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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少,很少没这么独处说说话,聊聊天儿了,我还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不是这样,您准时准点和妈妈一起回家,我会在门口迎接你俩。”赵柏鹤缓缓说着,边说边回忆着那短暂的童年美好。
赵良濡却闭着眼紧皱眉心,他想起来的是霍薇玉在黄河实业集团初期建立的时候,总是不给他留面子,各种否决他的管理和决议,兄弟姐妹包括岳父那边的大舅哥各个都比他混的开混的好,唯有他处处不顺,他想留在公司加班办公盯着项目,霍薇玉却非得胁迫他一起回家,回家累的什么都不想做,霍薇玉还非得拽着他做什么亲子活动,好好的厨子不用,非要下厨,做的饭菜也难以下咽……
赵柏鹤没有错漏一丝赵良濡脸上的嫌恶和排斥,心脏跟裂开似的:“后来,我妈改变自己回归家庭,您嫌弃我妈在家里无所事事,烦你缠你,对她不喜欢了,看她做什么都不顺眼,她做什么都是错,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背叛她?毁了她?不爱了和平离婚很难吗?我妈后面不是答应了离婚吗?”
赵良濡不吭声,睁开疲倦黝黑的眼,轻蔑的瞥了赵柏鹤一眼:“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您既然这么有本事,这么有野心,难道还害怕我妈财产分割?害怕我外公的权势?我祖父的威胁?不,你都不怕!您做出的种种勾当,足以证明,您绝不害怕!所以,您究竟害怕什么?不舍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死我妈?!”赵柏鹤突然声音拔高,像是要吃人一样瞪着眼睛,白眼仁都是红血丝。
赵良濡脸色阴沉如污墨凝固,一语不发。
赵柏鹤抹了把脸:“好,你不想说就算了,就当您是有苦衷的吧,否则我妈和你这样的男人结婚,她真是太可悲了!您必须是个好男人啊……才对得起我妈!”边说边恶心的咬唇。
“条件。”赵良濡显然不愿意继续提原配妻子。
“这家医院归我了,我看中这里地段儿,想做鹤望兰医药厂,如果不愿意给我,我用三家京郊云溪山的三家云溪医院和你换,去年创办的,收益不错,这笔买卖不错吧,实际上,我也希望您转院去那里治疗,您在这里纯粹浪费时间,这么诡异的地方,这么值钱的地段儿经营不善,太惹人注目。”
赵良濡眉心拧成川字,沉思片刻。
他的病情来势汹汹,本乡贵西让他来安养医院做礼拜,做祭礼,他却越做病情越重,虽然本乡贵西说忍过周四的献祭,他会脱胎换骨,但现在的一切证明未必是真的。本乡贵西以前也不是没掉过链子,并非百试百灵,他们九菊一流以前做什么勾当,他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又引来个路西弗教,教父还与糯坤关系匪浅,就是个白人毒枭用邪教掩人耳目的组织,他想赚钱,想做亚洲首富,世界首富,想富可敌国,想长命百岁,耳聪目明,年轻力壮不受任何牵制,却不想被他们当试验品。
身体是一切的本钱。
“好,这家医院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条件?”
“黄河实业集团交给我。”
“配型成功,你会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我不要你说的空头支票,也不是什么总裁董事,我要你手里的实股,我要做董事长。赵柏悠、赵柏鹏一个字也不能分他们。”那些不干不净的灰色交易,待他上位,悄无声息的分离干净,不会牵涉到集团,赵柏鹤早已打好算盘。
赵良濡表情龟裂:“你一点股权也不留给你弟弟?”
“不好意思,我只认从我妈肚子里出来的弟弟,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生的杂种,不好意思,这种弟弟我不敢要,再和外头人算计着怎么害我,再飞机游轮失事一回,我有几条命也不够。”赵柏鹤讽刺。
赵良濡表情不自在,赵柏悠对赵柏鹤动手那件事,他也是后续才知道,他不想看到他们兄弟阋墙,但他清楚两人矛盾在他们的生母前后去世就不可能调节,相对于赵柏鹤,他一直偏向赵柏悠,他的计划,原来是打算把一些不动产,优良投资股,典当行,古玩行,拍卖行等悠闲油水多的都传给赵柏悠,把家族企业和一些需要劳心劳力,竞争商战激烈的产业传给赵柏鹤,但赵柏鹤太让他失望了,他这才默许赵柏悠给赵柏鹤一些教训,并且提拔赵柏悠代替他和瑙坤他们跟项目做合作。
思前想后,赵良濡询问赵柏鹤:“前提是,一些重要项目,你不能插手。”
“您放心,我绝对不插手,您安排赵柏悠负责也可以。”赵柏鹤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甚至还和气的笑了笑,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实际心里转了十八道弯,只要他成为法人和董事长,后续的事就不是赵良濡能控制的了:“我现在只想咱们赵家的黄河实业集团蒸蒸日上,别出什么茬子,还有您身体能好起来,也不辜负我妈的临终遗言。”
他边说边低头,很低落唏嘘的样子。
赵良濡表情很复杂:“你妈走之前说什么了?”
“她说,她希望咱们父子能快乐健康,平安喜乐,让我不要恨,好好作为您的儿子爱您,孝敬您。”赵柏鹤故意说的煽情夸张了点,并且用余光打量赵良濡。
赵良濡久久沉默,足足过了几分钟,才开口:“当年是我对不起她,好,就按照你的条件来办。”
赵柏鹤去叫其他人进来,本乡贵西狐疑探寻的眼神看向赵良濡。
赵良濡没和他对视,只是吩咐下去:“今天太晚了,安排老大去做骨髓穿刺,我今天不在医院里住,地下太憋闷,回去调养调养。”
本乡贵西微惊,在赵良濡和赵柏鹤父子俩间眼神回转:“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赵柏鹤被带进一间病房,曹元文满堆笑脸:“恭候您多时了,大少爷,请您躺在床上,不要害怕,放松,我们会先给您打麻药。”
忽然,走廊传入一阵嚎啕嘶喊声音,像某种发狂的动物。
“院长,087号房病患出现狂躁现象,咬伤了李医生。”
“非常抱歉,赵少,我先失陪,窦医生,你陪着大少爷,我没回来前,不许开始。”
趁着这会儿功夫,赵柏鹤坐在推床上看着医疗穿刺机器发呆,窦医生畏惧赵柏鹤的气场,偷偷去检验室待着。
“你真的要穿刺?”
“没事,只是配个型,捐不捐再说。”赵柏鹤安慰岳霆。
岳霆脸色极其难看,咬破了手指,点在赵柏鹤侧头太阳穴处,大手抹了把赵柏鹤的眼睛:“我暂时开了你第三只眼睛,阴阳眼,你去外面看看绿灯和刚刚有什么不同?”
赵柏鹤不解,但还是听从岳霆的话,走出去不到十秒钟,脸色恍惚煞白,嘴唇哆嗦着,失魂落魄的回来了:“霆子,外面的……”
“摄青鬼,冤情极深的一种厉鬼,他们是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