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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说出来,只是把双手搭在顾沉舟肩上,“抱我去床上怎么样?你把老子腿都操软了。”

顾沉舟知道自己不应该,他们不该有温存,不该一起睡觉。

但他还是抱起贺海楼,往卧室里走。

“就当售后服务好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那一路很短,他却走得很慢,贺海楼始终搂着他的脖子,他始终凝望着贺海楼。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抱着他走向婚床,仿佛楼下的宴会是为祝福他们而办,此刻他抱着他回家,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他将要与他好好地说一说关于爱这个字。

“海楼。”顾沉舟意识到自己叫出了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时已经到了床边,他放下贺海楼,却谁都没有松手,他们保持着怪异的姿势相拥,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怪异、复杂,充满诱惑。

但总归是一个适合接吻的姿势,贺海楼仰着头,顾沉舟只要再低一点,就会吻到他。

只有恋人才会在性交以后沉溺于一个吻里吧,他们不是,他们不会沉溺,不能沉溺。

顾沉舟的嘴唇擦着贺海楼的额头而过,只若即若离的一下,就马上分开。他松开贺海楼自己躺到床的另一边,他也需要休息。

也许这个时候洗个澡是最好的,不光洗去身上的黏着感,洗去房间里腥膻的情欲味,也洗去心里疯长的情绪,他们就能冷静,就能继续互相挥舞刀棍,互相置于死地。

但他们都没有,贺海楼就是想留着顾沉舟的东西在身体里,顾沉舟就是想留着贺海楼的气息在周遭,今夜已经这么晚了,就放纵一次吧,明天再杀他吧。

“顾沉舟。”贺海楼累得手指都不想抬起,他嘴里低低地唤了身边的人一声,隔了好久才接上后面的话,“和我去别的地方吧,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这个太子,谁爱当谁当。”

我们去一个不用互相算计的地方,不用克制感情的地方,一个你可以说爱我的地方吧。多好,我们可以简单地亲吻,不用怕越了界,我们还可以拥抱、牵手,做一些相爱的人可以光明正大做的事。

顾沉舟呼吸有稍稍的停顿,他转过身时贺海楼在将睡未睡的边界痛苦地挣扎。

好美。顾沉舟在心里感叹,他终于把贺海楼捞进怀里,低声问他,“好啊,你想去哪里?你喜欢海边还是草原?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他看见贺海楼笑了,笑着眨动几下睫毛,缩进他怀里呓语,“别装傻了,我喜欢的,明明是你。”

一个吻终于落到贺海楼嘴角,顾沉舟吻着他睡去,用若有若无的声音回应,“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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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再醒来的时候,贺海楼穿着浴袍站在窗边,脚底下已经积了十多根烟蒂。前一晚太狂热也太梦幻,顾沉舟不知道贺海楼何时从他怀里出来,又是何时下床把自己收拾干净站在窗边思考人生。

那些粗俗的话和那些温情的话都说完了,此时他们之间再也无话可说。直到顾沉舟洗完澡,又一次站到贺海楼身边时,所有的情潮都在两人之间散得干干净净,没有人提兴头上那些去远方的话。顾沉舟接过贺海楼递来的一根烟,沉默地点上,看着脚下充满着未知和危险的城市。

“顾沉舟。”贺海楼突然凑上来,眨了眨眼,顾沉舟没有躲开,他自己却也没有更近一步,他们的嘴唇没有贴到,呼吸没能纠缠,他只是叫了叫顾沉舟的名字,嗅了嗅对方和自己一样的香烟味,便又绅士地退开,给顾沉舟让出一条离开的路。

顾沉舟毫不客气地过去,走出烟雾。

贺海楼闭着眼在脑海里勾勒着顾沉舟的行动轨迹——他走到沙发边,拿起他的外套,穿过前厅,绕过酒柜,走到玄关处踩过一小滩凝结在地上的透明液体,然后拉开门,离开这里。

木门在他身后徐徐关上,只差一寸。

贺海楼听到那一寸被人撞破,那一秒被人打碎。

顾沉舟扔掉手里的衣服,重新推开那扇门,大步走到他面前,拿下他嘴里燃烧的半截香烟,在这个清晨用力地吻住他,在心跳和呼吸里对他说,“我们私奔吧。”

“咔哒。”门关上了,贺海楼睁眼,烟已经烧到了他的指尖,烫红了他的皮肤。

他感觉不到疼,反而把烟头对着自己的手心按灭。Q﹔Q%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他没能闻到这个房间还有另一个人的味道,没有人跟他说要带他私奔,没有顾沉舟说出那个爱字。

“我喜欢海边。”贺海楼看着窗外,对着空气说。

第042章-眷属*长,腿042老啊姨042

?一夜情系列终篇?

“新华网京城9月19日电(记者孙正雷王力鸣)新当选的xxxx总书记郁水峰和XXXXX常委章松天、程如东……今天上午在XX大会堂与采访十八大会议的中外记者见面……”

贺海楼躺在红色大床上,关掉手机里的新闻播报,打开一条加密邮件,上面寥寥几个字:顾沉舟已赴青乡县,职位:县直单位部门主任。

一个电话打进来,贺海楼接通,对面传来谄媚的笑语,“恭喜贺总理连任,贺少,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换届结束,贺南山连任副总理,兼任福徽省省委书记。顾新军任扬淮省委书记。

“不了。”不等对方说完,贺海楼挂断电话,打开手机里的一个定位软件,被他标识的红点已经不在跟踪范围内——目标已经离开京城了。

他烦躁地盯着天花板沉思片刻,视线又缓缓移动,在墙壁的每一张照片上停留许久,仔细端详。

“恭喜贺少了!”又一个电话进来。

白色的手机被无情地扔出去,撞到几米远的墙壁上再弹飞,屏幕摔得粉碎,边角也别扭地凹陷进去,发声部分却还顽强地坚持工作,在门口断断续续地发出叮呤咣啷的铃声。

“操!”贺海楼又扔了个枕头过去,轻软的枕头狼狈地落到不远处,默默承受着主人的怒气。

手机挣扎着的铃声也终于停下,贺海楼重新躺回去,继续沉迷于墙上的照片,仿佛只要看得够多,看得够用心,就能把照片上的人看出来,敲响他的门,走到他的床边,叫他的名字。

但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一句招呼也不打,就去追求他的大好前程。

换届之争如此平和地结束,顾贺两家平稳过渡到地方。他以为这样一个结局能改变他们的关系,既然已经不是敌人,那那些说不出口的话,就可以被说出来,用不着私奔,用不着一个杀死一个,他们明明有了这样的机会可以试一试,试一试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曾想过的事。

“顾沉舟,你到底在想什么?”贺海楼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顾沉舟了,这一刻看着顾沉舟直接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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