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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女儿、和母亲上床的儿子。

他从起初的震惊、惧怕,到如今的麻木。

这个烂到底的世界似乎就是这样,外面暴乱的炮火已经半个年头未见停息,犯了罪的人也不会被制裁,尚有良心的人才会来神父跟前忏悔,这里是仅剩的一片清净之地。

顾沉舟来这里做神父不是因为他真的有所信仰,只是他的革命军在暴乱中败下阵来,他的军队被解散,财产被没收,教堂是他唯一可以偷生的地方。

“神父,我有罪。”

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个淡青色的身影推开告解亭的木门,坐到玻璃那头。

“我下班了。”顾沉舟有些疲惫地告诉来人,语气并不友善,时间一到他就不再是神父。

“上帝也有休息日吗?”说话的是个男人,玩味地敲了敲玻璃,“加会儿班吧,就当是为了我。”

“你犯了什么罪?”顾沉舟松了松领带,端坐在自己的神父席上,等待男人说出点新鲜的事来解解他的乏。

“神父,你真的相信有上帝吗?”男人反问。

顾沉舟其实不相信,但他不能说。

“当然,上帝在我们每个人心中。”

“是哪个教堂的上帝?”男人伸手捋了捋头发,从模糊的光影里顾沉舟看见他大概梳着女士的后髻发型。

男人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缥缈的烟雾顺着玻璃缝隙冲进顾沉舟的口鼻里,他在一阵咳嗽间听见男人的嘲讽,“是这座?你在这座东正教堂里传播天主教?你们的上帝,或者他们的上帝?不会生气吗?神父。”

那句神父说得又重又慢,仿佛他才是上帝,在审判他犯了错的子民。

顾沉舟自嘲般地笑了笑,“那你呢,你又信仰哪家的上帝?你来忏悔什么罪过?”

“来你这儿的人,一般都犯了什么错?”

出于职业道德这些不是顾沉舟可以透露的,但他权当是下了班在跟一个神经病聊天,“任何。吸毒、杀人、乱伦。”

“哈……”顾沉舟看见男人站起身来,他身形高大,脸贴近彩色玻璃试图看清顾沉舟,“都是小罪,没什么意思。”

顾沉舟越发觉得跟前的男人有趣,同样跟着站起来,隔着一扇玻璃问他,“那你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我爱上了一个人。”

话音刚落,两人中间的隔板被男人拉开,教堂昏暗的灯光投射到他脸上,苍白却俊美。他拉过顾沉舟的手放在胸口,贴着顾沉舟的呼吸喃语,“我陷入了爱情。”

顾沉舟看见他穿一身淡青色的高开叉旗袍,往上看前襟的纽扣规整地扣到下巴,往下看裙摆却几乎开到大腿根。红色的高跟鞋字他穿在脚上似乎并不合适,但却莫名有一种性感的滋味。

被非法闯入的神父不着急反抗,也并未制止,反而饶有兴趣地问,“你为什么穿成女人的样子?”

“神父又为什么穿得西装革履?”男人的反问让顾沉舟回答不上,他抽出被男人抓住的手,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服,“你不用来忏悔,上帝不会阻止你爱一个人。”

男人闻言并无露出喜色,反而带着怒气把顾沉舟逼到墙角,“可他是男人。”

在顾沉舟的沉默中男人加上了后半句,“他是神父。”

“我每天都在幻想,幻想和神父接吻,和神父在神像底下做爱,他摸过圣经的手来摸我的鸡巴,他可以操我,也可以被我操,射出来的东西,我要涂到前面那座神像的脸上,让上帝接受爱的洗礼。”

“神父,这是不是罪,是不是比杀人、乱伦、吸毒还要大很多的罪?”

顾沉舟震惊地看着男人在他面前说着大不敬的话,他有足够的力气推开这个疯子,但这个疯子开始亲吻他,开始探进舌头吮吸他的味道。

他很久没有与人肌肤相亲过了,暴乱开始的前一夜,他还曾操过一个男人,在广场附近的酒吧厕所里,一个好看到让他发疯了男人。

厕所隔间和告解亭差不多大,他们脱了裤子在里面看着对方的脸撸管,再用射出来的东西当成润滑,他把自己插进男人屁股里,紧致而温暖,他架起男人的一条腿,把他抵在门板上用力操干,淌出来的体液、精液弄脏了他的军靴。

如今他被挡在告解亭里,中午十二点,他本该结束上午的工作可以得到短暂的一段午休,此刻却和穿着旗袍的男人发力啃咬在一起。

“你真的是男人吗?”顾沉舟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带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合身的旗袍,连发丝里都透着女人特有的香气,如果男人不曾开口说话,他会以为他是夜上海的女明星。

“我可不敢在上帝面前说谎。”男人拉着顾沉舟的手,从旗袍的开叉里探去,他摸了摸男人的大腿,很快又摸到男人的生殖器,又硬又大,正顶着他。

“这位先生,你出门连内裤都不穿?”顾沉舟捏住男人的下巴端详片刻,“我们见过吗?或者,我们艹过吗?你就什么名字?”

男人抓着顾沉舟的手在他腿间撸动,极有耐心地回答顾沉舟的一连串问题,“穿了内裤,怕你操起来不方便。你可以叫我贺,我们,也许操过吧?但不是当着上帝的面。”

顾沉舟试图将男人的脸和那晚厕所里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男人做个对比,他们都是这样好看,这样主动,这样一见面就说,操我吧。

神父有义务帮助信徒解开困惑,伟大的神父会替上帝帮虔诚的信徒实现他小小的愿望。比如一顿操。

即使是午间也不缺前来礼拜、祷告、忏悔的教徒,顾沉舟听见隔壁的告解亭门打开又合上,传来妇人和另一位神父交谈的声音。

带着哭声和哀求的忏悔渐渐被顾沉舟的感官过滤干净,男人解开他的衣扣,扯下他的裤子,跪在他的腿间含住了他的性器。

灵巧的舌头从龟头舔舐到根部,再吸住他的两颗卵蛋,仿佛那张嘴天生就是为他而生,为了和他接吻,为了给他口交。

男人发髻上插了一枝茉莉,随着他起伏的脑袋左右晃动,一头秀发就快要散落开来,顾沉舟干脆撕扯住他的头发,前后挺动着腰肢往男人唇舌里操干,龟头直抵住男人的喉咙,他有些干呕,呼吸困难,但顾沉舟视而不见地往深处顶弄。

那朵茉莉在即将落地之际被顾沉舟捏到手中 ,嚼碎在他在嘴里,他拉起男人和他接吻,茉莉花香的吻。

男人踩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比顾沉舟高出半个头,他第一次仰着头和人接吻,不舒服却又不愿放开,他不想让男人把那双鞋脱了,他想看,他想看这个穿着旗袍的男人混乱掉他对正常性别的认知。

“往下趴点。”顾沉舟把男人翻转过去,以塌腰躬身的姿势背对着他,一个天生用来挨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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