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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嘴唇说了句没人能听清的客套话。

那人喝醉了也不管别的,指着贺海楼问顾沉舟这是不是你朋友,相逢即是缘,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吧。

贺海楼挨着顾沉舟坐下,两个人挤一个人的地方。顾沉舟看了看对面的精灵,又看了看身边的小丑,吐了一口烟到贺海楼嘴边,被接住了。

“不是朋友。”顾沉舟清楚明白地回答。他拉着贺海楼起身,摸了摸他血红的嘴角,“这是我男朋友,他叫小美,我是他的男朋友蝙蝠侠。”

第094章-风月*长,腿094老啊姨094

106章【从贺海楼搬进隔壁之后,顾沉舟不止一天从早到晚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对方,还要不时应付对方的突发奇想:比如贺海楼突然想吃海鲜了,他就会在政府办公楼的食堂里看见一桌子从外头酒店送来的海味全席;又比如贺海楼半夜睡不着,他的门就一定会被敲响,然后视情况两人一起下楼喝酒或者出去兜风不定】扩写

和贺海楼做邻居的日子好也不好,不好在他的存在感着实太强,好在有贺海楼在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会无聊,即使在青乡县这种东西两头一双手就能提溜起来的地方他也能玩出花样来。

他想吃海鲜时顾沉舟单位食堂必定会多出几道酒楼送来的好菜,人人都跟着沾光改善伙食,直截了当却也不显得高调,不至于让顾沉舟的仕途还没正式开始就被纪委找上门来扣享受特权的帽子。顾沉舟的办公桌上也时不时有他送来的东西,有时是一罐茶叶,有时是一盒小盆栽,要么就是各种颇具艺术风格的桌上小摆件或一枝典雅的钢笔。只消几次顾沉舟的办公桌上就全被贺海楼带来的小玩意儿填满了,顾沉舟同办公室的其他人也都认识了贺海楼这位大家的好朋友。

顾沉舟职工宿舍的门也几乎每晚都被敲响,贺海楼七点准时来和顾沉舟一起看新闻,聊京城的事也聊公司的事,经常夜深了才回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下班了顾沉舟也会去贺海楼的房子里坐一会儿,一起吃一顿外面送来的简餐。

贺海楼有随时随地喝几杯的习惯,每晚饭后顾沉舟也跟着喝上一点,权当是兴致和消遣。和贺海楼喝酒的感觉其实也并不差,酒是好酒,人又互有好感,酒让人醉,人也醉酒。小巧的客厅里只有一个两人座的沙发,两个身材都不瘦弱的成年男人坐在上面几乎是挤着的,贺海楼于是名正言顺地贴近顾沉舟的身体。他被一杯红酒轻轻地醺一下,就借着假意的酒气坦然地去枕顾沉舟的肩头,隔着衬衫湿湿地咬到肉,不等顾沉舟接受或是拒绝,就抬头去亲顾沉舟的嘴,亲到顾沉舟的呼吸也沾上他的酒气,五指绅士地虚碰到他的腰,再流氓地挑起衣角挠他的皮。

“这次味道怎么样?”贺海楼慢吞吞地睁开眼,牙齿叼住顾沉舟的下唇含含糊糊地替嘴巴要一个评价。

“味道真不错。”顾沉舟向前追了一寸,吻又重新续上。舌头本该蜗居在自己的口腔里,但也有多情的迎来送往,浮游进对方的口腔,适应新的水土,迈着踢踏舞步乱糟糟地侵扰一番,离开前却还要假装礼貌地舔一舔唇缝,留一句到此一游下次还来。

几次接吻贺海楼越发觉得顾沉舟的吻和他这个人实在是像又不像的,像是用青花瓷盖碗装了一杯伏特加,清澄柔软的壳引诱人,再强势透彻地把人推倒拖走,杀人放火后还留着受之无愧的清白在人间。

就像是为了应和贺海楼说的走出去五十步没有再退回五十步的道理,顾沉舟越发不拒绝贺海楼的亲近,吃喝玩乐全都招呼,接吻这种亲密触碰也完全不抵触。

贺海楼觉得十分不合理,又觉得其实很合理,顾沉舟是应付也好享受也罢,反正他们彼此之间感觉都不错,维持在一种玄妙的快感里反复试探。贺海楼一边想着下一步要怎么行动,一边又期待着顾沉舟的行动,脑子里兴奋地不停幻想博弈,直到凌晨两点都全无睡意。

他睡不好便也不想让幻想对象顾沉舟睡得好,隔壁的门被他三长一短地敲门声唤开,顾沉舟披着睡衣半睁着眼睛试图恶狠狠瞪他,但脑子和眼睛都没醒,眼神最终的杀伤力也只相当于软绵绵的一声抱怨。

“几点了?”

“两点半。”

“你不睡觉?”

“要不我来和你睡?”

门“砰”一声被关上,贺海楼还没来得及从上到下打量一遍尤在梦里的顾沉舟。楼道里的声控灯亮起又熄灭,他靠在门上点了一支烟,松松地撑在两指中,明灭的烟头和他一起安静呼吸。

“去哪儿?”

顾沉舟穿戴整齐地拉开门,轻轻推了一把跟着门往里倒的贺海楼,从他手里拿走剩下的半只烟深吸了一口,乏意彻底没了,整洁清爽得像要去参加先进个人表彰大会。

贺海楼呼出一口烟到顾沉舟脸上,在缭绕迷蒙里对他露出亲切的笑容:“太闷了,去兜风吗?”

初冬深夜,顾沉舟把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双手揣进大衣口袋里,坐上了贺海楼的副驾。

凌晨的青乡县寂静清冷,贺海楼打开敞篷在凉风里自在地轰着油门,穿过主城区一路飞驰到郊野的山道上,马达声在空旷的野外被放大拉长,曲曲绕绕地围着山体攀爬进无尽的夜色里。

一道风墙呼啸着追赶在身侧,顾沉舟觉得脸都被吹木了,皮肉僵硬地在风中渗出寒气。他艰难地转头看贺海楼,发现对方的状态也并不泰然,头发凌乱地飞扬,露出的耳朵被吹得通红,弯起来的笑意也硬邦邦地定格在嘴边。饶是如此,贺海楼仍有心思伸手碰了碰顾沉舟的脸,摸到一手冰凉,就满意地把速度加到更高,带出更冷冽的风和寒气。

贺海楼紧握着方向盘,驶过几个连续的急转弯,轮胎紧贴着路缘极速转动,溅起碎石和火光,一边是松动的山体,另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顾沉舟看着贺海楼,看着他融进夜色的疯狂,却未觉惧怕和厌恶,反而在贺海楼突然的大喊声里伸出双臂舒展在寒风里,和贺海楼一起对着空寂的山谷叫喊,叫得疯癫也欢愉,深蓝色的围巾一半挂在肩上,另一半在风中悠长飘飞。

他理应觉得冷,却在贺海楼的车子平稳地停到山顶时觉得全身都热得发烫,他的后背紧贴在椅背上大口喘息。贺海楼转过头来看他,胸膛同样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呼吸上一口续不住下一口。

顾沉舟放松地往下滑了半寸,用一个笑勾着贺海楼凑近他。一双温突突地手心贴在了顾沉舟脸上,揉了揉,拉了拉,把他的嘴巴挤成撅起的鱼嘴,然后盖上自己的嘴唇,一个轻轻贴着的,气息乱糟糟的吻。顾沉舟觉得自己的牙齿也是凉的,被贺海楼的舌尖麻麻地舔舐着,凉的也加热成烫的。

晴朗的夜空上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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