾沉舟问。

贺海楼仍旧咬着顾沉舟,声音闷闷的,带着愉快:“那先听假话。”

“没有假话。”

“你确实很奇怪。”贺海楼笑着松口,捏住顾沉舟的下巴左右端详一番。他从顾沉舟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但眼前的人身上溢着很容易被察觉出的柔软和懒散,看上去有些呆,像某种得到了一切的小动物在舒服地放空。

“今年是第几年了?”顾沉舟沉默了片刻问贺海楼。

贺海楼明白顾沉舟在问什么:“唔……算起来有十年了。”

“十年了啊。”顾沉舟轻声念叨了一次,牵起贺海楼的手把他的十指一一舒展又蜷住,最后回到无名指上,摸那枚戒指。

“一条船会一次又一次趟过同一条河流,或是静静漂泊,或是奔流入海。”顾沉舟伏在贺海楼耳边悄悄地告诉他,“十年了,我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爱上你,在任何时间,以任何形式。”

他把贺海楼圈进怀里,尝试着慢吻到深吻,比以往每一次都笨拙又纯洁。“这是刚刚那一次的初吻。”他这样解释道。

第097章-与子*长,腿097老啊姨097

古代架空

王爷舟X将军楼

内容胡编乱造矫情狗血裹脚废话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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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佥事一大早带了一队亲兵早早侯在焉山脚下。带着寒气的浓雾被太阳划开层层缝隙,光越透越亮,直到整座山都清晰之后,远处的山路上终于飞扬起黄土。在沙烟和光尘里王佥事看见一顶貂蝉冠隐约上下伏动。

等远处的队伍到了山脚下,王佥事已经带着人下马跪了许久。“王爷千里犒军,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顾沉舟下了马,扶着王佥事从地上起来:“王大人不必多礼,你在这苦寒边地守了这么些年,是我大齐的功臣,何罪之有。”

“兵部来书只说京城要运来物资,却没提来的是谁,臣想也不敢想押送物资的钦差竟是王爷。”王佥事年龄不算大,但常年镇守边地,吃沙喝风惯了,又常受番人袭扰,人只到中年面容上却像是顾沉舟的父辈。

“是我不让说的,就是怕你们过分紧张过度准备,我是来犒劳将士们的,不是来耍威风。”顾沉舟和王佥事一同上马,身后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穿过峡谷进入营地。

百座营帐整齐排开,齐国的旌旗翻飞成一片红海。顾沉舟手捧圣旨骑马入营,左右两列士兵架起武器遥呼隆恩。

等一队人下了马,顾沉舟安静地站在帅营前,山谷里的风正把他的衣摆吹得胡乱翻飞。王佥事站在身后许久,直到等不到顾沉舟的吩咐才微躬身走上前:“王爷,这帅营里,没有人。”

顾沉舟微怔了一瞬,走过去掀开帅营的帘子往里看去,里面乱糟糟的,茶杯饭碗碎了一地,桌子上的书和纸页胡乱地翻开。

他刚要进去,身后王佥事扑通一声又跪下去:“王爷,将军的营帐平日里没有传唤谁也不许进去。王爷,要是将军回来知道有人进去过,微臣……”

顾沉舟朝里头又看了一眼,放下帘子让王佥事从地上起来:“贺将军去哪儿了?这几日没有战事吧?你怎么如此怕他,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去年冬天将军吞了西番三支主力军,西番王子的人头现在还在我军门前挂着。入春以来是没有大的战事,但丹阳边境如此之长,不是只有西番这一块硬骨头。那些零散的部族现在看来是些蝼蚁,若他日与西番合编,少说也有十万人。这几个月将军常要带一支亲兵奇袭敌营,是打算各个击破。将军出兵不分时间不固定路线,别说是那些番人措手不及,就连我也不知道将军出去以后去了哪里。”王佥事看了看顾沉舟,却从眼前的王爷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见顾沉舟没有接话的意思,王佥事又继续往下说:“微臣不是怕将军杀了我,只是将军这一个月以来情绪不好。如今仗虽是打赢了,但将军一天不被召回京,一天就还是焉山的一把宝刀。将军爱兵,兵也爱将军。这些日子将军次次不要命地往外冲,每次都带着伤回来,虽说带兵打仗受伤是家常便饭,但将军带出去的兵都好好的,他自己倒像是故意要往番人的箭下去一样,微臣也心疼。要是将军回来知道有人进了他的营帐,又要生气,生气了摔摔东西杀几个番人也就算了,但微臣怕他一生气又要不吃不喝不让医伤,还要往敌营里杀,营帐里现在还晾着好些将军浸了血的衣服。”

顾沉舟又掀起帘子,果然看见右侧架子里搭着几件中衣,有几处血渍已经洗不干净了,在白色的布料上泛着一片浅黄。

“他几岁了?生气了还绝食离家出走?”顾沉舟问王佥事,“王大人说他这一个月情绪不好,可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回王爷,军中无事。只是一个月前贺将军收到一封京城的书信。当时将军正好好地与我谈军务,看了那封信以后手中的茶杯就摔出去了,自打那以后就没高兴过。”

“大人可知是什么信?”顾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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