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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望他怎么样,不如说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患得患失。
他有点后悔半个月前的冲动表白。
他明明应该再等等,等完全体会到那玄之又玄的爱情时,再去行动。
——谢如溪值得一份完美的爱情。
他或许是能给的,顾勉想道。
土壤好似在松动,某个念头即将破土而出,只缺点雨水和阳光。
顾勉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鼻尖轻轻磨蹭,低声唤:“如溪哥……”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谢如溪,某种意义上来说,対方很好懂。
——同时打破了上辈子的印象,触碰到更加鲜活的内里。
谢如溪的底色并非如他外表那般,雅致如兰,是温润的青绿色,反而热烈得像火,埋藏着滚烫灼灼的岩浆。
每一次情绪的波动,必然是大起大落,仿佛耗尽一切生机,但其中又时不时掺杂着敏感、多疑、自怨自艾。
矛盾得要命。
顾勉轻轻吻上対方,刺探紧闭的唇,得到允许的信号,才撬开齿关,舌尖扫荡腔壁,肆意吮咬,随后压着上颚处舔舐,力度很轻,掌心的腰却不断地在抖。
他牢牢攥住,不允许対方躲避。
谢如溪仰着头,眼睫高频率地眨动,脖颈一点点染上绯色,青筋鼓起,蜿蜒曲折。
他小腿乱动,蹬开被子,勾着顾勉的脚踝,慢慢朝上滑动。
顾勉靠在床头,一只手禁锢住他的腰,另一只空出来,直接抓住那条胡乱拨弄的腿。
他轻啧一声,“谢如溪,你要我自己来感觉,又非要来弄我,你矛盾不矛盾?”
“最后再来一句——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你扪心自问,这合理吗?”
谢如溪一条腿跪在被褥上,上半身前倾,红着眼眶,呼吸急促。
他哑声说:“不合理,是我矫情。”
“小勉,你老实告诉我,你晚上対我做过梦吗?”
顾勉:“……”还真做过。
上星期被人撩拨得要命,紧要关头还喊停。
他最后回房间躺下的时候,莫名梦到了那一次回家撞见的场景——
隔着一道门,谢如溪只露出光洁的脊背,两瓣蝴蝶骨耸动,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呼唤,尾音黏腻幽长。
“做过。”
“是什么?”谢如溪问。
顾勉不说话了。
“真关于我的?”谢如溪追问,“是春梦吗?”
顾勉说:“算也不算,但确实是你。”
谢如溪定定地看他几眼,“小勉,你好狡猾,我根本看不透你的心。”
顾勉扯了扯嘴角,我自己都不大看得透,何况是你?
为什么没人给“爱情”下定义?
起码考这门功课时,能动笔,写出点可供参考的答案。
他搂着人翻身,齐齐倒在床铺上,随后自己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
“如溪哥,咱们别闹了,真这么玩下去,我们通宵不用睡。”
“我还好,但第二天你心脏肯定不舒服。”
谢如溪被扔到柔被上,呼吸微微急促,喉结幅度极小地滑动。
他撇开脸,抬起腿,白皙的脚尖绷紧,指甲盖透着健康的粉,慢吞吞地搭上顾勉肩膀。
“你这话说得……”谢如溪懒洋洋地说,“你可以霸王硬上弓啊,我挺喜欢你强势的。”
他的腿又细又长,天生毛发稀少,暖黄的灯光下,光滑如缎,莹润着一片光泽。
顾勉抓住他的小腿,指腹轻轻摩挲。
在脚踝处,系着一圈祈福的红绳——这是小时候外婆亲手给他戴上的。
顾勉眼帘低垂,手往后,摸到那细细的红绳时,动作一顿。
“喜欢强势?”他扬了扬眉,“确定是你的真心话,不是气话?”
“……”谢如溪不吭声。
他脸皮薄,有些话还是玩笑说出来才敢。
顾勉懂了,评价道:“如溪哥,你真是别扭又嘴硬。”
谢如溪用枕头盖住脸,闷闷说:“哦,你现在才知道,晚了。”
“我已经赖上你了,你后悔也没用。”
“没后悔。”顾勉把肩膀的腿放下,又拽了一把,掀开他的枕头移开。
他淡淡地说:“现在我不受着嘛,一点怨言也没。”
第42章
“你说的鬼话……你就是、哈哈、蓄意……哈、哈……”谢如溪拼命躲闪,笑得浑身发抖,白色t恤凌乱,一小截细白的腰肢若隐若现。
他抬腿想把人蹬开,但没成功,反而被人死死制住,黑色的短裤落到大腿根部,白得发光。
顾勉将他的小腿强行掰正,架在肩膀控制,白皙的脚背因此绷直,青色的脉络蜿蜒鼓起,脚踝旁的骨头凸出,显得腿愈发细长。
“顾勉!你就是……哈、报复……蓄意报复……”谢如溪腰间的痒痒肉被挠,脚心也遭受相同的待遇。
顾勉面色平静,大手紧紧攥住脚踝,慢条斯理地说:“哦,那又怎么样?”
谢如溪瞪他,“这就是你的强势?”
顾勉笑了笑,单手托腰,手臂抵着后背,把人举起。
谢如溪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但扑了空。
出于信任,他到底没再挣扎,头慢慢靠在顾勉肩膀。
“我大概懂你想要的强势,不过——”顾勉顿了顿,将人放了下来,温声说,“以后能玩,现在第一步都没迈开,直接快进到你想的,难受的肯定是你。”
谢如溪怔住,半晌,他自己起来,一把坐到对方大腿。
“确定不是你要去学习?”他故意问。
顾勉沉吟,“学习……倒也不是不可以。”
谢如溪彻底认输,红着脸,凑到他耳旁,“小勉,我做过很多关于你的梦。”
顾勉对谢如溪的坦诚有点惊讶,“比如?”
谢如溪期期艾艾,手环住对方脖颈,声音沙哑地讲述梦中的场景。
“……西装……兽耳……制服……束缚着我……你一言不发,就冷冷地看我……” 他觉得自己疯了,和顾勉说这个。
顾勉听得眉心直跳,面色逐渐复杂。
谢如溪把自己说得腰软,黏糊糊地往顾勉身上蹭,指尖拂过结实的肌肉,故意去咬对方的喉结。
他嗅着淡淡的皂香,心跳快得耳膜鼓动。
“如溪哥,你今天的状态和喝了假酒一样。”顾勉看着谢如溪浸透绯色的脸庞、亮晶晶的眼睛,慢慢说道,“兴奋得不正常。”
“嗯,我也觉得。”谢如溪没有否认。
他喃喃自语:“可能觉得到了新阶段,同床共枕嘛……我、我就是激动。”
他心里其实有个关于恋爱的阶段图,虽然实际情况有点出入。
牵手、拥抱、接吻、同居、同床、探索灵魂、做 .爱、家里人认同、稳定一辈子……
谢