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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不说跑那么远。”

琉夏闷在被子里笑,他被姐姐管得很严,上大学之前甚至没有自己一个人出过远门。

笑起来却扯破了干裂的嘴巴,渗出来一点点血。

他舔了舔嘴唇,很低地“嗯”了一声。

他小声地和贺律之说话,说被老师选来看展,还要帮着老师布置自己的展台,又说这次展会请来了很多很厉害的设计师,有他一直很崇拜的老师,还有很多难得展览的珠宝珍品。

一直在发低烧,他的声音轻轻哑哑的,贺律之听得眉头紧皱:“你嗓子怎么了?”

琉夏顿了一下,笑得没心没肺:“你干太狠,叫哑了。”

贺律之刚要再说什么,身边却忽然有人喊他。

“贺总?”是一起来聚餐的小护士,笑嘻嘻地喊他,“你在这里呀?琉老师找你呢!”

琉夏那里也听到了,他沉默了一下,又轻轻笑了:“你去吧,姐姐找你。”

“我没事。”

说完,他也不等贺律之回话,把电话挂了。

琉夏蜷在床上意识昏沉了一会儿,感觉身体里烧得难受,腹腔深处更是又酸又胀,后颈也是直泛揪心的麻痒。

他迷迷糊糊地想,完蛋,别真的是被贺律之操坏了。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些云里雾里,艰难地爬起身,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开门。

他心底闪过了一丝会不会是贺律之的妄想,但是时间太短了,就是用飞的贺律之也过不来,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

所以打开门看见周凌和的时候,他没有抱着期望,就也不会失望。

“今天你的脸色太差了。”周凌和皱着眉毛看他,“琉夏,你是不是生病了。”

琉夏强撑着对他笑了下:“没事,好像有点发烧,我已经吃过药了。”

“我帮你跟老师说,明天你休息一下吧。”周凌和看着他嘴唇上的那道血口,给他淡色的唇瓣添上了一抹刺眼的鲜艳。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ˇ续﹑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周末肯定能布置完,不缺你一个,不会耽误事情的。”

琉夏思考了一下,的确不能硬抗,赶快养好身体,他还想等展会正式开始好好去大会参观学习。

于是也不推辞:“好,麻烦你了。”

“谢谢学长,那晚安。”

“晚安。”

周凌和站在琉夏门口,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他还是觉得琉夏很遥远。

空气中浮着一抹很淡很淡的香,稍纵即逝,甚至无法被捕捉。

周凌和莫名地抬起头,却只感受到一股玄而又玄的微妙,心弦被蓦然一挑。

08 香根*长腿08老啊姨08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

琉夏认床,在外面觉浅,他慢吞吞地睁开眼,在被子里捂出了一身的汗,倒是轻松了不少,感觉不是很烧了,身上那些微妙的不适也没了。

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看见贺律之半个小时前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哪间房。

正是凌晨时分,琉夏什么也没多想,只觉得贺律之可能是要帮他叫客房服务吧,回了个消息就去浴室了。

他被琉晚带得多少有点小洁癖,一身黏腻难受得慌,擦汗不如干脆简单冲个澡,很快带着一身水汽裹着浴巾踩着拖鞋走出浴室,忽然听见有敲门声。

琉夏还不大清醒,都没多想现在这副打扮适不适合见人,抬手就去按下了门把手。

然后就讶然张大了嘴巴:“贺……律之?”

贺律之一晚上聚餐都有些心神不宁,他本就清贵冷淡,这下完全拒人于千里之外。

别人不敢来惹他,他对着琉晚交给他的“任务对象”更是没什么好脸色,一结束就离开了,甚至没来得及跟琉晚说发生了什么。

一群相熟的人看着这对“模范情侣”之间微妙的气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敢说话。

琉晚面上优雅体贴纵容和善,心里打着滚锤着地笑得放肆。

嚯嚯嚯嚯嚯贺律之你也有今天。

贺公子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坐过临时买的经济舱,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下了飞机浑身都不爽。

憋屈了一晚上辗转到琉夏发来的酒店,前台却带着一脸歉意的微笑非常礼貌地告诉他——

“我们不能私自泄露客人的入住信息,请您谅解。”

可是所有的郁闷在见到好好站在他面前的琉夏时都烟消云散。

他松了一口气,捧起琉夏的脸低头贴上他的额头,低喃:“夏夏……”

琉夏闻到了他指间淡淡的烟草味,鼻尖蓦然一酸。

贺律之,你怎么这样啊。

贺律之冷着脸要带琉夏去医院,琉夏却拽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房间里面扯。

“我不烧了,你感觉不到吗?”

琉夏踮着脚,小狗狗一样拼命把额头往他脸上蹭:“你感觉一下,你好好感觉一下。”

贺律之被他闹得想笑,又不得不让他严肃一点,生病不是闹着玩儿的。

“可是我现在很累,我就想睡觉。”

琉夏眨着眼睛,软下声音道:“律之哥,你陪我睡一会儿吧。”

他一想到贺律之一晚都没有好好休息,就心疼得要命。

交融了两个体温的被窝终于不冷了。

再一觉醒来已然天光大亮。

琉夏这两天晚上都不安稳,的确困得要死,有贺律之在身边他睡得沉,醒来的时候人都睡懵了,睁眼就看见贺律之搂着他,望着他的目光专注认真。

刚睡醒手软脚软,他的后颈好像又有些发麻,慢吞吞地往贺律之怀里蹭。

小鼻尖一耸一耸。

“你有没有……”好像闻到什么味道?

琉夏的表情有点微妙,他怎么感觉,好像闻到了……

贺律之却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了一个小瓶子,递到他的面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的声线清冷,初醒时却带着慵懒的沙哑,听得琉夏耳根都发麻,伸手蹭了蹭自己的小耳朵。

“这是什么?”琉夏放下自己胡乱的想法,接过小瓶子。

很朴实无华的小瓶子,里面放了一截手指长的土色根系,细细的。

琉夏:……沉默。

“外人知道你贺大公子对自己的小情人这么小气吗?”

贺律之两指一并在他光洁的脑门上一弹。

什么小情人。

琉夏也没揉,就把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好奇地打量小瓶子里的细根。

“所以这是什么?”

他无师自通地把小瓶子探在鼻尖,透过软木塞深深吸了一口。

贺律之也在这时开了口。

“岩兰草。”

琉夏猜到了。

就说怎么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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