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基层任职的消息时,突然发现他并不知道顾沉舟的想法,那些试探、那些克制,可能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我在想的,和你想的是同一件事。”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贺海楼抬眼,顾沉舟正靠在墙上,手机转着那部可怜的手机,回答贺海楼的问题。

“顾沉舟?”贺海楼有一瞬间的晃神,辨别不清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的幻觉。

“怎么?以为我已经出京了?”顾沉舟走到床边,环顾了一圈墙壁上自己的照片,做不出任何评价,只能将视线重新落到贺海楼身上,“只能说,给贺少做事的人该换换了,连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没查到?”

贺海楼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中的弯弯绕绕,等到两个人都意识到的时候,顾沉舟已经被贺海楼拉到床上,压在身下,发狠地亲吻。

他们之间有过不止一次床上经历,第一次就是在这间房间,这张床上,迷乱的一夜情,美妙也难忘。再之后的每一次,在京城不同的酒店,不同的房间,他们保持了太久互相敌对的关系,也保持了太久床上不明不白的关系,前一秒使绊子整对方,后一秒就滚到一起。

他们都觉得怪异,又都觉得享受。敌对是敌对,那是名字前面的姓氏决定的;但肉体是肉体,那是这副充满了欲望的身体决定的。

只是他们之间鲜有亲吻,那是恋人才会做的,是动了情才会有的行为,唇齿相依的时候,嘴巴一张,心里的蝴蝶就会飞出来。

但贺海楼已经被蝴蝶填满了,再不放它们出来,他也要化茧成蝶,飞到顾沉舟身边,落到他肩膀上,亲吻他的脸颊。

“顾沉舟。”贺海楼压制着顾沉舟,贴着他的额头叫他的名字,说不出后面的话,就又被顾沉舟吻住,含着他的嘴唇,去咬他的舌头。亲吻是炙热的,也是香甜的,没有敌意,没有杀心,只有赤裸直白的欲望从两个人唇齿间流淌出来,溢满了整个房间。

身上的衣物在亲吻间被撕扯干净,T恤和衬衫皱皱巴巴地纠缠在一起挂到床角,又被扔过去的一根皮带无情地打下床,接着又笼罩在随之而来的裤子下不见天日。

顾沉舟一路亲吻着贺海楼,从睫毛到鼻尖,从下巴到喉结,从胸膛到小腹,大腿根部的地方被他一亲,旁边的东西就慢慢挺立起来,动弹几下,开始泛红。

这间屋子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他们曾尝试过一些,感觉还不错,但今天顾沉舟哪一个都不想用,毕竟没有什么比他的手和嘴,更能让贺海楼兴奋起来,也让他兴奋起来。

他还记得他们之前的几次情事,激烈又粗暴,他不曾给贺海楼太多的温柔,贺海楼也不曾回以他过分的爱抚,他们把对方当成两个会呼吸的道具,用一用,就可以丢到一边,下一次还要不要再用,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如今他们的父辈都握手言和,达成政治上新的默契,他们就再也没有理由去硬撑一张冷脸。于是上床这件事突然过程胜于了结果,享受压制了发泄,对抗转换成迎合,就连这件事的名字,也从直白低级的性交变成了意味深长的做爱。

爱,大于做。

顾沉舟耐心地含住贺海楼的欲望,同时温柔地用手指扩张,他能感受到贺海楼身体的每一点变化,因他而胀满,因他而收缩,他的动作时快时慢,让贺海楼在难以承受和欲求不满的两种状态下频繁地切换。

往日里的贺海楼像一只情绪反复的野兽,驾驭不住,抵挡不了,此时在顾沉舟身下渐渐软下去,乖起来,随着顾沉舟的动作而低吟喘息,轻轻挺腰。

大狮子变成了小绵羊。

“叫一声。”顾沉舟把持着贺海楼的敏感点,哄诱渐渐失神的小羊。

他有商有量地对着贺海楼的耳朵吹气,“叫一声,就给你弄出来。”

“咩~”贺海楼咬了咬嘴唇,闷哼一声。

顾沉舟对此毫无抵抗力,咬住贺海楼的嘴唇,和他交换呼吸的同时放开贺海楼被堵住的铃口,黏糊糊地捧了一手贺海楼的爱液。

“好多啊,你多久没弄过了。”顾沉舟看着贺海楼眼神涣散地喘息。

高潮像是一股春风,抽走他身上支撑的脊柱,再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里每一个细胞,让疲惫和满足席卷过全身,再疯狂高傲的人也会软绵绵地败下阵来,屈服于身边人的柔情,不管不顾地去索一个甜甜的吻。

贺海楼搂着顾沉舟的脖子,干燥的喉咙里发出几声沙哑的低笑,“和你一样久。”

的确有好久了,换届之争进行的最后一个月,他们几乎没有再见过面,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剑拔弩张的乌云里。他们有过想念,但不该也不能相见,偶尔跟着父辈出席某些重要的场合,他们各带一个合适的女伴,在人群里对视一眼,再各自喝下一口凉酒,浇灭荒唐的火光。

“让我摸摸,你这里想我了没有?”贺海楼伸手握住顾沉舟的欲望,顶着自己,摩擦着自己,期待着将两个人的距离缩短到负数。身体要先无间,才能给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创造亲昵的机会,诉说含情的密语。

时隔三十个日夜,顾沉舟再一次进入贺海楼的身体,他被贺海楼温暖紧致地包裹起来,他将挤压许久的欲望爆发在贺海楼身上。

他们的身体仍是熟悉彼此,被彼此吸引,每一个敏感点都在律动里紧紧牵住对方,拉扯出他们身体里千万缕不曾言说的感情,打上结,编成花,化为渴望的蚕茧将他们拥抱起来,在互为养分的一方秘巢里输送给对方满身满心的欢愉。

“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贺海楼侧躺着,被顾沉舟从身后拥抱住,搭起的一条腿间将他们相连的地方一览无余,贺海楼摸了摸交合的地方,沾了一手湿滑粘稠,他舔了舔,去吻顾沉舟,“做了什么?”

顾沉舟的汗珠滚落到贺海楼颈间,他因为身边的人而彻底丢掉全部自持,跟着他呻吟,跟着他喘息,跟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把自己的东西一滴又一滴地留在贺海楼身体里,他回应着贺海楼的吻,吞下他们的液体,低喘着回答贺海楼的问题,“和我爸爸一起扳倒汪家,说服我爸爸,和贺总理合作。你呢?”

贺海楼咯咯笑了一声,牵动到身体深处的敏感点,他咬住顾沉舟的嘴唇低吟了一声,告诉顾沉舟简单的答案,“和你差不多。”

顾沉舟吻了吻贺海楼的额头,当作奖励,也当作抚慰,他被贺海楼紧紧拴住欲望,想放开了动一动,却被贺海楼翻身压住,贺海楼满身痕迹地骑坐在他身上,埋进他肩窝里问,“为什么?”

“你不知道?”顾沉舟抚摸着贺海楼的后背,笑着反问。

贺海楼坚决不松口,“我想听你说。”

“因为。”顾沉舟在贺海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