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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的背影又一次出现在贺海楼眼前，那个撞了他的工具包正敞着大口软趴趴地摊在地上，里面的工具正被男人拿在手上要给403室的门做一场小小的手术。

贺海楼走过去站在工人另一边，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色钞票扔进工具包里：“行了，就当新的换过了，别弄了。”

工人抬眼看了看顾沉舟，得到了一个点头后开始收拾堆放在脚边的东西。

站在工人身边的两个人在叮铃哐啷的碰撞声里无言对视。贺海楼靠在墙上，冲顾沉舟笑了笑，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在两人之间晃。顾沉舟只是看着他，等工人吹着快乐幸运的口哨离开后，顾沉舟才笑了笑，他退开了一步，让贺海楼开门。

“没有我，你连家都回不了。”贺海楼拧开门锁，开门后微微躬身伸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欢迎顾先生回家。”

顾沉舟把公文包随意丢在一边，右手擦着贺海楼的腰伸向门把手，门被关上了，他的手却留在了贺海楼腰上。“也欢迎贺先生回家。”

贺海楼不确定这是顾沉舟第几次叫这个地方为家。这个房子不够大，不够豪华，不够私密，但如果让贺海楼在世界上所有房子里选一个当家的话，他只想选这里，选这间几个月前顾沉舟亲手交给他钥匙的房子。

回到京城过了几天大饮大食的日子，贺海楼对两个人的简单晚餐有了一种简单直接的渴望。几天的分别对他们的影响清晰而又模糊，起初有些轻微的不习惯，但当贺海楼拉开冰箱，看到里面的东西和几天前并没有太大差别时，熟悉的感觉又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他把一颗软烂的西红柿举过冰箱门告诉顾沉舟：“这都坏了。”

厨房里的水声停下来，顾沉舟头也没转就回答他：“一周了。”

贺海楼挑出一袋已经坏掉的菜扔进空荡荡的垃圾桶，边咂摸着顾沉舟的话，边拿出尚新鲜的食材放进已经盛好水的水槽里。

“你这几天在哪儿吃的？”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贺海楼还是靠在灶台上抱着胳膊盯着洗菜的人问个明白。

顾沉舟抬头，眼神轻扫过贺海楼的脸：“和同事去单位食堂多一点。”他又重新低下头去顾他的菜，“正好谈工作。”

水槽里红的辣椒绿的青菜在顾沉舟手里轻轻揉搓着，鲜亮的颜色沾上一层温润水露再在刀下被细缓切割。贺海楼仍旧靠在灶台上，看着顾沉舟的手指在那些肉和菜上熟练移动，左手每一次后退，拿刀的右手每一次追赶，似乎没有哪一只先或后，只有互相默契地配合才能完美进行，没有迟疑，不会受伤。

“也是，一个人住的单身汉是应该吃食堂。”贺海楼戴上围裙起锅烧油，他没听到顾沉舟是否对他的话有所回应，只觉得砧板上清脆而规律的切菜声似乎一直响在耳边，永远都不会停下。

两个人的饭桌照旧没有太多交谈。每次贺海楼或长或短的消失都仿佛从他们的时间轴上被擦除。他们向来不把贺海楼每次回京城后的事情作为主要话题，那些怎么治病怎么吃药的经历贺海楼从来不提起，顾沉舟也从来不问。如果贺海楼兴致好了聊几件京城里有意思的事情，顾沉舟也会颇有兴趣地说上几句。只是提几个名字，带几个模糊不清的词，他们便都能理解，都能默契地发笑或者叹气。

贺海楼其实不知道他和顾沉舟这种相处方式算不算独特，他有时候觉得轻松，有时候又觉得危险。感到危险的时候比如他不知道顾沉舟究竟想要什么；感到轻松的时候比如当他晚饭后走进书房倚在桌边时，顾沉舟很自然地停下手里的事情把椅子稍稍往后推，以便贺海楼挤进桌椅之间跨坐到他腿上。叩叩?群23?0?6?9239?6

顾沉舟的手指轻轻穿过贺海楼的发丝，头发还没有全干，潮湿而冰冷。贺海楼已经很久没有在发尾点缀过其他颜色了，发型倒是比以前稍长一点，因为他发现顾沉舟有时候很喜欢揉他的脑袋，喜欢像现在这样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而他也同样喜欢顾沉舟更利落的发型，干净清爽，即使他总在情迷时刻想揪却揪不到。

贺海楼把脑袋靠在顾沉舟肩上，深蓝色睡衣上的那一小块衣料很快被晕出一片，像他的头发一样，潮湿而冰冷。顾沉舟用指尖抚摸贺海楼的后背，不带目的地游走。他的指甲和头发一样修剪得整齐，手指隔着衣服触碰在身体上，贺海楼只能感受到柔软的指腹在他后背上划动。他抬起头，看着顾沉舟，也用同样轻柔的力度触摸顾沉舟的脸，指腹在顾沉舟的鼻梁上漫步，到达鼻尖的时候稍稍停顿，然后掉下小小的悬崖，落到了嘴唇上。他用两根手指按着顾沉舟的嘴角给他做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还是笑一笑更好看。”他满意地作出评价。

“我平常难道不笑？”顾沉舟被扯住嘴角发出奇怪的声音。

“唔……倒也不是。但我现在就想看你笑。”

食指被顾沉舟咬住，他叼着贺海楼的指尖，然后扬起嘴角笑了笑，亲和而愉悦。

贺海楼抽出自己的手指，换成了自己的嘴唇。他含住了顾沉舟的笑，吃进嘴巴里，用舌头和顾沉舟共同熔化掉那个笑。顾沉舟依旧托着他的脑袋，也依旧抚摸着他的背脊。和吻一样亲密的触碰，和触碰一样亲密的吻。贺海楼的凶猛被顾沉舟压制下来，变得悠闲而缓慢，每一轮呼吸的交换都格外漫长，漫长到贺海楼头发上的水汽都似乎被来自两个人口唇间的热量给烘散了。那些潮湿和冰冷都完全消弭，他感觉到衣摆被掀起，温热的手指逡巡在他腰上。

他不知道腰上留的吻痕还在不在，但顾沉舟一直摸那块地方，他想也许顾沉舟也还记得那块痕迹，一周前顾沉舟在他的腰窝边咬出的一片花园。那一次他们做得激烈疯狂，不像此刻，只是解开衣服，只是挤在一把椅子里，顾沉舟的手微微圈起，握住两个人的同一种欲望，干涩，燥热，坚硬。

欲望的纾解和吻一样漫长，摇晃，眩晕。贺海楼感觉到自己正坐着一艘破旧的小船漫无目的地漂泊，太阳炙烤着他，海风吹拂着他。海水漫进小船，弄湿他的衣裤，淹没他的身体。他在窒息中呼吸，在沉没中漂浮。

亲吻和温存在黑暗里永无止境地进行，贺海楼仿佛听到落锁的声音。他们是没有钥匙的单身汉，被永远困在异乡温暖的房子里，偕老同穴。

第089章-囚徒*长，腿089老啊姨0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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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式捆绑顾沉舟??

情趣式囚禁顾沉舟??

顾贺各种道具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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