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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们一起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然后一起永远做鬼,再也不分开。”
孟婆告诉顾沉舟:“十八层地狱的痛苦不是谁都能受一遍的。”
顾沉舟平静地走到孟婆跟前,在黑暗里说:“我和他一起,什么都受得了。不然你以为我们在这里的财富是随随便便就有的吗?”
身后有零星的亮光透进来,晃得顾沉舟抬手遮了遮眼。在飞扬的光尘里他看见两扇门出现在眼前,宽阔的门后一座蜿蜒的长桥曲折地向前延伸,那是通向来世的路。窄小的门后破破烂烂的石子小径远远地铺到一个人脚边,那是通向贺海楼的路。
无数回忆的碎片从顾沉舟脑海里蹦出,飞跃,聚合,铺满在整片黑暗里,周遭的一切都被消解掉,只剩下一条通向贺海楼的路。
顾沉舟在一片虚无里走进小小的门,踩着破碎的小路,来到贺海楼面前,给贺海楼冰凉的亲吻和拥抱。
杏花和春日都被留在永远无法回去的大地上,顾沉舟牵着贺海楼的手,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走吧。”
“好,走吧。”
第093章-小美*长,腿093老啊姨093
?万圣节游戏?
顾沉舟和贺海楼穿过灯光晦暗的走廊,闪身躲过陀螺一样满地乱转的醉鬼,跨过啤酒瓶踩碎一地骰子,挤过拥挤的平地晚高峰才抵达夜的出口。顾沉舟走在前面,右手被贺海楼牵着,伸出左手贴向反射光影的门。他的五指自然张开在玻璃上,用力的时候筋脉突出,笔直地往上连接到骨节,小溪翻越山丘一般,各自汇入五条干净修长的河路。其中一条上横亘着银白的桥,说是什么夫妻桥,永结同心白首不离,桥匠履行终身责任制,刻上自己的名字就有了砍不断的关系。贺海楼三个字的首写字母唯有在那处地方最珍重永恒。
出了门,嘈嘈与切切都被关在身后。贺海楼和门口一排裸体国槐一起醉醺醺地摇摆,互相确认了一番,都是清醒端正站立直挺。顾沉舟用围巾把灌风的领口塞得严严实实,挡住了冷风却挡不住贺海楼热的呼吸。风冷冽但也矜持,不会随随便便扯人衣服,但贺海楼却是无礼又无理的狂徒,揪开他的衣领扒乱他的围巾说我看看你捂这么严实是不是脖子上有什么。
脖子上怎么会没有什么。别人都是扮吸血鬼,顾沉舟觉得贺海楼扮的是热带雨林的大蚊子,不然怎么别的吸血鬼咬人只咬一块肉,只有贺海楼一直给人脖颈上咬小红点。
贺海楼扮的其实是小丑,苍白面颊滴血嘴角,绿色头发莹蓝双眼。顾沉舟在牢狱主题的房间里隔着桌子提住他的领子仔细端详,用拇指按住他的嘴角,把红色颜料涂得更乱,说没有这么英俊的小丑,你这个样子当反派就算炸掉这座城市也会被原谅的。
贺海楼抬起被手铐锁住的双手,隔着半张面具把顾沉舟的眼睛完全遮在他的手掌里,说这个好办,你可以叫我小美,然后和我一起干坏事,如果有超人要追究,你要把我藏在你的披风里,包庇我。
冷白的灯光在头顶明暗交替,好似邪恶目光隐秘窥视,电流声私语般沿着玻璃墙壁来回穿行,宛如正义的审判劈头铡下。
贺海楼上前嗅着顾沉舟身上的气味,从下巴到领口深处,从浅到深。就是普普通通他家衣柜里的味道,是他家卫生间里洗护液体的淡香。贺海楼身上也有这种味道。他问顾沉舟怎么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是不是和我做过坏事啊,我可是臭名昭著的坏蛋,你羞不羞。
他叼住顾沉舟的耳垂,在软肉上细细地磨牙,问顾沉舟还要不要和他做坏事,不做的话他就要炸地球了。
拯救地球的事怎么能是坏事,顾沉舟和他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做,让他趴在桌子上从后面和他做。审讯室的墙壁和地面全是镜子,映出不同角度的一具黑冲撞着一具红。
贺海楼下巴处滴下汗来,在镜子上留下晶莹的一个小圆珠,他仰着头大口呼吸,说这也许是单面可视的,说不定外面正有一万人在围观我们。顾沉舟堵住他的嘴,用牙齿拉扯他的舌头,说那我们就好好做,可别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我一个大名鼎鼎的超级英雄,可不能背上性功能障碍的名声。
贺海楼的裤子只褪到屁股底下,红色西裤邋遢地堆挂着。他坐在桌子上,双腿屈起向两边打开,没有依靠地随着顾沉舟的顶撞颤巍巍地抖。顾沉舟戴着面具吻他,金属外壳把他的鼻子都硌红了,像受了欺负着了委屈。他也用夸张红唇把顾沉舟弄红,给顾沉舟画上和他一样撕裂的嘴巴,伸出舌头做尽坏事。
那些来自两具肉体的声音被不断放大回响,激烈地环绕在房间里,像是要把镜子都击碎,冲破房间站到聚光灯下表演给全世界看。
顾沉舟把小丑完全弄软了,脸也被亲花,绝口不提还要炸地球的事。他和贺海楼回到人群里,坐在大厅里的卡座上观看别人狂欢。
贺海楼懒懒地半躺在沙发上,把自己遮在顾沉舟的黑色披风底下撩起他的衣服摸那把把他撞软的腰。摸得顾沉舟受不了就拽着他的领带拉他起来嘴对嘴喂一口烈酒,汁水一路烧进喉咙灌流全身,于是贺海楼觉得更热了,半趴在顾沉舟身上吸他的脖子,在皮肉上留下火辣的疼和濡润的湿。顾沉舟伸手探向贺海楼的裤下,气息颤抖地提醒他:“你慢点儿动,小心里面的东西流出来,人家以为你这么大人了还尿裤子。”
亲吻的动作顿时停了,贺海楼果然觉出顾沉舟弄进他身体里的那些黏腻随时要滑出来兜他一裤子。
“你那多大的内裤啊,要兜小鸡和鸡蛋,还能装一两牛奶啊。”顾沉舟下流地在他耳边调侃,他下流地笑回去,说要脱下来让顾沉舟吃了。
顾沉舟目送贺海楼起身步调奇怪地走向厕所,隔了会儿又目迎他不怀好意地轻松走回。顾沉舟拿了颗软糖丢进嘴里,等着贺海楼过来坐到他腿上,他再把糖分给对方甜满口。他抬头却看见贺海楼留在吧台处和人贴着耳朵说话,酒吧里这么吵闹和谁说话都得贴耳朵,但干嘛非要说话呢。顾沉舟把糖咬烂了吞掉,给自己点了支烟,等着贺海楼三两句打发走那人。
那人在后面一起跟来,打扮成精灵的样子,但看着没精气也没灵气,像是精灵家里烧煤的锅炉工。他追着贺海楼要认识,贺海楼说咱俩都不是一个次元,您省省吧,我看刚才过去一个武大郎,也算是霍比特系的,你俩才该认识认识。那人一直撵到他们的卡座上,却又不问贺海楼了,左右瞧瞧顾沉舟的脸,说这不是老同学吗。
顾沉舟一看,还真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人,不读一个专业也不混一个圈子,这么多年过去说同学都算是攀附了。顾沉舟屁股也没抬一下,吸着他的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