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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恭喜。

秦川扭头看她,眼睛里是一根根蛛网样的血丝。

“恭喜什么?”

春红有一些愣,她抬头看赵常来的脸色,赵总管在最角落的阴影里。

秦川踹了她一脚,春红整个人飞出去,半天没捣上气。屋里只剩下盛清帝,他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又重新坐下。

盛清帝阴鸷道:“我该杀了他。”

“……”

赵常来一声不吭。

盛清帝看向趴在地上的春红,道:“拖出去,以后不必上来了。”

秦川把门踹开时,阮承青房中还有别人。

上官明睿被请过来,坐在床头,阮承青道:“上次说的事,我可以帮你。”

明睿眼睛一亮:“真的?!”

阮承青道:“在那之前,你要保住我的性命。”

明睿还没琢磨清楚怎么回事,秦川已经进来了。轰然一声巨响,房门撞到门框,又猛的弹起。

明睿一惊:“秦将军,出什么事了?”

秦川扫过明睿的脸,眼神落在躲在阴影中的阮承青身上,道:“我有事要跟他谈,明睿大人先走吧。”

秦川走进来,阮承青往床里缩。

屋外传来凄厉惨叫,和棍棒落在皮肉上的嘭啪声响。

阮承青知道那是谁,但他已经无心再去管别人了。

明睿起身,挡在秦川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

秦川冷笑:“不如你去问朱瞻佑?”

明睿心头一紧。

他突然想起小榻上新换的被褥,像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

上官明睿走了。

秦川道:“你还敢叫明睿来?”

“不要脸么?”

阮承青瑟瑟发抖,脑袋剧烈作痛,他几乎要想不起来,那日到底是是不是朱瞻佑自己闯进来的。

秦川坐下,揪住阮承青的头发把他拖出来:“你怎么和朱瞻佑睡的?”

他语气十分平淡。

阮承青面色惨白,他闻到秦川身上的信香,在传递疯狂和暴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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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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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帝没有立刻回去,赵常来退出来,把从外面门关上。

外面的惨叫已经停了一会儿。赵常来走过来,麻袋里的人早已经没了动静。

他抬抬手,有人把袋子打开,冲鼻子的血腥味,赵常来往里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念了句阿弥陀佛,让人抬出去找块好地方埋了。

他掏出来个银锭子:“哎,给她多烧点纸钱。”

“是。”

下人把袋子里不成人形的烂肉抬出去,一个个都说赵公公有情有义。

张院判在转角看着,只觉得背脊发冷。

他突然想辞官还乡,北梁城似乎不是他这种人能混下去的。

朱瞻正第二日才见了阮承青。

阮承青脖颈上栓了条两指粗的狗链,不知道秦川从哪弄来的,并不干净,链条缝隙里夹着杂乱的黑狗毛。

和这个不忠的贱籍十分般配。

阮承青赤裸身体趴在床下,他缩成一团,裹着垂在床边的单布。惨白的皮肉上全是暴力留下的淤青,脖颈上有条勒痕。

秦川坐在床边,下巴生了圈青碴,道:“我差点弄死他。”

他掐住阮承青脖子施暴强奸时,确实有杀了他的念头,他用力抽阮承青耳光:“就这么欠肏?”

“两个乾元喂不饱你?”

“母狗!”

“贱货!”

阮承青嘴角裂开,脸整个木掉,嘴里全是腥味儿,他不敢动,张开嘴哧哧喘气,双目翻白,被掐的说不出一个字。

秦川插的很深,娇嫩的穴口被暴力撕伤,他冲撞着紧闭的壶嘴,阮承青叫了一声,险些痉挛地昏过去。

他把滚烫的蜡油往那口的骚穴里灌,手底下人的哆嗦的厉害,已经没一点力气挣扎,秦川掐着他的乳头,把粗大的蜡烛全推进去,阮承青也只是抽搐了下。

外头女人的哭喊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屋里的暴行还在继续。

秦川掐着阮承青的下颚,说:“听见了么?那个蠢货,因为你死的。”

“……”

阮承青眼圈一下子红了,好像要滴出血,他眼皮闭了一下,完全忍不住啜泣,淌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

阮承青觉得,他并没有多喜欢春红。

就算她死了,他也没什么好哭。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春红,那时候,他生下朱景禹不久,终日浑浑噩噩,并不大清醒。他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娃娃,秦川像是玩傻子一样的逗弄他,掐着他的乳头,揪过去给刚长牙的娃娃喂奶。

无论多大力气,根本什么都嘬不出来,小娃娃急得脸色发红,小牙一口下去,直接就咬出血。

他疼的抽气,秦川就在旁边笑,把朱景禹扯下来,揉他的胸口,把破损的乳头含到嘴里舔,伤口沾上口水,疼的他发抖。

春红给他喂饭,叹息着说,真可怜,这辈子选不了了,下辈子千万别做坤泽。

阮承青想不通,他有什么可怜。

他过得挺好。

他醒过来,抱着这个孩子时,每一个人都在告诉他,你应该知足,你已经足够幸运,你本应该是要在坤楼里,被不知道多少人玩烂的。

这句不经意的怜悯,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反复的琢磨,突然就有那么一日,烈日当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早就已经烂透了。

秦川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拧断了阮承青的腿,他忘了是为什么,好像是他疼狠了,磕了他一下。

阮承青在往外爬,秦川想不明白,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要跑。他叫人拿来狗链子,拴住他前,在阮承青背后抽了一下。阮承青一下子就不动了,他趴在地上,背后遽然一道黑紫,凸起条渗血的棱子。

秦川扯着狗链把他拖回来,阮承青抱着肚子咳血,昏过去后,一直没醒过来。

阮承青趴在床脚,惨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没有一点光泽,他被拴着,还真像只剃了毛的狗。

朱瞻正踢他一脚,阮承青栽在地上。

朱瞻正僵住了,他站在原处,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秦川先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他不会是死了吧?”

朱瞻正心脏猛的跳了一下。

秦川揪着链子把人扯起来,阮承青紧紧闭着眼睛,腿间全都是血。

他伸手在阮承青鼻子下探。

没有气息。

干瘦的胸膛停滞着,他们见过阮承青熟睡的样子,胸口微微起伏,他总睡不安稳,睫毛不停颤动。

“……”

秦川笑不出来了。喉咙口像是骤然卡了块坚硬的石头,他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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